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儿啊?"
虞茵忍住笑,勾手捏着她的下巴,状似夸张地左右端详着她,“哇,这是哪里来的这么可爱的小姑娘呀?"
她凑过来认真地看着岑声声道:“说真的,我要是周叔叔和何阿姨的话,喜欢你还来不及,你有什么好紧张的。"
"而且是三哥铁了心要娶你,这世上还有谁能左右得了他的心意。"
“再说了,万事都有三哥这个混世魔王在,但凡叔叔阿姨说错一个字儿,他都得给你十倍讨回来。"
这岂不是事态更严重了...岑声声紧咬着唇,光只是想象一下这个场面,这下心虚的更厉害了。
虞茵笑到前仰后合,“哎呀我逗你的啦。”
“你都不知道,叔叔阿姨对你有多好奇和喜欢,还没见到你呢,何阿姨就不止一次和我妈妈打电话的时候炫耀过有儿媳妇的事儿了,连带着害得陆宴周最近的日子都不太好过了。"
“他们呀,可都着急着见你呢!”
虞茵还在内心腹诽,就算真闹出问题,三哥也只会背着岑声声搞定所有,绝不可能当着她的面。
他在声声面前最是收敛性子了。
其实这场正式的会面,周家内部不比岑声声要焦虑紧张的少。
周国正也跟外婆商量过,两边的长辈是一致认同要将这次按照订婚宴的样式办的。只是习俗上的差异,按照周家这边的形式,按照周围以往的经验,通常都是以酒会的形式呈现。
而且出发点不同的缘故,他们这个圈子里,可能真要算起来,订婚宴甚至常常要比婚礼仪式办的更讲究些。
这是目的使然。
他们这些家庭,许多时候办订婚宴的目的不过是为
了让两个家族强强联合而架的一个幌子罢了。
现场邀一众圈内人出席的聚会,不是为了庆贺一对相爱的情侣即将步入婚姻的殿堂,而不过是借着这个公开的场合告诉所有人,我们两家之间的这场以姻亲捆绑的合作关系现在开始了。
而订婚宴办的无比风光,至于能不能走到结婚,就很难讲了。
多的是双方私底下各玩各的,婚礼根本不想办,也就勉强办个订婚宴让双方家庭好有个体面的交代而已。
但周时慕和岑声声显然不是这种。
就着岑声声家里的习俗,外婆和声声也都不习惯办这样一场许多压根不熟悉的人齐聚一堂的订婚宴,只是希望两家人能够坐下来简单地一起吃顿饭。
周国正也当然没有意见,最后的会面地点定在了城中心一家隐私性很好的私房菜包间。
那天依旧是刘秘书将周国正和孙韵诗一并接过来,而周近水和何颖瑶两人则早早提前过来安排人布置现场。
为了让声声和外婆能够感受到周家人的诚意,何颖瑶特地让人先去了解了南城订婚宴的习俗,按照她们那边的传统布置了房间装饰。
等到周时慕带着岑声声到现场时,长辈们早已经围着圆桌坐了一圈,何颖瑶正和外婆讨教着古典乐和交响乐间的区别。
两人进了门厅,岑声声注意到靠着进门的位置,置办了一条红木长条的桌子,桌子上摆放着红色喜气的订婚吉祥礼,中间圈起的部分是垒了好几层的礼金,连着一排的红盒子里摆着不同样式的金饰。
一旁铺着红绸的长条书案上,绢布铺展开来的是周爷爷亲自写的两姓缔约的婚书。
他们一进来,对面坐着的几位一下全都齐齐看过来。
岑声声的手一直被周时慕紧紧握着,她环视内间围着圆桌一圈人,就只是周爷爷、外婆和周近水夫妇而已。
没有什么多余的人,大家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脸上,满目慈爱,只有简单和温馨。
其实周近山夫妇的确比门口站着的小姑娘要更紧张。
周太太何颖瑶从前一直觉得自己在事业上算的上成功,也算是历经过很多大场面的人,她一向是雷厉飒爽的性子,工作的需要,她经常在公开场合与各式各样的人社交。
然而这次要见一个小姑娘,她却比办展前还要紧张
。
为了表示对这次见面的重视,她和周近水俩人配合着挑选了好几套衣服,力求达到自己的目标需求:要正式但也不能太严肃古板,要让俩人看上去显得平易近人些。
尤其是周近水,身居高位惯了,从来都是需要震慑人心,但这次,不得不考虑该如何讨一个小姑娘欢喜。
周国正则因为自己已经见过岑声声的优势而有底气在儿子儿媳面前表现得波澜不惊。他绝口不提自己那次在疗养院见岑声声时候多惊心动魄的经历,硬是摆出一副嫌弃表情。
"近山,什么时候你能有我做事一半平和的气度,你以后工作上我也能放心,稳妥些。"
若是平日里,周近山当真有兴致同老父亲辩驳几句,但是这回儿,还真就哑口无言了。家里混小子再三强调过,小姑娘胆小面薄又敏感容易多思,决不能第一次见面就吓着人家小姑娘。
好多年了,周近水一直焦虑着儿子的终身大事,生怕他这辈子就这么玩完了,眼巴巴盼着能有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