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第 159 章(1 / 3)

原主天性冷淡,又心有白月光,因此对正妻和妾室都不太感冒,连带着对家里两个儿子也没什么感情。

季修来了后,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不好崩了原主的人设,也不好在短时间内性情大变,突然改变对身边人的态度。

放纸鸢算是他灵光一闪,才想起来和季盼春缓解关系的好法子。

只是没想到,虚名过盛,这法子才用了一次,就被毁了。

看庆贺这两边人挤人、纸鸢叠纸鸢的样子,哪里还能挤得下去他们。

他眉心微拧,扫过小厮手上捧着的巨无霸金雕纸鸢,再回头看看身后年龄相仿的两个儿子都满是期待的样子,心念微转,放下车帘。

“走,去春日庄。”

下人惊讶了一下,很快答应一声,高兴地指挥车队掉头。

春日庄是南阳侯府祖上传下来的庄子,统共三十顷,位于城东,庄子里假山流水,奇花异草,四季里不论哪个季节都有鲜花盛开。

之所以名为春日庄,主要是因为庄子里在春日绽放的鲜花最多,故此得名。

往年,每到百花盛开之日,当代南阳候夫人便会遍发群帖,在此举办春日宴,宴会上谈书说诗,风雅又写意,流传出许多诗作名篇,一度是京中最为热闹的盛事。

除了鲜花,庄子上还有各种玩乐的设施,比如曲水流觞的、投壶射箭等等,方便权贵之家的偶尔聚会。

不过,自从季修的母亲,也就是上一任候夫人过世,云依依后院掌权后,因为她只顾着追逐季修,无心外出,京中就再也没有春日宴这般盛事了。

春日庄封闭已久,除了定期派人打扫,淡出外人视线许久。

下人跟在季修身边不长,只听侯府老人说起过春日宴的盛景,还从没见过,自然很是期待。

马车在侍卫的拥护下进了春日庄,已有人前去和庄头交涉,打扫洗尘,迎接季修一行人的到来。

“这庄子里有一处宽阔之地,最适合用于放纸鸢。昔年母亲还在时,她在此举办春日宴,我便与友人们于庄内宽阔处放纸鸢玩乐。”季修下了马车,看着春日庄,怔了怔,向来冷淡而漠然的脸上,忽然流露出一丝淡淡的怀念和伤感,“

一晃多年,我快想不起她的样子了。”

季修是天下第一美男子,在外人面前,总是很注意形象气度。

高高在上,宛若一尊玉人,没有喜怒哀乐,没有嬉笑怒骂,让人十分有距离感。

比如季盼春,一直就不亲近他。

在他的概念里,季修是母亲深爱的人,是天下第一美男子,是南阳侯府的侯爷,他知道,可是那又如何,他从来没有在他身上见到过一丝属于人的情绪,所以他无法亲近他。

第一次看见他感情外露,他忽然反应过来,不对,他不是神,他也只是个肉-体凡胎正常人而已啊。

季盼春心中涌出一丝怪异的复杂感情。

当你对一个人没了期待,他又忽然露出了可以触碰的一面,就让人情不自禁想要再试一次。

旁边的季文成也很是惊奇,悄悄地仰头看季修。

季修从原主的记忆里回过神,视线扫过两人,难得一笑,拿起下人递过来的纸鸢:“走吧,进去。”

……

进了春日庄,里面留守的下人纷纷前来拜见。

季修随意地应付了过去,带着两个儿子去园中湖的空地上放纸鸢。

湖边有风,不算大也不算小,刚刚够用。

季修带来的金雕纸鸢体型庞大,是特意定做的,花了工匠五天时间,所费银两足够五口之家二十年的嚼头,看起来栩栩如生,威风又霸气。

可是,这样威风霸气的金雕纸鸢,却飞不起来。

看着又一次摔在地上的纸鸢,季修:“……”

本来是准备去庆河放的,那里风大,别说五倍大的金雕纸鸢,就算十倍大,多放几次也能飞上去。

如今倒好,丢脸极了。

尤其一旁的季盼春,本来看着金雕纸鸢的眼里满是羡慕,现在一点也不羡慕了,眼睛眯起来,竟然在幸灾乐祸。

别以为扭过头,他就看不见了!

季文成穿着织金锦衣小袍子,跟着笑,笑得咧开嘴,还试图和季盼春说话,神态里流露出一丝亲近和讨好。

“……”季盼春的笑容戛然而止,厌烦地看他一眼,远远躲开。

季文成扁了扁嘴,满脸丧气,但是很快又打起精神,小心翼翼地接近季盼春。

季盼春不胜其扰,拿着燕子纸鸢躲去季修身边。

比起季修,他更厌恶这个庶弟。

尤其这几个月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个讨人厌的庶弟,每天都笑得一脸不怀好意想要接近他,让他看着心里毛毛的。

季修不放弃地还在研究纸鸢,放了一丝注意力在他们身上,不过看见这幅场景,也没想调和他们之间的矛盾。

反正,只要有心,不用他多做什么,自然就会好的。

原身的记忆里,二儿子季文成的性格随了母亲柳姨娘,对云依依母子十分敌视。

可是,在季修刚来这个世界,打算去看望云依依的时候,是季文成在路上拦住了他,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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