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转了笔钱给叶子。
叶子收下钱,抿唇嘻嘻笑起来,拿起电脑旁的蜂蜜水润喉,接着咳嗽两声,皱眉思考是否要去医院检查喉咙。
因为最近喉咙总是隐隐作痛,有时早上起床,声音还会突然哑掉,不过很快就又能恢复。
她本来没当回事,但现在刚进笔钱,不如就去医院看看。
深夜,叶子陷入熟睡,安静的卧室里传出轻微的‘沙沙’声响,像蚕吃桑叶的声音。
再近距离观看,却发现她的唇缝有白色长须探出来,须臾又缩了回去,画面颇为奇诡
浴室,水雾缭绕。
哗啦——
水声哗哗,很快又静止。
朦胧水雾中隐约可窥见浴缸边缘有一抹幽碧光华,但是稍纵即逝,根本来不及看清其本体。
宋卿紧皱的眉头稍稍松开,慢慢睁开眼睛,脸颊下意识蹭了蹭肩膀,呆滞片刻才颇为慵懒地起身跨出浴缸并穿上浴袍。
他站在镜子前打量自己的双脚,脚踝处还有隐约可见的幽碧色鳞片,视线往上,耳朵两边各佩戴耳珠。
耳珠是雪白色的珍珠,色泽圆润美丽,产自鲛人泪。
“形态越来越不稳定了。”
宋卿喃喃轻语。
两个小时前,宋卿双腿突然浮现鲛人鳞片,形态发生变化,逐渐变成鲛人,因此不得不在水里泡两个小时以暂时维持鲛人形态的平衡。
宋卿从柜子顶层抽出一个密闭的医疗箱,打开来,里面封存着三十支针管液体。
针管里的液体是他重生回来时,在实验室提取出来的,可暂时抑制鲛人基因。
将液体注射进身体里,不到一分钟,脚踝的鲛人鳞片就消失,手指指甲长度也缩回正常人的长度,宋卿扔掉针管,把医疗箱放回原位,然后摘下耳朵上的耳珠。
他没有扔掉耳珠,而是拿出小刀慢慢把珍珠锯出来。
每次变成鲛人的唯一惊喜就是能收获珍珠,可以把它们收藏在心爱的宝盒里。
——因为鲛人最喜欢珍珠!
浴室外。
徐琮璋正对着门,神情意味不明。
半晌后,转过身来,赤着脚走回房间,原本没有表情的脸突然有了细微的变化,变化越来越明显。
唇角慢慢勾起,脸颊的肌肉似乎因强行压制却压不住而微微颤抖,整个表情变得很古怪,仿佛是在无声的狂喜。
进入卧室,关上门。
徐琮璋抬手捂住脸,无声狂笑,喜悦得不可自已。
宋卿……
果然跟他是同类。
他们果然是最适合的,因为他们是彼此绝无仅有的同类,却都是人类中的异类!
宋卿在浴室里擦干头发才出来,泡了杯热牛奶喝完,接着进书房把翻译到一半的资料都锁在柜子里,然后又去徐琮璋的卧室查看。
似模似样的给徐琮璋盖被子,关窗户——好吧,窗户就没打开。
最后他来到徐琮璋床前说:“晚安,徐琮璋。”
宋卿想了想,发现该做的事情都做完了,于是回房睡觉。
人一走,徐琮璋紧闭的眼睛立刻睁开,小声地说:“晚安?”
他笑了下,重说一句:“晚安。”
B市中心区法医尸检部。
经过死者家属的亲口同意后,法医连夜解剖自太洋百货跳楼自杀的女高中生尸体,结果发现她的舌头融化成乒乓球大小的肉球。
法医查完白天时的记录,没看到舌头融化的异常记录,立刻拨通白天检查尸体的法医电话询问情况。
对方回应白天时尸体的舌头还在,除坠落造成的正常致命伤,并没有其他异常伤口。
双方把话一对,全都觉得不正常,另外一名法医忽然就想起七月份的一起案件,也是太洋百货跳楼自杀,死者由他解剖。
“先别动,我现在过去。”
两名法医分别姓陈、安,正在解剖室的是陈法医,而安法医在开车过来的途中联系他认识的生物教授。
该名生物教授在此前就曾研究过七月份、九月份的两起命案,因为都与虫子有关,同时他也正在参与乞罗寨蛊虫的研究项目。
凌晨1点钟,法医尸检部寂静非常。
陈法医、安法医以及生物教授全部聚集在解剖室,其中两人正观看安法医割下死者舌头根部的肉球,鲜血淋漓的肉球被搁置在盘子里。
生物教授说:“小心点。如果蛊虫已孵化,肉球里面只剩下虫洞。反之,蛊虫未完全孵化或是幼虫体,它应该还在里面。”
陈法医:“有区别吗?”
生物教授:“蛊虫这种生物很恐怖,行迹没办法掌握。如果它还在里面,可能会重新寻找寄生体,我们三个人就是它的目标。”
陈法医:“如果是幼虫体呢?”
“幼虫体在沉睡。”
安法医深呼吸,然后执起手术刀轻轻划开肉球。
肉球在三人紧绷的神经里缓缓裂开——无数的虫洞!
“呼——已经是完成体。蛊虫跑了,可能寄宿在其他人的舌头里。”生物教授科普:“上次跳楼的死者,喉咙里也是没有蛊虫的肉球,里面的蛊虫肯定也是寄生到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