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遮掩。
李正言原本想要避嫌,见她如此,想抽离的手又牢牢握住了。
萧柳肆意妄为,李正言陪着她疯。
只有絮儿,每天愁得拔头发,安慰自己,这在行宫,都是自己人,不会有外人知道公主“红杏出墙”。
原本只是出来踏青,但直到四月过了,宫里都没人催她回宫,萧柳便猜到肯定有事发生了。
她主动回到皇城。
她预料得不差,宫里的确在短短几十天内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前世那位宠妃已经开始获得圣宠了,后宫几个新进秀女如今正斗得如火如荼。
容妃笑看着女儿神采飞扬跑进来:“怎么舍得回来了?”
萧柳便说:“想您了!您这次都不催我回宫,是不是都不想我啊!”
容妃说她不知好歹:“催你你不高兴,想让你放纵一次,你瞧瞧,又乖乖回来了,还说我不像你。”
母女两个说笑打趣,容妃状态很好,显然目前并没有受到那个女人的影响。
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影响,叙旧完毕,母女两人说起贴己话,容妃便说了这次不急着叫她回宫的原因。
容妃很清醒,新来的秀女怎么争斗都和她无关,她如今只有唯一一件事,便是为萧柳操办婚事,抢男人这种事,她如今已经不屑做了。
但是这批秀女太折腾,短短时日就不知道祸及了多少人,争斗可谓激烈。容妃一直觉得萧柳是那个单纯的小姑娘,就想让她在外头多玩一些日子,省得进宫惹气甚至被祸及。
萧柳看着这样的容妃,欣赏又难过。
有些事情,不亲身经历是无法彻底割舍的。对容妃来说,娘家、妃位都是无法割舍的东西,虽然女儿排在第一位,但是这两项也是她绝不会放弃的。
萧柳不希望容妃落得前世下场,但不让她舍弃这些无心无情的娘家、丈夫,谁也救不了容妃。
回自己寝宫的路上萧柳有些沉闷。
李正言看在眼里,进了屋,两人单独相处时,他安慰:“娘娘历经后宫争斗近二十年,她很聪慧强大,只有你是她的软肋。”
萧柳点头:“道理都懂,但情感上还是替我母妃觉得难过。”
李正言:“与其被蒙在鼓里自以为幸福地活着,不如清清醒醒地看清现实,看尽了魑魅魍魉,才能体现真心的可贵。”
萧柳靠在他身上:“地道的事有消息吗?”
李正言揽住她的腰让她靠得更舒服一些,说:“已经开始清理打通了,具体情况还没传进来,不过清理地道不能惊动地面,恐怕难度很大进度很慢……如今只有我在内宫,若真成了,那边必然会联系我里外接应。”
萧柳拍拍他的手臂:“有什么消息你告诉我一声,最好把时间拖延到……明年下半年。”
李正言也不问为什么,应下。
萧柳回宫没多久,新秀女的宫斗就彻底告一段落,唯一一位上位的直接被晋升为昭容,震惊后宫。
而这位昭容一出世,就夺走了后宫三千宠爱,让皇帝的心只系于她一人身上。
萧柳在皇后那见到了这位传说中的“狐媚”昭容。
美,真的很美。她的美不仅是五官精致,还是美目流转间的灵动,而且她说话的声音不疾不徐,却又悦耳好听,听她说话只觉得身心舒畅,心生愉悦。
见过了人,萧柳问李正言觉得如何。
李正言答得十分完美:“不及你。”
萧柳不信:“昭容的美,我这个女子都心折。”
李正言却意外地认真:“的确不及你,美人在骨不在皮,容颜终将老去,或许不等老去就又有了新颜,世上美人千千万,知己难觅。”
“知己?”萧柳品味了一下这个词,笑了。
也是。
一个背弃家族世代忠诚,投了她这个狗皇帝的女儿;
一个吃里扒外,不顾萧氏江山暗通前朝余孽。
他们两个,除了彼此,世上恐怕再难找出第三人。
昭容光芒太盛,不愿掺和进宫斗的容妃看着二十年相处的丈夫日日沉迷于一个女人,到底还是受到了影响,日渐失落。
萧柳时不时前去开解,却不说皇帝的好话,只旁敲侧击地劝着容妃看清皇帝本色,莫要对他有任何留恋之情。
有萧柳相伴,容妃的情绪的确好了不少。
而萧柳,她不会像前世的原主那样傻,以为自己受皇帝这个父皇的喜爱就可以左右皇帝的决定,她什么都没做,甚至在皇帝被众人劝阻的时候,暗地里站在他那边,前去宽慰他莫要生气。
皇帝对这样贴心的女儿,好感倍增,越发宠爱。
大病一场,瘦脱了相又性情大变的二公主进宫了一趟,那时候已经是中秋了。
她嘲笑萧柳:“为了你的荣华地位,连容妃你都能抛下,跑去对着那个女人摇尾巴,你也不过如此。”
萧柳不受影响,对她说了一句大实话:“天下都是父皇的,我们身为儿女要有自知之明。”
然而二公主依旧蠢笨,没听出这是实话,只当萧柳又在拍马屁。
萧柳自然不会和她计较。
也没精力和她计较了。
中秋刚过,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