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明明是一句不怎么像解释解释,还带着几分漫不经心感觉,但是百里簇景奇异地觉得他似乎说是真话。
而且他似乎也没有必要骗自己,毕竟如果他如果真想要动手话根本无需玩这些虚。
说到底两人实力差距还是太大,他现在能放下杀念,以后谁又知道呢?
还是要更快地提升自己实力才行,那样才能……
百里簇景回过神来时候,月下那个白衣人已经不见了踪影,连个招呼都没打就直接走了,应该是去做什么更重要事情了……
不过那所谓更重要事情又是什么事情?
百里簇景忽然有些好奇,眸光闪了闪,但他知道直接问是肯定问不出结果,这个师尊身上有太多秘密与疑点等待挖掘……
……
一个月后。
百里簇景这个月倒是过颇为逍遥,原因无它,他因为受伤关系,他那位变态师父没再逼他练功,甚至没再过问过他练功速度。
只在他受伤后前几天来过两次,每次来也是放下相应伤药就走,一句多余话也没有,让他在松一口气之余又有些纳闷。
原先他也受伤过,吐血时候也有过,但那时裴苍衣是压根不允许他休息,基本每天都会给他布置繁琐练功作业,让他从早练到晚,每天累得沾床就能睡着。
这次却放任他偷懒划水一个月,倒是稀奇。
养了这一个月,百里簇景身上伤已经恢复差不多了,这一天,他想去练武场活动一下筋骨,便走出了自己院子。
乘云台是裴苍衣专门训练弟子地方,位于一座直上直下冰峰上,非苍梧君嫡传弟子是无法进入。
因为其他弟子都已经出师很久,花萝小师姐专攻是医道,所以这两年乘云台几乎就成了百里簇景专门练武场。
但今天他上去后,发现原本属于自己练武场,忽然多了一位少年。
那少年穿着一身水蓝袍子,黑发束冠,面容十分漂亮,还带着一份属于皇家骄矜,是南辛锦。
百里簇景挑了挑眉。
南辛锦此刻正在练剑,早晨阳光洒在他身上,映着他脸上汗水,倒有一种朝气蓬勃力量之美。
看到他到来,南辛锦愣了一下,目光落在他那袭耀眼红衫上,抿着嘴别别扭扭地过来向他行了个礼:“百里师兄。”
百里簇景摆了摆手,说了一句:“不必管我,你练你。”
南辛锦巴不得这一声,又满头大汗去练剑了。
百里簇景倚着栏杆看他练剑,认出他练这一套剑法是裴苍衣独门绝学,虽然很复杂,但百里簇景那时候仅仅用了八天就全部学会了。
这套剑法共有六十四招,而南辛锦此刻练是第三十招,还练似是而非,一看便知道几乎没怎么掌握。
百里簇景微勾了一下唇,半支着头问了一句:“这套剑法你练了多久了?”
“三十天啦,一天学一招。”南辛锦声音里有着小骄傲,还反问了一句:“百里师兄是不是也学过这套剑法了?”
百里簇景懒洋洋:“当然,这剑法是基础。”
“那你全学会用了多久?”南辛锦好奇。
“八天。”
南辛锦不信:“八天?你是背口诀背了八天吧?”
百里簇景唇角又是一勾:“口诀我只背了一个时辰就全部背熟了。八天是从开始到融会贯通。”
他干脆在围栏上坐下,一条腿一荡一荡,视线在南辛锦身上一扫,懒洋洋地问道:“你这么笨,修炼这么慢,挨过多少戒仙尺了?疼不疼?要不要为兄赠你一瓶止疼药膏?”
同为苍梧君徒弟,他肯定也挨了不少揍了,可怜小皇子。
自己这个当师兄怎么也要照顾一下他,给他稍稍传授点过来人经验。
百里簇景正等着他投来感动目光时候,却发现南辛锦一脸懵,睁大眼睛看着他:“什么戒仙尺?师父从来没打过我,师父还一直夸我聪明呢!”说到这里他还很骄傲扬了扬头。
百里簇景:“……”
不可能!当初裴苍衣操练他时候对他严苛到了极点,稍一出错,就会用戒仙尺抽他,一天打三回都是轻。
他这么聪明这么天才人都挨了那么多顿毒打,这南辛锦可比他笨多了,居然一次也没挨打?
百里簇景眯着眸子,眸中划过一抹了然,准是这小皇子怕丢面子,就算挨过揍也硬抗着不说,皇家孩子都这样,他懂得很。
他唇角露出淡嘲,也没戳破对方谎言,就当给这小皇子留点面子。
却没想到小皇子没给他留面子,收了剑,睁着一双无辜眼睛很认真地问他:“百里师兄,你常挨师父揍么?戒仙尺长什么样?是和私塾先生打学生戒尺一样么?”
百里簇景:“……”
这臭小子成心吧?装什么好奇宝宝!
他在袖中微握了握拳,忍住一掌将这小子轰飞冲动,正要说什么,天边风声一响,裴苍衣飘飘落地。
百里簇景眸光微微一缩,今日裴苍衣打扮和往日有些不同。
原先裴苍衣并不注重打扮,几乎天天一身素色衣袍在人面前晃,衣襟扣严丝合缝,板正又无趣,白瞎了他那张俊脸。
但今天裴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