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不肯说,唐斐无从得知,虽然可以查门禁摄像头,但她觉得犯不着,这整个下午,她都让他睡着,没有叫醒他。
中途,有部门经理进来沟通工作,小林引进来时好奇地看了一圈办公室,又一脸疑惑地出去。
唐斐知道她心中犯嘀咕,却也没在意。
直到太阳西下,方知行才急匆匆地跑出来。
他懊恼地抓着头上的呆毛:“我睡过头了!”
唐斐手上快速敲着键盘:“是我关掉了你的闹钟。”
方知行诧异。
“你几天没好好睡觉了?今天别加班了,早点回家休息,你的方案我改好了,拿回去明天再看。”
方知行却没管这些,而是焦急地问:“我一下午没出去,那小林岂不是……”
唐斐没想到他时刻注意着这点,露出一个笑:“没事。对了还有,下班我陪你回家,你收拾一下,去我那边,省得以后来来回回折腾。”
方知行觉得自己没睡醒,还在做梦:“什么意思?”
唐斐停下手上的动作,抬眼看过来:“搬过来住,省得你又瞒着我折腾。”
方知行瞪大了眼,下一秒,脸上就春花烂漫,喜色无边:“真的?”
唐斐收起表情:“控制一下你的表情,不然我会后悔。”
方知行收不住,只好两只大手紧紧捂住脸,只露出一双大大的狗勾眼,巴巴看着唐斐。
唐斐被他看得摒不住,笑了。
这天,两人果然破天荒准时下班,唐斐陪他去了住的地方。
很意外,竟然是原来大学城附近的小区,很老了,是个不大的老房子。
方知行一边给她递拖鞋,一边说:“这是我妈留给我的,高二我就搬出来住这了,回国后也一直住在这。”
他去收拾行李,唐斐各处走动看看,看到了许多他小时候的照片甚至奖状。
小时候的方知行笑起来虎头虎脑的,特别阳光灿烂,母子两个有很多合影,他妈妈长得很漂亮,眼睛深邃五官立体,是个大美人。
奖状不少,但都是小学期间的,唐斐算了算,生父找上门后,方知行就再也没有奖状了。
方知行在卧室收拾行李,提高声音和她说话:“你饿不饿啊,要不我先做饭,咱们吃完再走?”
唐斐好笑,过来倚靠在卧室门边:“你怎么一天到晚,就惦记着饿不饿、渴不渴?实在是贤惠。”
方知行瞟了她一眼:“没良心,你一会儿胃不好一会儿头疼,我还不是担心你。”
唐斐逗他:“所以我夸你贤惠啊。”
方知行脸上微红:“我可不对别人这样。”
唐斐笑意更深,看着他低声缓缓地说:“我知道啊。”
方知行折衣服的手一顿,将衣服重重扔进行李箱,起身伸手来抓唐斐:“你故意来勾我是不是?”
把人裹进怀里,转身压到了床上。
“还让不让人干活了!”他愤愤控诉。
唐斐伸手摸了摸他的喉结,一脸自在地玩起来:“让啊,你松开我自去干活呗。”
方知行喉头吞咽了一下,抓住她作弄的手放进嘴里咬了一口,不轻不重,狠不下心,只好愤愤压回床上:“不干了,先满足你。”
唐斐:“你熬夜通宵几天了?确定行?”
方知行脸绿了,感觉自己收到了有史以来最大的质疑,直接堵上这张气人的嘴。
唐斐笑了一下,抱住他的脖子回应。
几分钟后,方知行手刚放上她的衬衫下摆,唐斐说:“我饿了。”
方知行红着眼睛恶狠狠瞪着她。
唐斐:“真的,饿得胃难受。”
“唐斐!”方知行咬牙。
唐斐还没说第三句话,他重重压了她一下,翻身起来:“我上辈子欠了你的。”
唐斐躺在那哈哈笑:“不是上辈子,是这辈子欠了我,所以你得用一辈子来还。”
一辈子这三个字让方知行心花怒放,那被她戏弄而起的欲|求|不|满消散无踪,叹着气进厨房做饭去了。
唐斐整理了一下衣服,跟过去,靠在厨房外看着他腰细腿长的背影:“我这辈子就想娶个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老公。”
方知行笑着回头看了她一眼。
当天晚上,方知行搬进了唐斐家。
行礼放进了客房,但是人,成功用美色挤进了唐斐的卧室。
唐斐越发确定,方知行家里的字典,只有四个字:得寸进尺。
这天过后,秘书小林看着方知行和唐斐的目光开始变得暧昧,她虽然不知道实情却也猜到了一二。
唐斐没在意,方知行见她态度如此,便也不在小林面前遮掩。
半个月后,唐爸爸喊唐斐回家吃饭。
自从上一次对话不欢而散,唐斐一直没有与父母私底下见过面。
倒不是置气,是真的没有时间,哪怕父女两人见了面,也都在聊公事,无暇说起那些让人不快的事情。
唐斐心里的烦闷早已经消散了,她也不怪爸爸,只冷静布局自己的商业版图,按部就班完成自己的计划。
所以,回家吃饭时,她和之前每一次回家一样,抱着轻松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