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
四路兵马出北凉,他们没有大张旗鼓,而是选择悄无声息。
毕竟哪怕是在北凉境内,也会有其他各国的暗探眼线,这是无法全部根除的。
所以......这一场将改写综武大陆王朝格局的战争,在全面爆发之前,绝不能将消息散播出去!
当然,能够做到悄无声息,这还得益于噬囊的神奇。
这储物法器无论是运输粮草,还是存放攻城战车,那是轻而易举,
唯一的缺点就是......容纳铁骑将士比较困难,必须打晕了才行......
“连娘都跟着徐枭去大宋了,咱们就只能守在家里,真是有够郁闷的!”
徐奉年扁了扁嘴,他知道自己上了战场也没啥用,但就是因为知道这一点,才让他更加郁闷。
“你这臭小子,之前不还信誓旦旦要习武么?”
“既然你上不了前线,那姐姐亲自督促你习武,你要是胆敢偷懒耍滑,我就打断你的腿!”
徐谓熊瞥了徐奉年一眼,冷厉的目光中带着几分不容置疑。
“呃......姐,习武这事儿就算了吧?”
“你看,老黄的剑匣早就取回来了,他这货也还活着,必定能够保护我周全!”
“再说了,我姐夫可是天下武道第一人,我就算出去横着走,谁敢动我一根手指头?!”
徐奉年越说越起劲,一开始还心有畏惧,渐渐的双手掐腰,大有几分狐假虎威的傲气。
然而......
“哎呦!姐,疼疼疼!”
“我都多大的人了,你还揪我耳朵!”
徐奉年耳朵被揪住,顿时疼得龇牙咧嘴的,没办法他只好将目光望向大姐徐脂琥,示意她为自己求情。
见状,徐脂琥捂嘴偷笑好一阵,这才一脸正色的说道:“好啦谓熊,既然奉年不想习武,那你也就别强求了!”
“不过奉年言而无信,该罚还是得罚的,否则你二姐怎么可能消气?”
“啊?还有惩罚啊?!”徐奉年嘴角一抽。
“咳咳,你姐夫昨天说了,等他凯旋而归之时,要办一场盛大的婚礼,你可还记得?”
徐脂琥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抹幸福的微笑。
“嗯嗯,当然记得啊!”
徐奉年点了点头,随后聪明的他一脸恍然,道:“我明白了,姐你是打算将这件大事交给我?”
“怎么,你这臭小子有没有信心完成任务?”徐脂琥轻轻揪住他另一只耳朵,笑道。
“放心吧两位姐姐,我保证完成任务!”
徐奉年嘿嘿一笑,不动声色的将耳朵抽了出来,随后脚底抹油直接开溜。
“你惩罚他去筹划婚礼,这件事跟我有什么关系?”徐谓熊眼神中闪过一抹落寞,道。
“妹妹,你当初跟妹夫成婚,好像连婚礼都没办吧?”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当时那个高傲的你,曾对他嗤之以鼻,但是现在的你,恐怕早就对他倾心已久了吧?”
“所以......身为北凉王妃,你难道不想补办一场盛大的婚礼,成为光彩夺目的新娘么?”
徐脂琥一双慧眼明察秋毫,早就将妹妹徐谓熊的心态变化,看得一清二楚。
“我......”
徐谓熊难得的脸色泛红,甚至尴尬的转过头去。
姐姐徐脂琥说的没错,朱橚刚刚入赘北凉王府之时,她真是要多嫌弃有多嫌弃。
可是如今,她内心除了倾慕,更多的还是与良缘擦肩而过的遗憾,和痛失所爱的悲凉......
“姐姐抢了你的夫君,你心里一定很怪姐姐吧?”
徐脂琥握住妹妹的手,柔和的目光中带着几分歉意,道:“这件事我始终心怀愧疚,所以一直想找个机会弥补!”
“等妹夫凯旋归来,姐姐帮你们解开心结,并补偿你一场婚礼,可好?”
“姐......”徐谓熊眼中含着泪水,这么多年来,她还是第一次叫徐脂琥姐姐。
“好啦,想哭就哭出来吧,你这丫头就是要强!”徐脂琥轻抚着妹妹的头,浅浅笑着。
“姐,婚礼这么大的事,我可不放心交给徐奉年那小子,我必须亲自去监督!”
说罢,徐谓熊眼神一凛,朝着徐奉年离开的方向极速追去。
看到这一幕,徐脂琥不禁哑然一笑。
“妹夫,你不用太谢谢姐姐呦!”
......
“喂,我说你这老女人,不好好在北凉待着,非得不远千里,跟我去大秦干嘛?”
正骑在黑虎上狂奔的朱橚,没好气的回头瞥了一眼身后抱着他腰的白衣洛阳。
“放眼北凉上下,本宫一个人都不认识,我不跟着你跟着谁?”
“哼,想将本宫独自一人扔在北凉,没门!”
“我告诉你,既然你这小家伙将本宫带到北凉,那你就得负责任!”
洛阳冷哼一声,听起来既高冷又傲娇,似乎还有一抹酸味。
“拜托,是我求着你来北凉的么?是你非要跟来的好吧?!”
朱橚拍了拍脑门,他突然意识到,不该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