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一切的徐籼眨巴眨巴眼睛,对于母亲和“哥哥”的一番互动似懂非懂。
馄饨分量不错,汤汁也十分鲜美。
三人都将其吃了精光,徐籼还浅浅地打了一个饱嗝,有些害羞地捂住了嘴巴。
等到了城南处,三人的运气才好了起来,只问了两户人家,便在第三户人家得到了租房的消息。
三十左右的大嫂看着大筐小篓的三人,刚听完了来意,就热心地领着她们往偏西的地方去。
“也是巧了,我有个侄子刚成婚不久,家里的父母花了一大笔钱给他买了一套宅子,家底就薄了,老两口正打算把自家院子往外租些地方,好填补些养老钱。”
“那可是我老姐姐,你过去就跟我一样称呼老姐姐就好。”大嫂如此叮嘱着相仿年纪的徐娘子。
这一行人徐娘子年纪最长,加上又是她走在前,大嫂便理所当然地觉得她是三人里掌事的人。
徐娘子妥帖应道:“也是麻烦姐姐了。”
说话间,大嫂已经将人带到了目的地。
她叩了叩门上的环,大声道:“老姐姐,是芳儿我来啦,你给开开门,我给你带租户来啦。”
里面没一会也传来另一个回声,“听见喽,就来就来。”
开门的是位四十上下的妇人,头发却已经有些发花。她身上穿着洗得发白的旧衣,手上还沾着水,显然刚才正在洗些什么。
“老姐姐,你又在洗衣啊。”大嫂毫不客气地带着徐娘子等人跨门进去,口中招呼,“这就是我给你带来的租户。”
“他们是余口镇那边来的,家里男人上山不小心去了,没办法带着孩子来城里讨生活。夫家姓徐,这是她大儿,那是她二儿。”芳大嫂点萝卜一般跟她口中的老姐姐介绍道。
妇人听到徐娘子男人去世了,面上明显地露出几丝犹豫。
芳大嫂眼尖瞧了出来,赶紧拉着妇人往旁边嘀咕了几句。
修炼了的宁姜面无表情地听了个全。
“诶呦,我的老姐姐啊,这有什么关系,他们那么远来的,谁知道他们究竟什么底细,你直接对外说她夫家去了几年不就好了?”
“我也知道你家不容易才打算往外租房子,要是找那中人岂不是要多花上几十文?这钱不比你洗上一个月的衣服好挣?而且你看这群人听信儿就知道性子没什么难缠的,再看那个十岁估计都没有的小子,长得瘦瘦弱弱,你和老哥哥也管得住啊,要是别的人,还怕他干坏事呢。”
妇人显然被芳大嫂说动了心。
两个人回转过来时,妇人上上下下打量了下徐娘子,道:“我可以租给你们一间屋子,里面有两张床,厨房共用,柴米油盐什么自负,院里还有一口井,水可以随便用,注意把污水到渠沟里就行。一个月四百五十文,愿意吗?”
宁姜瞧了瞧旁边的芳大嫂,知道这个价格很是公允,更别说院子里的那口井提供了多少方便。
不过,有些事情还是得说清楚。
“我阿娘怀了阿爹的遗腹子,现在差不多二个月了。家中大伯祖母欺我家无人,差点害得阿娘小产,所以我们才舍了田地跑到城里来谋生……”
宁姜听到之前那番话,就知道房主可能很在意徐娘子的寡妇名头,毕竟这一不小心就会被扣上“克夫”的帽子。
虽说芳大嫂找了解决办法,但要真是这么做了,到时候徐娘子一显怀岂不是坏事?所以宁姜就没打算隐瞒,特意摊开了说。
只是坦白归坦白,宁姜对这个院子还是很满意的,所以又加上了后一段卖惨的话。
果然,妇人听了全部,虽说犹豫了,但一时也没有说什么反悔的话。
旁边的芳大嫂更是眼圈发红,还扯了扯妇人的袖子。
宁姜看着嘴唇蠕动的妇人,又下了一剂猛药。
“我们只在这租上两个月,也知道是麻烦您了,所以愿意用一两银子租上两个月,到了时间立马搬走,绝不给您添另外的麻烦,您看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