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救驾来迟,还请恕罪!”
这道浑厚有力的呐喊,对于几近绝望的老皇帝赵淳来说,那就是世间最动听的声音!
“是顾剑棠......顾大将军班师回朝了!”
他一改脸上的绝望颓然之势,整个人再度振奋起来,仿佛是打了鸡血一般。
“轰隆隆!!”
随着大军归来,无数战马踏地的声音,响彻了整座京城。
不出片刻,皇宫内外涌入大量骑兵,看上去来势汹汹!
“陛下,臣顾剑棠率领十万轻骑,前来护驾,不知陛下可否安好?”
身披铁甲的顾剑棠,骑着战马孤身冲入钦天监,看似恭敬的询问道。
“多亏了大将军及时救驾,否则离阳王朝危矣!”
老皇帝赵淳眼神中带着几分庆幸,还有一抹不易察觉的不悦。
若非当前局势对皇室极为不利,单是顾剑棠高傲的拒马问安,就能治他个大不敬之罪!
现在,兵符和兵权都在顾剑棠手里,老皇帝哪怕有些不满,也只能露出一丝笑容,将不满化作春风。
“为王前驱,乃是臣之本分职责!”
说罢,顾剑棠一脸傲然的望向徐枭,嘴角微微扬起一抹得意的冷笑。
“上柱国......哦不,差点忘了你已经不是了!”
“就连北凉王位,你也已经卸任了,那本将军只好直呼其名了!”
“徐枭,你与女婿朱橚意图谋反,篡夺离阳王朝皇位,不知你可认罪?”
看到顾剑棠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徐枭不禁冷哼一笑,鄙夷道:“你这阴损货色,也配直呼我徐枭之名?”
“你率领十万轻骑一路狂飙,火速赶往京城,想必那些步兵和重骑,都被你远远甩在后面了吧?”
“单凭这十万轻骑,就想要扭转乾坤、力挽狂澜,你应该不至于这般愚蠢!”
闻言,顾剑棠微微一笑,得意道:“徐枭,如果我告诉你,十万重骑不出半个时辰,便会进入太安城,你可相信?”
“我所率领的三十万大军,轻骑和重骑加一起,一共有二十万匹战马!”
“为了让三十万大军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京城,那十万步兵全部被我打晕,塞入了噬囊之中!”
说到这里,他取出一枚噬囊,在徐枭眼前晃了晃,一副极为欠揍的模样。
“等他们四个时辰后苏醒过来,将一路狂奔疲惫不堪的重骑兵换下,打晕后塞入噬囊!”
“说起来我还得感谢你女婿呢,如果没有噬囊这等神物,本将军岂能想到如此用兵之法?”
一番得意洋洋的解释后,顾剑棠望向了朱橚,嘴角挑起一抹计谋得逞的笑容。
“顾剑棠,如果我说早就料到,你会将那两百个噬囊用来运兵,你恐怕不会相信吧?”
“你是个聪明人,既然知道我以飞剑传信,那么你不妨猜猜看,北凉三十万铁骑是否还在营中?”
闻言,顾剑棠眼神一凛,目光中满是凝重之色。
“呵呵,这就有些沉不住气了?”
“我知道你的想法,率领十万轻骑一路狂飙,赶往京城稳住局面,让我不敢轻举妄动!”
“随后你麾下的十万重骑赶来,将京城彻底围成铁桶,让我们这一行人插翅难逃,我猜的可对?”
朱橚的神色淡然自若,丝毫没有被大军围困的慌乱,反而比对面统兵的顾剑棠还嚣张。
“不愧为新任北凉王,武力和智谋都名不虚传,不过......”
顾剑棠赞叹一声,道:“就算北凉铁骑离营,按照你飞剑传信的时间算,他们也不会比我更快到达京城,毕竟还有重重关隘!”
“只要我十万重骑一到,将你们围杀在皇宫之中,哪怕北凉铁骑赶来,也无力回天了!”
对于十万重骑的威力,他极为自信,那就是能碾碎一切的力量!
“你说的不错,从北凉到京城,确实有很多关隘,会阻拦北凉三十万铁骑前进的脚步,但是......”
“如果不走陆路,该走水路呢?那些所谓的关隘,自然丧失了作用!”
朱橚嘴角微微扬起,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水路?单凭轩辕家的水路,不可能避开所有的关卡直达京城,除非走广陵江......”
顾剑棠话说到一半,突然瞪大了眼睛,好像是猜到了什么令他震撼的真相。
“难不成......陈之豹是假意背叛北凉,实际上是你的安排?”
元本溪一脸惊诧的指着朱橚,手指控制不住的剧烈颤抖起来,原本他就吐字含糊不清,此刻变得更加严重了。
“你在北凉王府安插赵勾探子,难道以为我查不到么?”
“你猜的不错,是我让陈之豹故意与我敌对,甚至不惜叛离北凉,若非如此决然,你岂会让他接掌广陵王之位?”
听到朱橚一番解释,元本溪仿佛心口被扎了一刀,那种聪明反被聪明误的失算,让他不禁咳出一大口鲜血。
在封王大礼开始前,他就开始布局,不惜放顾剑棠离京,前往蜀都平叛曹长卿。
这一招后手,再加上京城内的精密布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