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大悟,指着他气得说不出话来:“你……你……你拿了我的钱却擅作主张!”
李冲陵回头看向抱着吴泗远远避开的林宛,又看向这个气急败坏的男人:“把妻子永生永世禁锢在这里,你发家致富安心?”
蔡远凡顿时哑了声音。
他眼神乱瞟,最终忐忑地顺着李冲陵的视线看向屋内那一处,声音颤抖:“她……她……她还……还在……吗……”
林宛看着屋外,满身沐浴着阳光,却完全没有原主记忆里那么俊帅文雅的男人,那些最艰难日子里的温柔鼓励,那些成就时刻带着光与爱意的眼神,十年过去,早就没了。
现在的这个人,是丧妻十年,早已走出伤痛并且能把妻子亡灵利用得一干二净的男人,从心怀愧疚,到渐渐习惯,到如今失去了捷径气急败坏。
林宛在他心里早就死了,死得透透的。
门上的黄符渐渐烧完了,火光暗淡下去,最终化为零星火点,消失不见。
李冲陵拿着骨灰盒往外走。
他一身黑衣又站在屋里,这个黑匣子和他的衣服融为一体,蔡远凡一直没有看见,如今看清了,立刻知道这是什么,吓得倒退几步,面色苍白。
“你……你把它拿出来……想……想怎么处置?”
李冲陵举起盒子放身前,蔡远凡又吓得后退了几步。
他对蔡远凡的行径倒是毫无反应,波澜不惊的,只说:“你若是想留她陪你,就留下这个,不然我就带走处理了。”
林宛和蔡远凡齐声说:“不要!”
李冲陵勾唇笑了一声。
这是蔡远凡第一次看到这个冷得毫无情绪的男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