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看,这就是一根树枝!”
似是为了给孙鸣证明,秦南上手,将断肢的手臂拨开一层,露出里面的森森白骨,说道:
“这是树皮,树皮里边是树芯。”
“不得不说,大哥你的胆子着实有点小了,一个树枝都害怕,这要是死了人,你不得吓死!”
“你特么快别拨了,我现在都快被你吓死了!情绪值+999”
“能特么这么睁眼说瞎话的人,古往今来,赵高算一个,你特么是第二个!情绪值+999”
孙鸣不断后退,面对步步紧逼的秦南以及其手上那被扒皮的手臂,此刻他的心理防线几乎崩溃。
“别过来,离我远点,你这个疯子,杀人犯,屠夫!”
“别杀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看见,我不会报警,求求你别杀我。”
恐惧之下,孙鸣开始求饶,当然,与其说求饶,不如说是自曝,这种病急乱投医的行为彻底葬送其生的希望。
当然,那都是遇到真正杀人犯才会发生的事,我秦南,怎么可能是个十恶不赦的杀人犯!
这简直是污蔑!
对于污蔑他的人,秦南一般不会让其有好果子吃,毕竟自己一清白大小伙子平白被安上一顶杀人犯的帽子,这简直就是危言耸听。
要是传了出去,自己岂不是平白多了一个污点?!
“胡说八道!”
秦南越想越气,开口打断对方的喋喋不休,他指着孙鸣就破口大骂:
“空口白牙,凭空捏造,今日我就要杀了你这造谣者!”
听到他的话,就连孙鸣都不哭嚎了,他愣愣地坐在地上,一时间捋不清自己的头绪。
“啊,我造谣你是个杀人犯,你就要杀了我?那我这算是造谣还是没造谣?”
“情绪值+999”
就在他愣神之际,秦南已然上前,手上拿着之前从他袖口里面“不经意”滑落的斧子。
斧子高高扬起,锋锐的寒芒在月光下熠熠生辉,孙鸣刚想躲避,然而为时已晚。
锋利的斧头直直劈在孙鸣的天灵盖上,斧刃没入一寸。
潺潺黑血自缝隙当中溢出,流入孙鸣那绝望的眼中,他刚想惨叫,却发现好像并不怎么疼。
“啊?我没死?”
孙鸣有些错愕,旋即脸上恐惧的表情逐渐阴冷了下来,身上的皮肤一寸寸看是变得僵青,暗沉。
“你要杀我?”
“你要杀一个死人!”
一股寒意自孙鸣的身上散发而出,四周草木冻结,天空都开始飘下片片寒霜。
一股极致的阴寒自斧柄处传到秦南的手心,顺着手臂想要直接冻结他的心脏,秦南皱了皱眉,口中喃喃:
“竟然只劈开一寸,下次看来得给斧子加加价。”
眼看自己的手臂已经彻底失去知觉,秦南这才将注意力放在孙鸣身上。
磅礴的气血宛若烘炉,隆隆的心脏犹如战鼓,灼灼韬光喷薄而出,驱散了四周的寒意,大手张开,无边煞气凝聚手心之上,最终化作一柄小斧子。
嘭!
一抹血光闪过,孙鸣的脑袋直接飞起。
另一只手一拳轰出,伴随着虎啸龙吟之声,孙鸣的身体瞬间炸碎,散落一地尸块。
脑袋咕噜噜滚到草丛,冻僵了一大片草地。
“造谣者,人恒诛之,我也是逼不得已,愿你在拔舌地狱好好忏悔。”
收回手,秦南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小斧子,与中午的那大板斧相比,此刻秦南手中的斧子确实有些…寒酸。
斧子由煞气所凝,杀生越多,煞气越浓,他身上的煞气,仅仅只够秦南凝聚出这么一个小斧子,足以说明秦南心地善良。
“如此善良,我该如何在这个波诡云谲的世界生存下去啊!”
“心还是得硬起来,像刚刚污蔑我的人,以后可不能这么轻易地一拳打死。”
“必须要斩草除根,同村之人全部得杀掉。”
“邻村要不要也屠了?听说这些村庄多有亲戚,还有同窗同学,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当过兵…”
嘴里喃喃着,秦南继续朝着深处走去,临走前顺手拿出了一个尿素袋子,把孙鸣的脑袋给装了起来。
将脑袋送给他家里人,这也算是为自己积攒一点功德,佛家两相,菩萨慈悲,金刚怒目,自己也立志实践佛理之人,相信佛门知道这世间还有自己这般通佛理的俗家弟子,应该也会欣慰吧。
“嗯,有机会朝佛门那些老秃驴那里借点香油钱,也算是我信仰佛祖的报酬了。”
一路蜿蜒曲折,四周的阴冷消散了几分,唯有浓厚的雾气依旧挡在秦南身前。
不久后,走了快一公里,路过一块古朴石碑,秦南终于进入到了此次的任务地点,冬岗村。
天空乌云遍布,已经完全失去了月色,秦南大步走近,没有犹豫。
东岗村靠山而建,地处偏僻,唯有一条主路铺上了水泥,几条分支的水泥路上早已遍布裂纹。
走了一段后,主路朝外分叉,村中的几百户人靠着水泥路建房,家家门户紧闭。
扫视一圈,隐约有几户还亮着灯火,似乎这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