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城,朱雀街,尽是豪宅大院。
安州城的权贵皆住在这条大街上。
越是靠近街道尽头的府邸就越发奢华。
而安州知府的府邸,便是位于朱雀街尽头的陈府。
一辆两乘的马车,缓缓地停在陈府外。
马车门打开。
陆宁和秦主簿二人一前一后从车上走了下来。
刚下车,陆宁就将目光落在眼前这座红墙碧瓦,气派十足的府邸上。
陈府前,立着一对栩栩如生的青狮雕像。
朱红大门顶端悬挂着黑色的匾额,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陈府两个大字。
秦主簿下车后,让车夫拿着自己的名帖去敲门。
不一会儿,正门打开。
门房探出头来,车夫随即将名帖递了上去。
看到缉妖司秦主簿几个大字,房门脸上的傲慢之色随即收了起来。
“我这就去通传,我家大人。”
秦主簿道:“不必了,我们是陈绍峰少爷的朋友,今日是来访友的,你只需跟他说陆宁和秦主簿到访即可。”
门房没想到自己家那位纨绔大少在缉妖司还有朋友。
他站出来拱手道:“秦大人请稍等片刻。”
秦主簿只是微微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片刻之后,陈府的侧门打开。
门房笑脸盈盈地走了出来:“二位大人,请。”
陆宁和秦主簿二人都没有介意从侧面进入,毕竟他们的身份摆在那里。
而且来拜访的还是陈少那位败家子,不开正门也正常。
陈府是一个四进院落,层层递进,每个院子的景色截然不同。
陈绍峰的院子在东北角,院中还有一个荷花池,伴随着阵阵微风,还能闻到一阵飘香。
陆宁二人一进小院,便听到房中传来了一个略微苍老的声音在嘱咐着。
“陈少,你这是房事过度,老夫这就给你开一幅药方子。
一个月内切莫再行房事。”
屋外守着的小丫鬟听到这番话,不由得俏脸一红。
但下一秒,陈绍峰的声音就响了起来:“你这庸医,本少都七天没有房事了,你竟然说我房事过度,滚!”
伴随而来的还有一阵摔东西的噼里啪啦声。
“陈……陈少,你怎么能羞辱老夫呢?”
“这诊费,老夫不要也罢,哼!”
伴随着一声冷哼。
一个头发胡子花白,身上背着一个医药箱的老者气呼呼地从屋内走了出来。
没等陆宁二人走上前去,就听到院门外传来了一个焦急的声音。
“洪医师,莫要动怒,我家绍峰估计是心情有些烦闷,这才将气头撒在洪医师身上。”
陆宁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脸上看不出半点岁月痕迹的美妇人,面带微笑地走了进来。
洪医师看到美妇人,脸上的怒火瞬间消散了几分。
“大夫人,不是洪某矫情,而是小公子他说的话太侮辱人了,老夫行医问诊三十年,怎么可能会看错。”
“娘,让他走,我这些日子都没有去找姑娘,身子骨怎么可能会虚?”
陈绍峰骂骂咧咧地从自己的房中走了出来。
他才二十出头,若是被人知道自己房事过度,以后还在安州城里怎么混?
让陈绍峰也是要脸面的人。
洪医师见这小子死要面子,也不在争辩,只是将头扭过去。
美妇人看着自己的儿子面色苍白的样子,连忙走上前去安慰道。
“我的儿呀!”
“你就乖乖听医师的嘱咐,好不好?”
陈绍峰一幅我不听,我不听的架势,将头撇朝了一边,却无意中看到了陆宁和秦主簿二人。
“宁儿哥、秦主簿,你们两扇门时候到的,也不喊我一声。”
这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才发现院中的陆宁和秦主簿二人。
美妇人眉头微微一皱,她知道自己儿子在外的名声,对儿子的狐朋狗友自然不会有好脸色。
陆宁笑着说:“陈少,今儿你不是走路有些虚,我就请了缉妖司的秦主簿来帮你看看。”
美妇人听到缉妖司三个字,脸色不停地变幻。
“儿啊!你到底做了什么事情?”
秦主簿随即拱手道:“陈夫人,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依我多年在缉妖司的经验来看,陈少这是文气使用过度的后遗症,并不是如洪医师所说那般。”
洪医师本来是想要骂人的,可缉妖司三个字,却让他将自己的嘴给闭上了。
陈夫人能操持这么大的家业,自然不是一个愚笨之人。
她对着身旁的丫鬟道:“给洪医师一笔诊,今日麻烦洪医师了。”
“你们都下去吧。”
“是!”
丫鬟们应了一声之后纷纷退下。
洪医师也一脸无奈地离去,治病他倒是拿手,不过读书人的事情,他就没法弄了。
几人进屋之后。
陈夫人问道:“秦主簿,你方才所说可是真的?”
秦主簿笑着说:“夫人无须担心,陈少虽然文气受损,但只需静养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