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声?
以老大的办事作风,这应该也不至于吧?
“我师兄让她跟我联系的。”虽然觉得猜测很离谱,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林哲辉还是多余解释了这一句。
周时慕也没再有什么别的问题,轻嗯了声,起身离开了。
林哲辉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站那儿站了半天都没能想明白,周时慕问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直到后来很久,那次他们俩当着众人的面抱到了一起,所有人都知道了老大和声声是一对这件事后,林哲辉才后知后觉地终于把这事儿给弄明白了。
年前临近年节,周家长辈全都出去玩了,周家人都不在京北,只留周时慕一人。
年节前的活动可以有很多,但周时慕全都提不上什么兴致,只想一个人在天成府苑里呆着清静,直到那天突然接到了林石泉打来的电话。
林石泉说起自己临时有个在外地的会议,跨度比较长,可是会议又比较重要实在推不掉,而周冉阳现在正是孕早期,之前还有些先兆流产,不太安稳,他不放心妻子一个人在家,就想要周时慕去陪一陪姐姐。
其实主要还是看着点周冉阳,她性格欢脱惯了,难保自己不在家的时候她又忘了自己孕妇的身份,又处在孕吐反应期,她一个人,林石泉还是不放心。
得知林石泉走之前还安排好了周时慕大老远从京北打飞的过来监督自己,周冉阳哪里承受得起,她从小到大,什么时候能使唤得动这个混球小子。
林石泉安排他过来南城陪自己,周冉阳都怕自己被混球折磨。
转头就给周时慕打了电话阻止,听他说真的要来,周冉阳先急了。
忙要他别听林石泉夸大其词,林石泉就是太紧张了,其实她真没什么问题,再说了也
不是一个人,白天还有阿姨在。
周冉阳以为自己算是了解弟弟的,毕竟前些日子,爷爷还有爸爸妈妈出游前可都问了他要不要一起,结果当然是一方也没叫得动他。
这混小子独行惯了,谁都不乐意跟着一起,又怎么可能还真乖乖听话过来照顾她。
周冉阳总觉得事有反常必有蹊跷,可不想他过来给自己添堵,还想要再阻止。结果这次还没想到,她说了一大段,周时慕就只是冷淡地回复她,人已经在来南城的路上了。
"大过年的,想把我一个人留京北?周冉阳你良心不会痛么?"周冉阳一下语塞了。亲姐弟的情分还是可以捡起来的,既然他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周冉阳哪里还能拒绝。
当天上午林石泉出差走,晚上这人就真到家了,看起来两个大男人背着她早早完成了交接。更可怕的是周时慕居然真就按照林石泉在家时候执行的那些个条条框框,连着好几天,提醒她该吃的药,监测她的身体状况,看好她的一切。
比起林石泉的人性化陪伴,周时慕监督她就只剩下执行了,毫无感情可言的执行机器,以至于周冉阳都忍不住想找借口支使他出去转转,别老是天天抱着电脑在家,变态到通过码代码设置小程序监督她。
既过分,更快无聊死了。
那天午后太阳好的时候,她咸鱼瘫在沙发上,周时慕就在一旁的椅子捧着笔记本电脑上盘坐着,不住敲着键盘。
周冉阳有时候实在闲的无聊,问他在京北也天天这么码代码,到这里还码,不嫌烦吗?周时慕只是面无表情地抬眸睨她一眼,也不搭腔,该干活还是干。
反正他也不跟自己说,周冉阳干脆彻底放飞自我碎碎念了。
“你说你,哪有小姑娘喜欢你这样子,天天抱个电脑多无聊了,一点生活情趣都没有,你这样上哪儿能找着女朋友啊?"
"难不成你真准备这辈子一个人过呀?"“哎呀,真可惜了,你小外甥以后岂不是没有舅妈疼了。”
"这要是以后ta会说话了,抱着你问怎么别的小朋友有舅妈,ta没有舅妈,你说你要怎么跟ta解释哇?"
周时慕被她念叨的急了,没好气的冷淡语气,"你怎么知道以后没有?"
他从前从
来不会讲这种话,哪怕她只说他注孤身,周时慕也照盘全收,但是这次,他居然否认了?
这话的信息量太大,周冉阳立刻就意识到不对劲了。
她一下就联想到不久前虞茵生日会那次的传言,好些人都在说那天这混小子替一个小姑娘出头的事。
这事儿传到她这里后,她也是找了人到处打听这事儿的细节,结果却听说只是个误会,而且好像
对方女孩子也不是单身。
周冉阳本来都忘了这个事儿,这下听周时慕这话锋,才突然联想起来这事儿。但她想要再问,周时慕半个字儿也不再多说了。
互相折磨又嫌弃的姐弟日常,直到年二十九那天,林石泉终于要回来了才算要告一段落。在家呆了快一个星期的周时慕,那天下午破天荒出了一趟门。
目的地是玄湾区井周街道。
井周街道30号,那里是上世纪九十年代末南城艺术学院住房办组织建的教职工小区,岑声声跟着外婆,从小生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