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比值得。
岑声声一路焦心地看着他脸上的伤,鼻子抽吸着,掩不住地想哭。周时慕愈发后悔起来了。
他本意是想叫岑声声心疼他一点,能不至于被今晚的他吓到,却没有想到她哪里是心疼一点,几乎快要水漫太平洋了。
明明下一秒就要哭出来,却还强撑着板着张脸,装凶赶他去沙发上坐着,自己去找药箱。
坐到他
身边帮他处理伤口的时候,手上动作小心翼翼,嘴上语气凶巴巴的,质问他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吗?他软声哄着认错。
一直绷着脸的小姑娘越发止不住了,眼眶里蓄积的泪珠不受控制地打转,往下坠。
周时慕才知道自己该死极了。
岑声声对他的一片心,不必通过这样的龌龊手段试探地换取她一点心疼。
他早该知道的,岑声声这样的小姑娘,人生色彩从来都是强烈的,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她身上一直都是这样,张扬的、热切的生命力。
她从前喜欢靳逸琛的时候,毫无保留,看清楚对方的真面目后说不爱了,也不拖泥带水。现在,她说喜欢自己,她也同样热忱,毫无保留。
但是这样就真的足够了吗?
好像也未必。
他得到的越多,想要的也就越多,他对其他事情,从来没有什么过分的渴求,然而只有对上岑声声,他欲壑难填,像是无底洞一般,永无休止。
京大很快就要开学,周时慕听到过岑声声与室友们的电话聊天,她完全没有要留下来的意思,她时刻准备着离开天成府苑,离开自己。
周时慕一开始是想要说服自己接受这个现实的。
他们还只是男女朋友而已,他要尊重岑声声的意愿,她是独立的个体,他说好了要放手让她一个人也独自精彩,不能过度插手小姑娘的生活的。
说来说去,都是他没有理由要求岑声声长久地住在这里,陪他一起。说到底,习惯了的人只有他自己。也只有他需要戒断。
分离的日期越来越近,周时慕也在不断给自己心理准备,早日接受岑声声很快就会搬走的事情。直到那次去雄安参加技术论坛,原本是要隔天的大晚上才能回京北,但是放小姑娘一个人在家,周时慕总是不放心,怕她一个人在家里害怕,所以能推的晚宴就果断推了,紧赶慢赶地回来见她。
没曾想回家后并没有期待中的小姑娘扑进怀里的画面。他发了消息也不回,打了电话也没有人接。看起来,只是他单方面的想她,她好像完全没有想他的意思。
联系了虞茵说刚送她回天成府苑,按理说现在也差不多快到家了。但是她仍旧没有回来,周时慕不放心,下楼去接她。
找去虞茵说的她下车去买面包的面包店,店员居然相当没
有眼力见地说她是同男朋友一起进来的。
周时慕冷笑着道了谢。
直到出了店门后才懊悔他刚才应该纠正那位热心但眼力见不行的店员,到底谁才是真正的男朋友。
顺着对方指的方向,周时慕在巷子口抓到了人。
老实讲,在路口看到她同一个男生齐齐蹲在一起喂小猫的画面时候,周时慕做了好些天的心理建设,还是一下崩盘了。
去他妈的让她独自精彩,说什么不插手小姑娘生活的屁话,他根本做不到。
还约她明天一起来??
甚至在转头看到自己的时候,这位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居然还敢挡住他,护着岑声声,那把麻杆一样的身材,还想要和他顶一顶。
周时慕简直要被气笑了。
臭小子问他想干嘛?
周时慕忍不住嗤笑着。
他想要干的事情,大概率是少儿不宜的成分,他一个还穿着高中校服的小男生,怕是还没成年,还是不要知道太多的好。
直截了当地解决他俩商量老半天的问题,断了明天再联系的机会,压着脾气带人回去。一进门,周时慕就将刚才那臭小子问的事直接做出来。怎么也得惩罚一下一点也不想他的女朋友。
没有开灯,就着室内一片黑暗的环境里,周时慕单手攥住岑声声两只细弱的手腕抬高,顺势压在她身后的房门上。
另一只手穿过她的后腰,将人扣住,抵在自己与房门之间。紧跟着铺天盖地的细密的吻落下来,毫不留情地步步进攻,不容她退缩,只能被迫承受着。
他再也做不了一点心理建设,让自己能够大度放她住会宿舍去。
他不过离开一天,就能撞上幼稚男高中生,再要放她离开,周时慕的想象力,怕是要刹不住车了。
他完全是不要脸地诱哄她, "宝宝,开学也不搬去宿舍好不好?"
说着惩罚她,实则却是在竭尽所能,用尽他所有的技巧,取悦她,诱惑她,蛊惑她,只为了达成他恶类地独占她的目的。
要哄岑声声留下来只是第一步,他还有更长远的事情要处理。一面是他这边的家人,一面是岑声声那边的外婆,周时慕全都一步步地按部就班地安排着。
周时慕很清楚不
可能让岑声声在外婆和他之间做选择,他应该是解决问题的人,而不是给岑声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