我们负责帮泰山派师兄弟们搭建会场。”
陆无衣哦了一声:“那可能我看错了,我看到白帮的人和他们打起来了,那必然是看错了。”
恒山派几人立刻对视一眼,追问:“打起来了?魏掌门在吗?”
陆无衣却不肯说了,俨然怕招惹麻烦。
江知白也跟着打圆场:“我们就是一闪而过看到一眼,很可能就是看错了,大门派之间的事情,我们两个小辈可不敢乱说,要是因为我们坏了大家的情谊,那我们就万死难辞了。”
恒山派弟子点头称是,心里信不信却是另一回事了。
吃完一顿饭,这几人就邀请江知白和陆无衣上泰山。
两人几番推辞,最后“盛情难却”,一起住进了泰山派的客院。
恒山派和泰山派的情谊显然很深厚,江知白和陆无衣被几个弟子带上山,只说了是自己的朋友就被放行,而进了客院,听到引路弟子的话,他们也知道恒山派弟子为什么这么不耐烦留在泰山了。
来得早又有脸面的门派早早就住进了客院,但人一多就避免不了乱糟糟的,住得也不甚舒适。《阴阳经》现世后,这情况才好了许多。但话又说回来,人家都凑热闹去了,恒山派的人却要留下来帮忙做杂事,这对一群年轻人来说,哪里静得下心?
陆无衣却关注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怎么只看到恒山派的师兄,嵩山派和华山派呢?”
小弟子说:“嵩山派掌门身子不适,派了大师兄带着弟子前来帮忙,他们这段时间下山采购去了;华山派掌门在闭关,暂管门派的是张师叔,那是个最小心谨慎的,只说等掌门出来再说。等掌门出关,咱这大会都举行完了!”
言语之间,对华山派很看不上。
那倒也是,五岳盟同气连枝,这么重要的武林大会,华山派却如此推脱,作为联盟内的人,肯定觉得不满。
因为听恒山派的人说两人是夫妻,小弟子直接给他们安排了一间房,告知他们一些注意事项,又介绍了一番用餐沐浴的地点,便拱手走了。
陆无衣看了一圈内室,目光落在最远的小榻上。
江知白立刻说:“小衣儿,你不会这么无情冷酷,让我睡在这吧?”
陆无衣:“我们本可以要两间房。”是你非要说夫妻。
江知白看看床:“这床大呀——”
陆无衣盯着他不说话。
江知白委屈撇嘴:“好吧好吧,我睡榻行了吧,咱都这关系了,睡一张床有啥。”
陆无衣问:“什么关系?”
江知白嘻嘻笑:“坦诚相待的关系呀,你有什么我不知道的?”
陆无衣冷脸:“你有什么我知道的?”
江知白:“我最内心深处的一面都让你知道了啊,你已经见过我最真实的模样,其他的有什么重要?”
陆无衣扯了一下嘴角,不和他闲扯,坐到床上盘腿练功。
江知白跟过来,靠在门框上看着她,看着看着,抽出玉箫吹奏。
吹的是《凤求凰》。
两人住进泰山派,前几日就在允许范围内走动,看看门派内的景,和所有刚上山的江湖人一样,等摸清了整个门派的地理情况后,挑了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换了夜行衣,蒙面夜探议事厅。
据他们打听到的,泰山派掌门这些日子日日在议事厅讨论大会的事到深夜,十分辛苦。
陆无衣的功夫还不到不被这些老狐狸发觉的程度,江知白让她屏气凝神把自己全权交给他,而他轻功出神入化,带了一个人也来去无声无息,直接揽着她上了议事厅屋顶。
两人趴在屋顶上,掀开一块瓦片,头挨着头侧耳凑在洞口听里头的声音。
“不如就定在八月十五,选出盟主才好制止如今的江湖纷争。”
“刚才我来的路上收到消息,郓城派掌门和几个大弟子全都被害,郓城派彻底散了……再这样下去,参加武林大会的门派恐怕都要十去三四。”
“也不知道《阴阳经》现在到了谁手上。”
“大哥,这不是我们考虑的问题,谁能号令武林谁才是天下第一,纵然练成阴阳经,一拳还不是难敌四手,就像那陆贤章——”
“陈师弟!”
室内静默了一会儿。
“华山这次不肯来,就是为了这个吧,闭关不过是借口。”
“他不来就不来,当初去杭州他也不是不愿意来,我们少了他照样成事!”
“我当初去杭州,只想给他一点颜色,省得他老是帮着嵩山派打压我这个大哥,变成后来那样完全不在我意料之中,华山因此离心……我……唉……”
“那是任老头子自己迂腐,嵩山派还是姻亲呢,怎么没说要退出五岳盟?”
“说来说去,是陆贤章太过得意,这些年竟然得罪了这么多人,我们五岳盟其实也是被人架上去成了讨伐他的旗帜,六桥山庄不得人心,一朝有难人人都踩。”
“是啊,大哥你不必愧疚,要不是六桥山庄自己做了这么多恶事,怎么会有半个江湖上的人讨伐?”
“说远了,明日圆静大师就要到了,武当的人早在山脚下等着,太极门傍晚也送了帖子过来,我们和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