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愿意配合,才能演得下去。
季修不表态,她一个人唱独角戏,没多久就觉得四周的气氛实在太微妙古怪,哭不下去了。
季修笑笑,等着她接下来的表演。
可惜接连两招失手,她似乎终于变聪明一点,皱了皱眉,放弃那些小手段,选择直接开口问。
“侯爷,难道你已经忘记当年约定了吗?”
季修一顿,视线移向容妃,目光片刻不错地盯着她打量。
直把容妃看得全身染上一层淡淡的红晕,全身不自在,后退一步:“侯爷看什么?”
季修眉目卓然,说话温声细语:“我看娘娘的心,是红的还是黑的。”
容妃愣了愣,神情茫然,没听懂这句话:“你什么意思?”
季修笑了一声,望向容妃的眼睛:“娘娘,这些年来南阳侯府后院的情况,相信你比我清楚,你应该也知道,除了两场意外,我一直都是独身一人就寝,从未碰过后院女子,更不曾在外夜宿。”
“十五年了,我为娘娘守身如玉,以为娘娘也会如此待我,可是娘娘呢……”
容妃听着听着,心里有不好的预感,连忙打断:“你对我的心,我自然明白,我对你的心也是一样的。”
“真的吗?”季修轻笑,“我怎么觉得,娘娘日日盛宠,怕是早就忘了当年的约定!”
“季修!”容妃语气激烈地叫他,“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得知娘娘有孕的消息后,我就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容妃一愣,整个人都僵住,姣好的面容再也维持不了云淡风轻的样子,甚至有些扭曲。
她才有孕不足一月,刚刚诊出,季修怎么会知道?
季修扫过她紧张的样子:“娘娘放心,
我不会把这话往外说,只是我也不想再做一个傻子了,只请娘娘好好安胎,别再派人找我。我余生时光,不愿沦为娘娘野心的工具,只想安稳度日,为南阳侯府培养一位合格的继承人出来。”
容妃本在担心自己有孕的事情传出去,惹来其他人的暗算,忽地听到“继承人”三个字,脑海里一片空白。
那是一种又惊又怒的情绪,因为涌出的想法太多,反而抓不住线头,思想浑浑噩噩,只闪过一个念头——
季修不爱她了。
若是爱她,怎会忍心当着她的面说起这个话题,若是爱她,又怎么舍得让她陷入难堪境地?
她脑海里浮现少年时光,那段和季修两情相悦的日子,心里深处有种遭受背叛的极端愤怒感。
“你有什么立场说我!你是没怎么碰女人,可是却一碰一个准!”容妃的身上失去了刚才的温婉美丽,咄咄逼人,“你名下两个孩子,我只有一个,这公平吗?”
季修竟有些愕然,原来容妃是这么想的……
他有些为原主不值,又觉得原主的一生太过可笑。
如果爱人之间,需要用公平这两个字来形容,这对爱人之间也就走到了尽头。
容妃早就把两人之间算得清清楚楚,连他多一个孩子,她都要赶紧追上,生怕少生一个孩子就吃了亏,这样的爱人还有必要眷恋挽留,并且为之付出性命代价吗?
最可笑的是,事情会变成这样,荣飞功不可没,现在装出一副不知情的样子,骗得了谁?
也就是原主不知道,一根筋,相信容妃。季修作为世外之人,还能不清楚当年真相?
“容妃娘娘,需要我提醒你,当年和柳姨娘那一场意外,背后到底有什么人插手,真相到底是如何吗?”
容妃瞳孔微缩:“……”
季修笑了笑,目光里带着讥讽,“容家派人传信来,说你要见我,我去赴约,一到地方就昏了过去,醒来已经出事。”
“娘娘啊,当年我不追究,当成这件事没有发生过。其实你在其中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我一直心知肚明,只是不想让你太过难堪,所以才不曾提起。如果你非要和我扯这些前尘旧事,我也愿意奉陪。”
容妃目光怔愣,终于放
弃了垂死挣扎。
怪不得他会出席春日宴,背弃约定。
原来,他全部都知道了……
当年眼看云依依即将生产,她心有不满,和表妹柳姨娘做了交易,将柳姨娘送上季修的床,作为回报,柳姨娘要为她看住季修,传递南阳侯府后院的消息。
她将这个深爱她的男人,作为礼物,交易给了别人。
于是,这个曾经是世上最爱她的男子,不爱她了。
有些东西,在的时候不屑一顾,只当成利用的工具,失去之后才知道后悔。
……
“出来!”
季修目送容妃失魂落魄地离开,沉声喊道。
柳姨娘的身影从角落出来:“侯爷……”
季修看向她:“明日我会去柳家拜访,你做好准备,收拾好东西,等柳家的人来接。”
柳姨娘眨眨眼,有些不甘的样子:“侯爷,十三年了,你心里就没有我一丝一毫的影子吗?”
季修敛眉:“没有男人会接受自己曾是一样交换的工具,看到你,我只感到屈辱。”
柳姨娘一怔,眼里闪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