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 慕我(2 / 2)

周时慕有一瞬觉得自己真的是疯了,他到底在幻想些什么,居然做梦都能梦到岑声声让他来接她。

这样不可能发生的事情激的他一时间无话可说,只认命般地拉开被子起身,想着如果这是个梦,那希望到这一步,这个梦可以结束了,他需要立刻、马上清醒过来。

然而随着他强迫自己起身的动作,听筒里的声音仍旧没有断。"如果你不方便的话,那就算了,这么晚打扰你了,对不起啊。"

突然觉得这样的话才像是现实中岑声声常用的口吻。习惯性与他保持疏离的距离,躲避退缩才是她擅长的作风。周时慕坐在床沿稍稍清醒了些,哑声问她,“地址。”

如果是真的,如果她真的是要他去接的话,那么这刻,他唯一敢问出口的,就只有最重要的这句。

他要到哪里,才能接到她。

几乎确认他不是在做梦,直到这一刻,周时慕甚至仍旧不敢多问一句,问她为什么会在这么晚的时间给自己打这通电话。

他生怕他多说一句,岑声声就要反悔,这一切又会像之前的梦境一般烟消云散,他像是沉沦其中的赌徒,只敢通过只言片语,确保她还在,她还没有想起来敲退堂鼓。

大脑急速缓和清醒的过程中,周时慕逐渐意识到听筒里传来的岑声声的音调不对劲,她似乎是在

哭,应当是真的出了什么状况。

但是她此刻不是应该同靳逸琛一起么?那天的那通电话里,他们不是就在商量回京北的事,当时就说过她来,靳逸琛就会去接她。

然而现在听筒那端只有细碎的啜泣声,周时慕来不及细想在这深夜里,她为何不找靳逸琛反而是打给自己的原因,只腾出理智关心最重要的,问她究竟是为何哭。

周时慕心里不解她的做法,也

是在同时间他意识到,或许自己刚才的态度太过冷淡、拒人千里,是否会让岑声声误会自己的意愿。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耐着性子软声道歉安抚,“声声,你得允许我清醒一下,毕竟在深夜接到这样的要求,很难让我一下判定这到底是现实还是梦境。"

她的情绪听上去比他还要起伏不定,拉开车门坐进车里,周时慕已经完全清醒,哄着她说出最重要的地址,京大附近的华庭酒店。

他一面在车载导航上搜索地址,一面继续安抚她愈加不稳定的情绪。

听到她说有人私自刷她房门,又提到她事先安装了阻门器,其中又掺杂着提到了靳逸琛的名字。桩桩件件堆到一起,周时慕气血直冲脑门。

直到将所有的信息整合到了一起,周时慕突然意识到一个关键又不可置信的信息。

她此刻恐惧排斥的人,是靳逸琛。她不想要见到的人,也是靳逸琛。

太多的信息量猛推过来,周时慕刹那间突然意识到了不对劲。

他懊恼自己实在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只是意外听到了那通电话里靳逸琛的只言片语,他就因为嫉妒吃醋而失了理智,才会误以为岑声声可能和靳逸琛复合了。

可现在细细回想,其实那通电话,只是靳逸琛单方面的说辞,岑声声她当时也压根没有答应不是吗?

其他的全都只是他自己脑补的场景,不作数的。

她说他们分手了就没有任何关系了。而她此刻正在为了躲避靳逸琛而向自己求助。

在靳逸琛和他之间,岑声声她竟然选了后者,也就是说,至少此刻,在她心里作比较的话,是他比靳逸琛重要的。

这个信号的释出让他开始有些飘飘然了,对岑声声同他之间的关系,也开始乐观起来。

哪怕后来岑声声提出不要正面冲突,要他找个借口将人引走的时候,周时慕也是乖乖听话的,若按他的脾气,免不了会采取更直白的手段,但理解岑声声顾忌的事,周时慕最终还是没有与靳逸琛正面对上。

至于接上岑声声后回家,他确实是耍了小心思的。

只是很偶然的想到周冉阳曾经同他讲,两个人相处,男生也未必要时时刻刻是强势的,有时候偶尔示弱,才是相处之道。

/>

他恶劣地示弱以换取岑声声的同情心,骗了单纯善良的小姑娘当真心甘情愿同他回去。既踏进了他的私人领地,周时慕就不准备再放人离开。

最新小说: 毒妃谋嫁,渣夫日日悔断肠 从火影开始做幕后黑手 夺凤位,废养子,贵妃娘娘扶摇直上 宿主在小世界中虐渣 一人之下:左师兄,我已元婴 惨死重生?将门嫡女她掀桌了! 离婚后,二婚军官老公宠我入骨 重生八零:拔猪草娇养白切黑大佬 人人都说我是死神 从霍格沃茨开始重新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