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一定要亲手送到殿下手中的密信。”
赵怀心底越发觉得怪异,若说蒙王急着跟他联系,彭虎几人入了城却不进王府,若说不急,他只简单一问,彭虎却倒豆子似的全倒了出来。
一时倒是让赵怀摸不清这蒙王的意思了。
陆池伸手接过信件,检查无误才递到赵怀手中。
拆开信件,赵怀一目十行读完,眼神怪异的看向那位七郡主。
“蒙王的意思本王知道了,在事情不明之前,不如请彭先生二人在王府住下,也好让本王保证你们的安全。”
七郡主脸色一变,彭虎却神态自若的答应下来。
等安顿好两人,赵怀将手中密信递给陆远涛:“你也看看。”
陆远涛接过手一看,脸色也是一变:“韩太妃好大的胆子。”
陆池奇怪问道:“这又跟韩太妃有什么干系?”
陆远涛解释道:“太上皇是否驾崩尚未可知,但韩王是真的死了。”
当年太子继位一事,闹得韩王哭着喊着将位置传给了嫡长子,但这新上任的韩王位置都没焐热,从京城回去就来了一场争夺王位的大乱斗。
老韩王和新新韩王可没少闹笑话,后来的短短五年内韩王连换了三任,而最新一任的韩王是个六岁稚童。
显然这位稚童没有赵怀的好运气,他亲爹早死了,亲娘是个野心勃勃的女人,全把这年幼的韩王当做傀儡,是韩王领土实际上的掌权人。
偏偏这女人玩公宫斗是好手,在治理上却一团糟,甚至公开养面首,罗列各种苛捐杂税,让韩王领土的百姓过得还不如新帝治下。
如此倒行逆施,以至于后来几年赵怀都懒得与之为伍,不过是随意应付了事。
但无论如何,韩太妃是韩王的亲生母亲,只要韩王活着,她也还算名正言顺的统治者。
可是现在,年幼的韩王死了,并无留下血脉,其余的韩王血脉却都已经被屠杀殆尽。
韩王一死,韩太妃便心知自己死期到了,不管是韩王属臣,还是朝廷皇室,都不会轻饶了她,为了保住性命和自己的荣华富贵,这个女人已经疯了。
蒙王在信中写下几个字:韩太妃通敌,与虎谋皮。
一连串的消息,打得瑞山措手不及。
陆远涛眉头紧锁:“如果消息是真的,朝廷很可能以此为借口,让王爷您入京勤王。”
陆池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奇怪问道:“那皇帝为何要隐瞒太上皇已死的消息?勤王又不需要太上皇活着。”
陆远涛犹豫道:“莫非他也知道自己人缘太差,所以想扯着太上皇这个旗帜?”
赵怀皱着眉头,忽然问道:“陆先生,你说蒙王这封信有几分真,几分假?”
陆远涛却说道:“其余真假不论,但蒙王说愿意以七郡主为质,结秦晋之好八成是真的,事成之后二分天下,肯定是假的。”
赵怀挑眉,嗤笑道:“本王也是同感。”
他虽未亲眼见过蒙王,但也知道这位绝不是那种和善之辈,相反,蒙王是三位藩王之中攻击性最强,实力最强大的王爷。
赵怀忽然问道:“太上皇前脚驾崩,后脚韩王就死了,韩太妃竟敢不惜与蛮族合作,引狼入室,这事情不对。”
陆远涛也觉得不对,但却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
表面看哪里都合理,韩太妃那般穷奢极欲之人,疯狂的做下这样的事情不难理解,可就因为看着合理,反倒是让人心生警惕。
赵怀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得说:“让赵云倾加快速度,或许能问出一二来。”
另一头,被带到瑞山王府小院子里的七郡主终于忍不住了,开口便问:“彭叔,你难道没有事情要告诉我?”
彭虎苦笑一声,迎着七郡主恼怒的眼神,硬着头皮说道:“小七,不是彭叔不愿意告诉你,是王爷不许我告诉你。”
七郡主一脚踹飞了桌子,怒道:“什么事情我不能知道,到了瑞山,你倒是一五一十全告诉了瑞山王,难道他比我还可信?”
彭虎只得说:“小七,你信彭叔一句话,知道的越少,人才活得痛快。”
七郡主的脸色阴沉下来,忽然问了一句:“彭叔,父王要将我卖给瑞山王,却一直瞒着我,是怕我心中恼怒路上逃了吗?”
“你怎么会这么想?”彭虎忙道。
七郡主却嗤笑道:“如今我们都在瑞山王府,插翅难飞,你还不跟我说实话?”
她自嘲笑道:“你放心,事关父王大事,本郡主就算任性,也不会破坏他的计划。”
彭虎见她脸色沉静,到底是叹了口气,将蒙王计划慢慢道来。
诸多的消息一块儿传来,就像一件上好的丝绸被按在地上摩擦一阵,满是线头却又无从找起。
赵怀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偏偏在王府内苦思冥想也想不通,即使□□圆滚滚也舒坦不了,难得的坐立不安,见状他索性便又带着陆池出门了。
这一次他没去演武场,反倒是往农庄上跑。
瑞山早已不是五年前的模样,若有人仔细去看,便能发现道路两旁的水稻都比外头的高一些,壮一些。
这些年来瑞山还算风调雨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