幅画,我要收藏起来。”
“清清啊,快来题个字,对了,只题字不行,还要盖章,清清还差一个私印。”
穆清连忙说,“我有印章。”
“你哪里来的?”
穆清求救似的看向娘亲,林玉连忙说,“是有一个,我给她的,在我屋里放着,穆清自己去拿。”
穆清跑去娘亲卧室,一会儿跑出来,小手里捏着一块长条的田黄石,约莫六七厘米长,平整的一面刻着青芒之印,耸立的另一头雕刻成山峦的模样。
青芒是她上辈子的别号,这块印章是她及笄那年皇上御赐的。田黄石号称石帝,没有皇上的御赐,一般人也不敢明目张胆地用。民间就算私藏,也只能留在手里一个人私下赏玩。
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她穆清不止有一方田黄石做的小印,还有一方大印,这是给她画巨幅书法准备的,可以说是想的非常周全了。
容爷爷准备的那套小孩儿用的笔墨纸砚相当齐全,里头有印泥,她沾了印泥在画上盖上印章。盖了之后她就后悔了,这么难看的画还盖上她的私印,传出去怎么办?
“哎呀,青芒这个别号取得不错,有你名字的谐音,还有芒山的一个字,有特色。”
是吗?穆清低头,这是巧合吗?
“别愣着,印章都盖了,快把你的字题上去。”
穆清叹气,纠结了一下,硬着头皮题字,小院葡萄架。
容文博评价,“画风写意,这字题的相当写实。”
林玉围观全程,笑了笑,“学了一上午了,休息会儿吧,我去做饭。”
容爷爷真当她是个天才,下午穆清睡了午觉起来,书房里的桌子上摆好了阵势。
“你过来,我给你讲讲怎么画画。”
穆清口渴,“我要喝水。”
“我去给你倒。”
水来了,穆清只摸了一下水杯就推回去,“我要热的。”
“小丫头真麻烦。”容文博又去换了一杯热水。
穆清总算喝到水了,她翘起小脚脚,“我想吃大白兔。”
“你不想!快点来学习,学完了给你吃两颗。”
穆清撇嘴,好嘛,学吧!
下午开始上课,开始还有些不上心,听着听着穆清就听进去了,容爷爷还是有些东西,教导她的好些绘画技巧她都没听过。
“从古至今我们的国画讲究的是写意,西方的画画就相当写实,特别是人像画,通过构图能画出照相的效果,比如……咱们取其精华,比如你上午画的葡萄,咱们这样画……再加一点阴影……”
又添了几笔,容文博道,“这么看,是不是更加真实?看着就像光是从这边过来的?”
穆清点点头,“很像!”
慕容博得意,“抛开其他,只说艺术方面,每个民族都有其长处,我们要发扬自己的优点,也要会欣赏别人好的地方。现在我们来说说从传统画法着手,你上午画的葡萄架还能如何更好。”
这会儿说到写意,容爷爷讲的东西穆清全部都明白,这是她上辈子学过的,甚至学得比容爷爷更详细。
讲完理论,留了时间给她练习,穆清不着急,慢慢地画,想好了才下笔,一点点地找回原来的手感。
她画画的时候,容文博闲坐没事,用铅笔给她画了一张素描,画她小小一个人儿,坐在窗边画画,表情严肃,小包子脸蛋儿肉嘟嘟地鼓着。
画好之后,慕容博静静欣赏,又觉得自己少带了个东西,应该带台照相机过来。明天去县里打电话,叫高铭给他寄来。
穆清画好了,两人交换看对方的画,都露出惊叹的神色。
容文博惊叹,这小丫头真的太有天赋了,不过听他上了半天课,画得就比上午好了不少。嗯,肯定也有他教得好的原因。
穆清惊叹,则是因为画的太像了,连她脑袋上的小鬏鬏,双眼皮和表情严肃时抿着的嘴都画的清清楚楚,这样的细节,真是画的太到位了。
“我要学这个!”
“哈哈哈,我教你,想学什么我都教!”
傍晚,上山砍柴的穆继东和林玉回来,看到闺女画的画,穆继东嘴里的好话跟不要钱一般一盆一盆往外倒,夸的穆清十分不好意思。
自家人夸夸就算了,第二天请客吃饭,刑家人来了,容爷爷炫耀似的把她昨天画的两幅葡萄架拿出来展示。
“瞧瞧,看我教导得多好,不过半天就有这样的进步!”
刑老爷子和刑老夫人都是见过世面的人,穆清画的水墨画肯定比不上那些画风成熟的大家,还很稚嫩,但是就跟容文博说的一样,才学画画就能画成这样,算是非常有天赋了。
“不错,相当不错!”
刑定北走过来,“给我看看。”
“你看。”
刑老夫人让开位置,刑定北走上前去,两幅画摆在桌子上,墨迹还很新。
刑定北夸了一句,“教的真好。”
容文博开心的哈哈大笑。
“容叔,我从小就认识你,还不知道您有这样的本事。”
容文博乐的笑开了花,“你小子那时候整天只知道读书打球,不知道也不怪你。”
刑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