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你觉得你们最初的计谋为何会失败？”
秦南再次将话筒递到赵聪的嘴边，之所以不选其他两鬼，也是因为他们太蠢。
之前那个利用活人道德的剧本估计也是这个名为赵聪的小鬼想出的。
不得不说，鬼与鬼之间是有差距的，只见赵聪思索了一番，侃侃而谈：
“因为活人不都是好人，其中也有像老师你一样的坏蛋。”
听到他的解释，秦南也没有被说成坏蛋的气急败坏，被鬼误解，他深表荣幸。
他满意地点了点头，就在赵聪得意，冲着身边的两兄弟扬了扬脑袋。
不过很快，秦南又摇了摇头，说道：
“是，也不完全是。”
见吸引了所有鬼的视线，秦南开口说道：
“活人不像鬼，他们不单单由好人和坏人来界定。”
借助场景的便利，秦南来到白板前，巡视了一圈，发现没有记号笔后，他来到王祁的身前，伸出一只大手。
王祁：…
几个意思？
他有些茫然地抬起头，对上秦南那宽厚仁慈的表情后更加茫然。
“老师，你这是？”
“借根笔。”
“我也没笔啊。”
笔？我一直学生鬼你管我借这个？
还在王祁不明所以的时候，一旁的赵聪有些看不下去了。
他急忙上前，拉起王祁的手，一把扯下对方手上的一截中指递给秦南。
“给，老师。”
秦南赞赏地看了一眼赵聪，终于是明白聪明的学生为什么会讨老师喜欢了。
“上道嗷！”
“嘿嘿。”
赵聪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另一只手在王祁那破烂的衣服上抹了抹，把血迹抹干净。
王祁：“…”
他愤愤地瞪了赵聪一眼。
“以前怎么没发现你小子这么狗呢？”
“情绪值+50”
听到耳边的系统提示，秦南的脚步一顿，小王祁这气性也太小了，难怪你今晚一直挨欺负。
鬼不狠，站不稳，脾气这么小，以后怎么在这个圈子里混！
不行，作为老师，我不能让我的学生以后成一个怂包，软蛋，必须要激起他的血性！
于是他转头看向王祁，说了一句让小孩子最破防的一句话：
“小祁啊，看看人家小聪，再看看你，向人家多学学。”
硬了，拳头硬了！
王祁的小拳头捏得嘎吱作响，手心的腐烂皮肉缓缓渗出，露出节节分明的骨头，阴气再次覆盖在王祁全身。
“情绪值+99…+99…+99…”
很好，这才像话嘛。
一句话就能改变一个学生的未来，莫非我还是个当老师的料？
做完这一切，秦南功成身退，拿着那截借来的“记号笔”来到破败的白板前，轻轻地敲了两下，没敢怎么用力。
啪啪！
“都看过来！”
三只鬼，有两只转过头来，唯有王祁，站在最后，目光死死地盯着赵聪。
很好，看来我的学生已经有了竞争意识，觉悟很高嘛！
秦南笑了笑，在白板上用断指淌血的那一端写了几个标题。
一，如何快速分析一个活人的性格。
二，论如何将活人的恐惧催发到极致。
三，如何判断目标活人是否已经陷入绝望。
三个醒目的标题，其中两个都格外引鬼注目，不过第一个就有些奇怪了。
为什么要分析活人的性格呢？
似乎是看出了他们的不解，秦南轻咳一声，清了清嗓子，指着第一个标题说道：
“是不是很奇怪，为什么要分析一个活人的性格？”
赵聪与孙小季点头，唯有王祁，依旧在死死地盯着赵聪。
“身为鬼，我们需要依照一些规律才能获得更多的生人精气。”
“因此，我们需要特定的场景才能利用我们的杀人规律。”
“就像之前你们的计划，骗取活人的正义，但你们却没有想过，那被你们视作目标的活人是否真的具有正义感。”
“如果他视而不见，你们岂不是白费功夫？”
“如果…”
之后，秦南为三只小孩鬼逐条分析了他们行事的漏洞，并且将一些心理学的知识交给了他们。
三只小鬼一副醍醐灌顶的样子，就连王祁也在听到秦南为他们讲述第二个杀人计划时，变从赵聪身上收回了视线。
很明显，秦南的教学质量相当不错，恶鬼听了都说好！而接下来，秦南也充分发挥了身为一名传销…咳，人民教师的基本素质。
一节课四十分钟，满满的干货。
什么贴脸杀是最简单有效的恐吓，活人微表情分析，如何在活人心中种下一颗恐惧的种子，恐惧来源于未知…等等。
秦南倾囊相授而三只小鬼也不负所托，为秦南足足赚够了一张四星体验卡的情绪值。
一场“双赢”在这个不大的教室里上演，看得出来，双方都很满意这个结果。
“好了，为师的课就讲到这里。”
“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