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趋的情况下,不可能通敌。
陆远涛笑了起来:“吴家主的忠心自然可鉴,正因为如此,能为殿下效力,吴家主定当全力以赴。”
赵怀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你的意思是,让吴家主出面去游说鲁源、徐洲两地世家?”
陆远涛点头道:“正是,请吴家主带上慕容家的那小子,定然会事半功倍。”
他口中慕容家那小子并不是赵云倾,而是慕容嫣然的亲弟弟,如今正在长吏府当个跑腿的小吏,倒也算慕容家唯一一个在朝人物。
吴家主巧舌如簧,还有狠狠得罪了瑞山王,却还能留存下来的慕容家,足以证明赵怀是个仁慈的君主。
徐洲、鲁源两地怨恨本就归属瑞山,对瑞山的抵触并不会很大,两地世家固然也会顾虑赵怀的法制政策,但陆远涛相信吴家主会打消他们的疑虑。
君臣两个对视一眼,都笑了起来,赵怀挑眉道:“既然如此,此事就由陆先生安排,本王等着两地世家打开城门,恭迎瑞山军。”
而此刻,徐洲鲁源两地的知府已经被吓得魂飞魄散,看着那讨伐令如同烫手山芋。
“这可怎么办,赵怀那厮好大的胆子,竟敢要本官将徐洲还回去!”
下头师爷忙道:“大人,当务之急是想办法解徐洲之困,赵怀这是明摆着要造反,徐洲鲁源就在瑞山之侧,可不得第一个遭罪。”
“不行,本官得赶紧向陛下求援,只要本官不投降,难不成赵怀真敢打过来不成?”徐洲知府显然还不死心。
师爷却道:“大人,朝廷现在分身乏术,再者就算陛下愿意发救兵,等他们从京城赶过来黄花菜都凉了。”
谁不知道朝廷现在水深火热,跟蛮族和蒙王打成一团,乱的很,哪有功夫来管他们徐洲。
知府怒吼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不成本官真要器械投降不成?就算本官愿意,那赵怀岂能容得下我?”
这时候他心中懊悔的要死,早知今日,当初就不该贪图那些金银珠宝,隐瞒下瑞山异动的消息,甚至还将治下百姓卖了过去。
可如今后悔也迟了,别人不知道,他还不知道吗,徐洲就是个空壳子,所谓的驻军压根不堪一击。
即使昏聩贪婪,徐洲知府好歹也知道,徐洲老百姓不可能跟自己一条心。
师爷眼睛一动,低声说道:“大人,属下倒是有一个法子。”
“快说!”
“瑞山王狼子野心,瑞山大败蛮族十万大军,那区区徐洲怎么抵挡得住,大人弃城而逃也是迫不得已,是为了大周,为了陛下,快马加鞭进京送信的!”
徐州知府脸色一顿:“你的意思是让本官自己先逃?”
“大人,这怎么能说逃,这是策略,若不是大人豁出性命送信,陛下还不得被瞒在鼓里。”
徐州知府脸色变幻不定,终于下定了决心:“你说得对,蛮族十万人都打不过瑞山,本官留在这里也没用,还不如早早进京送信,也好让陛下做好准备,收拾这大逆不道的叛贼!”
于是当晚,一辆辆装着金银珠宝的马车从徐洲城门快速驶出。
相比起来,鲁源的知府倒是硬气一些,大约他更聪明,知道自己就算弃城而逃也没有好下场,反正都是死,那还不如死得好看些。
只可惜鲁源知府想死扛到底,城里头的世家却都在吴家主和慕容家的游说下变了心。
吴家主有句话说得对,鲁源徐洲原本就是瑞山领土,瑞山王收复旧地之后,肯定不会大动干戈烧杀掳掠,这一点跟蛮族破城是截然不同的。
为了快速的平定两地,首恶伏诛之后,赵怀肯定会对其他人轻轻放过。
看看慕容家就知道了,赵怀绝不是弑杀之人,与其陪着那穷途末路的知府去死,还不如苟活下来,何尝没有东山再起之日。
甚至有世家心底觉得,吴家能成为赵怀心腹,那他们何尝不能?
于是,鲁源知府前脚刚下令封锁城门,后脚便被宠爱的小妾迷倒在床,鲁源世家联手将他绑起来,打开城门,送给瑞山王作为礼物。
硝烟未起,鲁源、徐洲两地,时隔多年之后,终于重新回到了瑞山。
瑞山军进城那一日,百姓们的脸上并无一丝不安,反倒是欢欣雀跃。
只因为早在瑞山军进城之前,他们女婿的姑姑的表侄子便来家里说过瑞山的种种好处,百姓心里头盼着还来不及,哪里会抵抗。
没有兵戎相见,收复两地的成本和牺牲降到了最低。
赵怀派出长吏府三分之二的长吏,迅速的掌控住两地吏治系统,在瑞山已经发展成熟的体制以极快的速度蔓延开来、
如此一来,倒是让日渐庞大的瑞山王府长吏司发挥出作用,原本储备闲置的人才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最高兴的莫过于瑞山本地的世家,这几年来他们可不只是做生意赚钱,家中子弟多有进入瑞山王府的,如今总算有了露脸的机会。
当一个跑腿的小吏,跟当一个手握实权的小吏,这其中的变化可大了。
慢慢的,瑞山境内的世家恍然发现,要想家族子弟出息,只停留在瑞山一地是不行的,瑞山得不断变大,这些人才有施展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