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就知道他是在哄小孩。苏敬亭其人,看着最是一本正经不过,实则内里狭促,惯会哄人,一不小心就着了他的道,被他糊弄过去了。
“爹爹,你说,分流剑法为何要分流剑法?为什么没有合流剑法啊!”苏烟微仰着小脸,睁着一双乌黑明亮的眼睛望着苏敬亭,满眼的好奇和信赖。
苏敬亭:这我怎么知道?
“许是因为这招剑法,是以打断对方剑招,将其招式拆分,一分为二,所以称之为分流剑法。至于为何没有合流剑法,也许你将来可以朝这方面努力下?”苏敬亭睿智老爹人设不崩,维持着无所不能无所不知的英明老父亲高大形象,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忽悠女儿。
苏烟微听话,眨了眨眼睛。
虽然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我觉得你在忽悠我!
“你们父女两在聊什么呢?”叶清梦端着茶过来,在苏敬亭身旁坐下。
苏敬亭见她过来,心下顿松一口气,朝着她使了一个眼色,夫人救我!
嘴上一本正经说道,“你女儿正和我汇报她最近习剑的成果呢,进步不小,可喜可贺,值得鼓励!”
叶清梦接收到他求救的信号,不动声色说道,“你爹爹才刚回来,茶都没喝一口,你有问题明日再说,今日不谈正事。”
“好吧。”
虽然苏烟微很想显摆一下她的进步,不过既然娘亲这样说了,那就下次再说吧。
得救了!
苏敬亭递给了叶清梦一个感激的眼神,多谢夫人救命之恩!
叶清梦斜睨他,你想怎么谢?
不如,以身相许?苏敬亭眼底泛起狭促的笑意。
叶清梦翻了个白眼。
“爹爹,你还没和我说,你这次在外的经历呢!”苏烟微安静不到一会,又抬眸望着他,不甘寂寞道。
叶清梦和苏敬亭同时移开目光,两人脸上都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微儿想知道啊!”苏敬亭对着苏烟微笑道,“那这可就说来话长了……”
苏烟微捧着叶清梦泡的茶,听着苏敬亭讲他在外的经历。窗外的阳光洒进来,温暖又和煦。整个屋子都镀上一层淡淡的金光,苏烟微此刻脸上的笑容就如同这阳光一样,纯真又灿烂。
“好了,故事听完了,好孩子该去睡觉了。”苏敬亭打发孩子离开道。
苏烟微一脸意犹未尽,“我还不困,爹爹你再说一会。”
苏敬亭:……
你不困,我和你娘该睡觉了啊!
“你还小,早睡早起身体好。”苏敬亭冷漠无情的拒绝了她,“明日再来听。”
苏烟微赖着不走,“我可以晚一点睡,半个时辰就好,就半个时辰!”
苏敬亭被她缠的没法子,朝身旁的叶清梦使了个眼神,快管管你女儿。
叶清梦但笑不语,端起茶杯品了口茶。
有本事你自己搞定你女儿。
苏敬亭:……
小的难缠,大的也不好惹。
没办法,苏敬亭只好使出绝招,他取出两本古书,“这是你找了好久的镜湖居士所著游记缺失的上册和下册。”
闻言,苏烟微顿时激动,“真的吗!”
“爹还能骗你不成?”苏敬亭说道。
苏烟微一把接过他手里的两本古书,迫不及待的快速翻看了几页,“谢谢爹!”
这会她也不想再听故事了,“爹你真好!我就不打扰你和娘亲,我回去睡觉了!”
她麻溜的从席上爬了起来,拿着书转身噔噔噔就跑走了。
苏敬亭嗤笑了声,你也知道打扰啊!
“这孩子,坏得很,也不知像谁。”苏敬亭说道。
叶清梦斜睨他一眼,“不知像谁,嗯?”
苏敬亭:……
夜里。
苏烟微抱着新得的两本镜湖居士的游记,躺在床榻上,点着烛火,看的如痴如醉,沉迷其中不可自拔。
另一边。
叶清梦正与苏敬亭夜话,“今日,鸣凤长老来寻我。”
“他的话你不在意。”苏敬亭苦笑一声说道,“鸣凤长老顽固守旧,还请夫人多多包涵。”
叶清梦摇了摇头说道,“这回,他倒不是为我而来。”
苏敬亭看向她。
“他是为了微儿的婚事而来。”叶清梦说道。
闻言,苏敬亭当即拧起眉,不满斥责道:“胡闹!微儿才多大,就谈她的婚事!”
“她还只是个孩子!”
饶是亲娘,叶清梦都不由地面皮抽了抽,“你先别动怒。”她安抚苏敬亭道,“先听我把话说完,虽然鸣凤长老一贯顽固守旧行事古板,但是这回他所提,的确是一桩不错的婚事。”
“怎么连你也……”苏敬亭闻言皱眉,神色不大好看。
叶清梦面无表情看着他,“微儿是我亲生女儿,我爱她不比你少,岂会害她?”
“这桩婚事的男方,是明洲谢家的谢玉容。”
“谢玉容?”苏敬亭惊讶道,“那个颜如玉人,无暇光彩,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寻的谢家七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