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柚姗其实也没想要真的对岑声声做什么,知道岑声声现在还是周时慕面前的红人,正是受宠的时候,她如果足够有理智,绝不该在这个时候惹上岑声声,完全也可以等到周时慕腻了后再下手。
但她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以岑声声的家世,她凭什么和自己争?
靳逸琛居然为了她放弃自己,明明他和自己才是门当户对天生一对的绝配,靳逸琛从前那么爱她,哪怕分手是她提出来的,可她也从来没想过靳逸琛会把心放到另一个女人身上。还是这么一个一无是处、连个手指头都比不上自己的乡下人!
哪怕她出国,家里长辈也一直认同她和靳逸琛的关系,秦靳两家强强联手这是双方都公认的事实。
她信誓旦旦地和家里承诺早晚会和靳逸琛结婚的,毕竟不管她做了什么,阿琛心里永远都只会爱她一个人。
然而她回国不过短短数月,一切都变了天。
曾经深爱的男人现在满心满眼是另一个处处不如自己的贱人,甚至为了她和周时慕硬碰硬,被关进去折辱一顿后还坚持不放手。
这一切,都让她成了整个京北名媛圈子的笑话。她秦柚姗,堂堂秦家的大小姐,竟然还比不上一个野鸡女大学生??
即便那些人表面上还一副为了她好的样子安慰她,一个个背地里嘲笑她的,还以为她不知道。
家里人也对她意见颇深,靳家迟迟没有明确的回应,秦家终究面上挂不住,当下唯一的手段就是能够找个比靳家更体面的姻亲,才算能挽回丢失的颜面。
也因为这事儿,秦家才逼着半吊子的自己最近要办好个人画展。
说是办画展,无非就是把自己这个商品包装的更好看一下,好能卖个更好的价钱。
秦柚姗不是不知道这些,但她别无选择,只能乖乖配合家里的安排,放弃靳逸琛,去选更大的船。
但是,一想到她现在受的这些侮辱和委屈,都是因为那个叫岑声声的女人,秦柚姗就疯狂地想要报复。
所以,即便明天就要办画展,她也忍不住要出这口气。
托了人找的这么三个穷凶极恶的人,只要给钱就能帮她办事,唯一的要求就是即便暴露了也不要供出自己就行。
她只是要他们三个将岑声声绑了折磨一顿,关到废弃
的工厂之类的吓吓她,这么关她个一天半天的,到时候就算警察找到她,那有些事,她就算有口,也不一定说的清楚。
她就不相信了,那样的岑声声,周时慕还会愿意要她?
为了心里舒坦,秦柚姗甚至提前在预备了关着岑声声的废工厂里等着人来,她一定要亲眼见到岑声声吓得花容失色的模样,看看她以后还怎么敢抢她的男人。
陆宴周和周时慕一前一后出了警局,上了车,前排副驾驶上的人立刻转头汇报当下的情况。“三哥,陆哥,人我们已经找到了,正盯着呢,就在城北的那个早倒闭了的印刷厂,人还在车里坐着,估计还在等着他们去接头。"
"是直接将人送过来给张队他们,还是?"
周时慕冷冷笑了笑,“急什么,她不是等着人去接头么?那就让人去接头,先带她进去欣赏欣赏环境,适应适应也好以后进去了习惯。"
前面的人应声点头,随即转了个身拨了个电话出去。
周时慕仰头靠在椅背上,抬手拧了拧眉心,抿唇不再说话。
陆宴周侧过头看了眼,还是有些不放心,“要不先去医院再检查一下?”周时慕哂笑了声,“去瞧瞧乐子更有用。”
往城北去的车速极快,夜里车流少,不过半个小时的车程,就到了废弃的印刷厂。
周时慕和陆宴周先后下了车,立刻有人迎上来,说是已经将人绑了扔进去了,嘴里塞了东西还止不住嚎。
周时慕掀起眼皮凉凉了看了眼,“那就多塞点。”
踩着细密的碎石和半高的杂草往里面去,顶着房梁上微弱的黄光,周时慕缓步走到地上跪着的女人面前,眼上扎了黑色的布条,嘴里同样也塞着布团。
听见越来越近的脚步声,秦柚姗哆嗦地爬着往后退。
被人拿着绳子抽过的两手全是红痕,大面积破皮,她止不住地两手合掌跪趴在地上,说不出话,只能以这样求饶的姿态表达恐惧的情绪。
周时慕侧头看了眼边上站着的人,对方会意,弯腰扯过秦柚姗的后颈将人半拎起来,抽了她嘴里塞的东西后又将人重重摔到地上。
终于得了自由,秦柚姗抖着声开了口,“求求、求求您放了我,我知道错了。”周时慕哼笑了声,却没开口。
秦柚姗哪怕什么都看不到,此刻也清楚地知道面前的人是谁。
可她完全不敢开口说出他的身份,哪怕一个音节都不敢,她完全相信,只要她先开了这个口子,他甚至可能直接在这里将自己灭口。
她早就知道的,这个魔鬼一样的人,他什么都敢做。但秦柚姗从没有想过,他竟然会为了一个女人做。
“不用怕。”周时慕出口的声音冷到了极点,带着魔鬼从地狱裹挟而来的寒气,却好像是一副安慰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