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却带着压抑不住的情深,让白芜心中一颤。
太子生得十分俊美,气度超然,当他情真意切地看着一个人的时候,很少有人能够不沦陷。太子与国师做了将近八年的朋友,却在今夜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情感——
“阿芜……我心悦你。”
白芜心潮起伏得厉害,最终直接将他一把推下了水,南辛煌瞬间清醒,上来之后也没说什么,只是十分苦涩地笑了一笑,“对不住。”随后转身离去,背影颇为萧瑟。
那之后太子便没有再来过,白芜失神落魄了很久,他知道自己已经动心了,但是……南辛煌是高高在上的太子,他与他不可能会有结果。
所以他只能推开南辛煌。
……
二皇子经常会送东西到国师府来,也曾经暗中许诺给国师无数好处,只要他改口称二皇子有天子之相,然而白芜是一个很较真很固执的人,他从不为浮名而动,他从来追求的只有一个无愧于心,因此便干脆利落地拒绝了。
二皇子微微有些愕然,“国师,你这性子,是当真少见。”他也没有再说什么,随后转身离去。
二皇子的阵营里有不少人都对国师十分的不满,见国师不松口,便起了歪心思。但是国师府外部的结界十分强大,他们无法破开,自然也就无法进去暗杀国师。
白芜身为极品炉鼎,每年都会有月圆期。为了防止自己的炉鼎体质暴露,他其实每年都会秘密地进山,在山中呆上几日安稳地度过月圆期之后再回到国师府中。
这件事向来都十分隐秘,几乎没有太多人知道他这个习惯,因此他多年来进山出山安全的很。
但是那一年二皇子的党羽不知从哪儿得知了他这个习惯,集体埋伏在山中,趁白芜离京之时对他进行刺杀。
是夜,白芜正在山上的小木屋休憩打坐,十几号亡命杀手便破窗而入,刀刀要取他性命。
白芜占卜术与医术一流,但是并没有专攻过杀伤类法术,因此被逼得捉襟见肋,就在他以为自己会神不知鬼不觉地死在山里的时候,一个黑衣男子带领着几名暗卫如天神般降临。
那黑衣男子将他一把扯到身后去,替他挡下了那最为致命的一刀。
“殿下 !”
“殿下!”暗卫惊慌喊道,白芜这才发现,救了自己的居然是南辛煌,太子殿下。
南辛煌腹部受了重伤,但是他却丝毫不乱,反手一剑杀了那杀手,随后沉声命令道:“杀。”
血光飞溅中,南辛煌始终护在白芜身前,不让他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愣生生在刀林剑雨之中为他撑起小片安全之地。
杀手一波一波无穷无尽,南辛煌带来的暗卫全部战死,无奈之下白芜与太子向着山中更深处逃,然而太子身受重伤,两人逃了一天之后太子便已经要撑不住了。
幸而不远处刚好有一个山洞,因此白芜就扶着将近晕厥的太子进了山洞之中。
太子受伤十分的重,俊美的面容满是苍白之色,白芜忙前忙后地为他治疗,包扎伤口。等到好不容易做完这一切的时候,已经到了夜间,身体一阵阵酥软无力,头晕眼花——
白芜这才想起来,自己的月圆期已经到了。
但万幸的是太子一直处于晕厥状态,因此并没有发现他的异常。
白芜只感觉全身一阵阵酥麻,一会儿如同坠入冰水之中,一会儿又像是在火上烤。他想要另寻一处山洞将自己藏起来,然而身体却如同铅块一般沉重,令他无法移动。
呼出的气息满是炽热,头脑都一阵阵发晕,他感觉到一股难以言喻的渴望自身体深处升起,让他迫切地想要找一个温凉的事物降温。
他明白,他的月圆期正式来到了。
或许是因为旁边有其他人的缘故,白芜的这次月圆期来得格外猛烈,每时每刻都理智都在崩溃的边缘挣扎,身体是纯然的高热状态……衣物都成了不可承受的重量……
他为了防止自己扑向南辛煌,于是一狠心将自己绑了起来困在一旁,苦苦熬着那股冲动,直咬得唇瓣出血。
血脉沸腾的厉害,他唇角甚至溢出了鲜血,就在白芜以为自己这次恐怕熬不过去的时候,忽然感觉身体一轻,下一刻已经落入了一个有力的怀抱之中,南辛煌的声音仿若隔着水层一般传来,带着迟疑——
“阿芜……你,是炉鼎?”
白芜下意识地想要挣扎开来,然而身体的本能却让他更加缩入这个怀抱之中,他只觉又难堪又渴望,恨不得打晕了自己,“别看臣……太子殿下,您走吧……不用管臣,求求您……”
眼泪一滴滴划过,却被人轻柔地吻去。
太子的声音满是怜惜,还带着数不尽的情深,“阿芜……我心悦你,从始至终,我的心里只有你一人……不用怕,我来帮你。”
在那一刻,白芜脆弱的心理防线被彻底击破,与之一同被攻破的,还有身体的防线。
太子的吻落下来,满是克制。白芜的衣服一件件滑落,天地都在旋转,迷幻之中,他能看到太子看向他的目光,是欣喜,是喜欢,是掩不住的情深。
两人在山洞中足足纠缠了一整天。事后,南辛煌抱着一身疲惫的白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