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准度却堪忧。
即使如此,这般攻城利器的存在,也让瑞山营士气大震,这还是瑞山炮第一次走到人前,却注定要让世人为之震惊。
“快,请灵师发动!”副手大声喊着。
很快,一道荧光从城头降落,显然是灵师们共同发作保护城墙。
“终于来了!”马汉就等着这一刻,他一马当先,手中重弓散发着寒光,若仔细看,不难发现上面的弓箭极为特殊,箭头乃是赵云倾特制而成。
黑色的箭头射中了片荧光,这一支看似寻常的箭头,却让护城的守护阵碎裂开来。
其中一位灵师倒退一步,呕出鲜血:“这是什么东西!”
阵法一破,灵师都会受到反噬,显然并不好受,但更让他们心惊胆战的是那支箭,方才那样的护城阵法,别说一支箭,按理来说就算是千万之箭都能挡上一挡。
他们神色恍惚,赫然想起瑞山城的谣言,传闻瑞山王赵怀深得神眷,有克制灵师之法,如今看来只怕是真的。
副手见状也是心底一沉,厉喝道:“还愣着做什么,继续!”
马汉骑在骏马之上,威风凛凛,而城墙上却一片狼藉,各个狼狈。
瞧见将领们的狼狈模样,底下的士兵们心底唏嘘,原本就不怎么多的忠诚迅速削减,尤其是瑞山军将借口都帮他们找好了。
是皇帝倒行逆施,瑞山王才是人间正道。
不知不觉中,城墙上的士兵们只顾着躲闪,全然没有了回击的斗志,甚至还有人偷偷摸摸的趁乱逃跑。
“谁敢后退,视作叛国,格杀勿论!”副手声嘶力竭的嘶吼着,却也挡不住有心逃跑之人,当逃兵可耻,但活着更重要。
城墙之下,马汉见状眯起眼睛,冷冷说道:“城内已经开始乱了。”
从阳城内确实已经大乱,在赵怀发兵攻打青州的时候,从阳便收到消息,不少达官显贵纷纷打算弃城出逃。
谁料到赵怀的动作太快,竟在一日之间就直接拿下青州,顺势将从阳围了起来,以至于许多人都还来不及逃走。
士兵们尚且还有几分忠诚,这些世家大族却是典型的墙头草。
当年平川生乱,便有不少氏族外逃,如今正有一部分人留在从阳。
朱家便是其中之一,朱贺作为朱家家主,当年是力主出逃的人员之一,谁知道刚逃到从阳没两年,家族都还未彻底安定下来,赵怀就又打了过来。
这一次朱贺的运气不够好,得到消息便晚了一些,根本来不及走。
此刻他心急如焚,脸色不大好的看着对面的男人,只见他正悠然喝茶,显然一点儿也不着急。
朱贺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开口道:“姜元良,你就不怕朱某将你送上城墙?”
这坐在朱家客厅之中的,居然就是姜元良,他竟比马勋早一日就到了,甚至还默默潜入城内。
姜元良放下茶杯,淡淡反问:“朱叔叔,元良不过是瑞山王旗下一个小兵,无足轻重,就算死了也不会影响大局。”
“倒是朱叔叔你得早做决定,毕竟此次潜入丛阳城的可不是侄儿一人。”
朱贺脸上的肌肉一阵阵抽动。
“这么好的机会,你为何不去找姜家主?那可是你亲爷爷。”
姜元良淡淡笑道:“当初姜家弃城而逃,丢下我们母子不管不顾,我怎么可能轻易忘记。”
不等朱贺反应,姜元良继续说道:“朱叔叔,侄儿知道你心中顾虑,只是瑞山王向来仁慈,不会迁怒于人,再者,别的你不知道,平川那些世家现在如何了,你总该有些消息。”
朱贺手指微微抽搐,他自然是知道的。
当初留在平川的世家,抵死不从跟瑞山王作对的,早已灰飞烟灭;而那些识相投效瑞山王,愿意准守瑞山规矩的,却都保存了下来。
由此可见,瑞山王赵怀确实不是残暴不仁之辈。
姜元良微微一笑,又说道:“朱叔叔当年对我母子多有看顾,元良牢记在心,只是这样的好事一旦错过,可就再也抓不住了。”
朱贺到底是心动了,他犹豫道:“就算我想投奔瑞山王,可也没有他看得上的。”
“朱叔叔若能为瑞山王打开城门,王爷定然大喜。”
朱贺皱眉:“守城门的乃是那人亲信,朱家在从阳根基浅薄,插手不得。”
姜元良却笑道:“守城门的都是人,既然是人,总得吃喝,朱叔叔向来做粮食生意,想必会有办法。”
朱贺眼神一闪,到底是信了他。
瑞山军围城三日,屡次滋扰佯攻,却又并未大肆进攻,这给了城墙上侍卫们喘气的空间,却让副手心底有不妙的预感。
他等着的援兵久久不至,城墙下每日都喊着蛊惑人心的话,一时间从阳城内传言纷纷,对朝廷极为不利。
副手此时却也顾不得那些谣言,他只盼着朝廷大军快些抵达瑞山,这样也能围魏救赵,给从阳一个机会。
他相信,只要朝廷大军压境,赵怀就算再能耐也扛不住,到时候一定会召回马汉,那丛阳城的困境就解决了。
只可惜他不知道的是,这辈子都等不到那一日了。
鲁源一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