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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不正经(秦九寂说服了自己,将白小...)(1 / 3)

白小谷不想自己睡觉, 一方面是他有亿点点怕黑;另一方面也是今天经历了这么多事情,让他很怕一个人。

他怕这是一场梦,怕师傅和师兄已经去世了, 怕他根本没有遇到过九大寂。

秦九寂只能听到他的心里话, 并不能感知到他的所有心思。

这些无法言说的, 可能连白小谷自己都没有明确察觉的, 他又如何听得到。

秦九寂听到的只有――骨想睡你。

放肆!

他怎会被一个小小骨头精蛊惑:“出去。”

白小谷也知道自己这要求有点过分, 没什么底气:“骨很有用的, 可以晚上给您盖被子,可以帮您留意伤口,如果有问题的话, 还能及时上药……”

说了一大堆, 白小谷又道:“如果主人怕黑的话……”

秦九寂扬眉:“本座会怕黑?”

白小谷闭嘴了。

秦九寂想了下, 问他:“难道你怕黑?”

白小谷被戳中了一半心事:“恪…”

秦九寂哪有不懂的, 但他还是故意问道:“还是说你怕本座一走了之。”

白小谷忙道:“骨知道你不会走的!”

但是……他后面的话是在心里嘀咕了, 声音委屈巴巴,模样要哭不哭的――在今天之前骨也没想到师兄和师傅会……命悬一线。

他越想越难过, 越想越害怕。

他害怕一觉醒来什么都没了。

害怕孤零零的一个人。

没人比秦九寂更了解一个人的滋味。

他到底是心软了:“行了,别哭, 你可以留在屋里睡, 但别想爬我床上。”

白小谷心绪一下子放晴:“那骨要睡哪?”

秦九寂刚想给他幻化一张床, 但他自己的煞气几乎耗空了。

这一天他又是冲破七绝塔桎梏救笨骨头, 又是给他做身体、做衣服、做鞋子还要做裤子, 哪有煞气再去做床?

况且他堂堂一个真魔,凭什么要去做这些东西。

说出去岂不贻笑大方?

秦九寂冷酷道:“你睡地上吧。”

白小谷看了看冷冰冰的地面, 委委屈屈:“睡地上啊,真的睡地上啊……倒也没事, 骨为了主人睡地上也没关系,主人不要怕我冷,也不要怕地面太硬,也别担心我被弄脏……”

秦九寂:“闭嘴或者滚回屋。”

白小谷不敢多说了,他搬了床被褥出来,一边铺着一边在心里吐槽:不愧是冷血魔王!

秦九寂听到了,冷笑:不治治这个小骨头,真当本座好说话了。

两人分别躺下。

白小谷哪里睡得着,他侧躺着,胳膊放在枕头下,静静地看着秦九寂的方向。

秦九寂背对着他,他只能看到他的后背,看着熟悉又陌生的背影,想到师兄受的伤,想到可怕的七绝塔。

秦九寂低声问:“你到底要不要睡觉?”

白小谷:“骨以为您已经睡着了。”

秦九寂:“被你这样盯着,谁睡得着?”

白小谷忙道:“对不起!您快睡吧。”

秦九寂转过身看他:“你不想睡就起床练习穿衣服和穿鞋子。”

一句话吓到白小谷,他赶紧闭上眼睛:“睡了睡了,骨睡着了!”

秦九寂没再背过身,他侧躺着,从相对高的角度去看蜷缩成一团的小少年。

不得不说,白小谷这模样生得实在好看。

肤色发色乃至五官四肢,连身段都完美契合秦九寂的喜好。

秦九寂有些后悔,他何必给他捏身体?

这小骨头本就心思奇怪,他又把他给捏成了自己最喜欢的模样――不是最喜欢而是看着最顺眼――岂不是给了他做坏事的便利?

白小谷呼吸逐渐匀称,秦九寂唤了他一声:“小骨头。”

白小谷睡得踏踏实实。

秦九寂:“…………”

欲擒故纵而已,愚蠢的小伎俩。

秦九寂翻个身自己也睡了。

朦朦胧胧间白小谷做了噩梦,他梦到师兄和他道别,梦到师父离他远去。

他的眼泪根本停不住,躲在被子里呜咽出声。

秦九寂蹙眉:“你不睡就……”

他睁眼看到了紧闭着眼睛,哭湿了枕头的白小谷。

秦九寂:“……”

赶走是不可能赶走了,他还有一点点心疼。

肯定是这张脸的缘故。

秦九寂走下床,轻轻拍着白小谷的肩膀,声音僵硬:“别哭。”

小骨头哭得轻了些,但依旧在抽抽搭搭,他用力缩在被子里,像是在寻求什么依靠。

秦九寂一怔,回神时已经把人抱在怀中。

白小谷紧紧挨着他,柔嫩的面颊还在他臂膀上蹭了蹭,眼尾还湿漉漉的,但没有继续哭了。

噩梦结束,他像是雏鸟归巢般,因回到了母亲的羽翼下,而感觉到了满满的安全感。

母亲?荒谬!

秦九寂想把他扔下去,但……地上的确很凉,小骨头的皮肤特别嫩,垫了一床褥子有一块竟已硌得泛青了。

秦九寂:“笨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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