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其实领证也两年的时间了,但周时慕好像从来没有提过打算生娃的事。
她从来不怀疑周时慕对她的爱意,只是觉得奇怪,为什么不管是他还是周家其他的长辈,好像从来没有谁说过一句关于生娃。
本就异国有距离,胡思乱想也没有用,岑声声心里有疑问就直接问出来,她在出门前给周时慕发了条消息过去
【你是不是不喜欢小孩啊?所以一直都没有想过和我生一个小朋友是吗?】那会儿是早上刚过八点的时间,算算国内正是凌晨两点多,岑声声也没指望周时慕会及时回复。
周时慕一般固定中午一点左右会给她发消息,那会儿是国内七点左右,他刚好起床准备去公司。
不过今天刚过十二点,岑声声从实验室离开去餐厅吃饭的路上,直接接到了他打来的电话。
一上午不太顺利的实验过后,岑声声满脑子都是实验误差的校准问题,早把早晨刚出门时候纠结的事情丢到脑后了,接起电话的时候,她还在奇怪今天周时慕怎么这么早给她打电话。
她没心没肺地语气,问周时慕怎么今天起这么早。
隔着大洋的跨国电话另一端,周时慕长叹一声, "不敢睡了。""为什么呀?"
叹完气周时慕又无奈地笑出了声,沉默了下才继续, "声声,你不是问我喜不喜欢小朋友么?"岑声声停住脚步,想起来自己早上的困惑,忘却的情绪又回温,闷闷地应了声。
“是不喜欢。”
周时慕顿了下,斟酌着用诚恳缓和的语气说出接下来的话, “但是第二个问题,其实是想过的,我的确幻想过会不会有一个小生命,是由我们两个人共同创造的。如果很幸运还长得很像你的话,那我就可以养一个mini版的你,一定也很有趣,想来也不是件坏事。"
“那你怎
么从来都没有跟我说过呢?”岑声声心里的困惑揭开,小声追问。“大概在我眼里,你也还只是个小朋友,我哪里舍得。”他声音不急不缓,让听的人莫名信服。
岑声声正想要反驳自己其实已经二十六岁了,早就不小了,就听到听筒里,周时慕的声音再次不急不缓地递过来。
"而且声声,你要记得,不管何时,这一切的前提都是你的意愿。""只要你不愿意,那么我就可以保证不会有任何人能够给你施压,包括我自己。"
“声声,坦白说,我从来没有一定要延续生命的想法,我就是普通人,也不觉得我的基因优越到需要传承下去。有没有孩子对我来说都没有区别,我唯一确认一定想要拥有的,只有你。"
“我只要你就够了。”
那天他们关于生育这个话题,谈的足够深入,岑声声当然并不排斥生娃,后来她开玩笑问周时慕,如果以后真的计划生小孩的话,他是喜欢儿子多一点呢,还是喜欢女儿多一点呢?这个话题似乎在周时慕的考量之外,他人怔了好一会儿,然后才特别别扭地说了句都行。“只要是你和我的孩子,我都喜欢。”
在比利时的时间过得很快,在根特呆了快一年半的时间了,岑声声只中途周时慕的生日回去过一次,去年春节也是周时慕带着外婆一起来陪她。
四月份,岑声声在根特的工作基本处在收尾阶段,等完全交接结束后,她就可以回国了。吴漾已经在一个星期前先行回了国,岑声声现在是一个人住在原本的两人间里。
那天团队开会结束后,已经是晚上八九点的时间,离开会议室的时候,组内的另一个中国学生钱鹏飞叫她等下一起回去。
国外的治安,对中国留学生来说总是不太安全,晚上的时间,大家还是习惯结伴同行,更安全一些。
岑声声不好意思让人等,匆匆忙忙收拾了包,将桌面上的必需品一股脑全都推进单肩包里打包带走,同钱鹏飞一起离开。
钱鹏飞是清大那边刚过来的,同岑声声和吴漾住在同一栋公寓楼里,之前经常是他们三个人一起回去,自从吴漾回国后,就变成了岑声声同他两人一起回去了。
两人路上讨论了下会上特沃滋教授新提出来的要求可行性,合计了下觉得顺利流片成功的话,说不定能发个影响因子高点的文章。
r />不过岑声声很快也要回国了,这个实验应该也就是钱鹏飞接手做下去了,不过钱鹏飞还是觉得,岑声声在这个idea上贡献很大,希望如果能发子刊的话,到时候和岑声声来个共同一作。
两人交谈正欢的时候,来到了公寓楼下,余光里,岑声声看到了个无比熟悉的身影。
但是,上一次联系的时候,周时慕还说他要飞去港城谈一个合作来着的,怎么会,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呢?
他一身正装打扮,向来考究的西装外套上也有了细微的折痕,难掩一路长途跋涉的风尘仆仆,看向一路欢声笑语过来的两人,眼神里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定定的视线最后锁在一张朝思暮想的小脸上,没有开口,只笑的很是意味深长。
三个人之间,钱鹏飞是最先开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