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林玉把闺女揽在怀里,不轻不重地拍了她小屁股一巴掌,“回去跟你算账。”
穆清眼睛一下睁开,下午事情不都过去了嘛,还兴翻旧账?
第二天早上吃了早饭,谢过穆家寨的人,林玉和张大娘要回去,木翠香还要在娘家住几天再走。
翻山越岭回到家,穆清的心一直提着,不知道娘亲准备怎么跟她算账。
张钦问她,“不去我家领招财进宝?”
“我现在就跟你去。”
穆清小心翼翼地看了娘亲一眼,林玉轻哼一声,“还不快去。”
“哦。”
跟着张钦走了,沈园回头看了一眼穆家的大门,“你今天这么了?感觉你有点怕林阿姨。”
穆清没说话,霍容时勾唇笑了起来。
林阿姨要是知道穆清动枪了,这时候穆清不仅是怕林阿姨生气这么简单。
去张钦家把招财进宝领回家,娘亲已经做好午饭了,中午吃面。
吃了午饭,林玉烧了两大锅水,“快进去洗澡,在木家寨不方便,两天没洗人都臭了。”
穆清特别乖巧,抱着干净的衣裳就去洗漱,等她洗完出来,又乖乖地晾头发。
头发晾到半干,她已然睡意昏沉。
林玉进来看到,无奈地抱起闺女放在床上,把她的小脑袋放在大腿上,轻柔地给她擦头发。
穆清轻哼一声,扭头侧身,抱着妈妈的腰继续睡。
“小人精,越长大越不听话。”
穆清还在提心吊胆地等娘亲的惩罚,她没等到,彭丰年先遭殃了。
他爸傍晚下班回家,头一件事就是把儿子揍一顿。
彭为先边揍边骂,“个小兔崽子,什么都不懂就敢往前凑,当自己那么英勇,去堵枪子儿?”
“我彭为先怎么会有你这么蠢的儿子,丢尽了老子的脸!”
“人家霍家的小子还知道回来找帮手,你倒好,脑袋蠢得跟不开窍的石头一样!”
彭为先被揍得嗷嗷叫,还不敢跑,只能求饶,“爸,我下次不敢了,饶了我!爸!爸!嗷,轻点!”
彭丰年被揍的身上都是红印,张小玲还不敢上前劝。
彭为先打够了,手里的鞭子一扔,“你这样的人,别说当兵,就是当炮灰都不够资格。脑子不行,就好好强壮身体吧,从明天去,去部队训练去。”
“爸~”
彭为先狠狠瞪了他一眼,“别跟老子求饶,像个男人一样!给老子去!”
彭丰年蔫了!知道肯定要糟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不只彭丰年,昨天跟着他跑去八王山的十几个人都挨了揍,没有跟去的张钦乐呵呵地挨家挨户看热闹。
第二天彭丰年一伙人被踢去部队训练,张玉才看儿子幸灾乐祸的熊样不顺眼,也把他踢进去。
听到这个消息,林玉专门去张家一趟,穆清也被送进去。
顶着大太阳在操场上跑圈,张钦一边跟老牛似的喘粗气一边说,“好端端的,你进来干什么?”
穆清脸都跑红了,没心情搭理他,努力调整自己的呼吸。
“哎,问你话呢。”
霍容时脸不红气不喘地从后面跟上来,“别说话,调整呼吸,还有三圈。”
彭丰年简直想跪下,跑了一上午,还有三圈。
霍容时有空就来训练,这次这个特训班,除了教官之外,他们都得听霍容时的话。
此时,张钦苦巴巴地说,“下午干啥,不能也跑吧?再跑我腿都要断了。”
霍容时咧嘴笑道,“下午不跑,下午干点其他的。”
说完他对穆清说,“穆清擅长的东西。”
“射箭?射箭好呀,至少可以站着不动。”
呵呵,真有本事站着不动的人少,至少张钦不是其中之一。
下午教官有空,带着十几个老手过来,专门来看这群愣头青的热闹。
张钦他们十几个人排成一排,教官背着手在他们面前转悠。
“看到对面的靶子了吗?咱们来玩游戏,扔手榴弹玩过吧,每一次扔过去必须打中目标,要是没打中,一次不合格就围着操场跑一圈。听懂了吗?”
听懂是听懂了,彭丰年在心里骂人,试都没试过,就叫他们扔手榴弹,距离还那么远,能扔中就有鬼了。
这不就是找个借口让他们跑圈嘛。
“教官,我不服!”
“呵,不服憋着!”
教官大吼一声,“霍容时,过来给这群小子开开眼。”
“是!”
霍容时大步上前,从桌子上拿起十个’手榴弹’毫不犹豫地扔出去。
彭丰年、张钦他们垫脚看,“中没中啊?”
对面看靶子的人大声报告,“全中。”
教官得意,轻蔑地瞟了他们一眼,“瞧瞧,霍容时就是我带出来的,你们能达到这个标准,下午就可以休息。”
张钦熄火了,心里已经在盘算,十圈他要跑多久。
按照他的速度跑完,要么是腿不能要了,要么是赶不上吃晚饭的时间门。
“你们谁第一个来,早扔完早休息哦!”
彭丰年气的咬牙,神他妈早扔完早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