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我们姐弟又闯祸了!”
徐脂琥一路小跑,冲出卢府大门,望着徐奉年笑眯眯的说道。
“没事的,姐夫临行前说了,我闯的祸越大,京城那边越放心!”
徐奉年扶着姐姐的肩膀,激动的来了个拥抱。
“姐,跟我回家吧!”
“傻瓜,姐嫁到了卢家,哪怕回北凉也只能是省亲!”
徐脂琥淡然一笑,道:“如果真的离开了,那当年远嫁江南就毫无意义了!”
徐奉年暗自长叹一声,他了解自家大姐,再劝也是无用,只能等他姐夫来了。
毕竟有他姐夫在,没什么事办不成!
“姐,这位是李剑神,刚刚若不是他老人家护着,我恐怕会身受重伤!”
徐奉年松开徐脂琥,介绍起身后的李纯罡。
“徐脂琥多谢李前辈一路护佑!”
正所谓长姐如母,面对一路护送的李纯罡,徐脂琥行了一礼,表示由衷的感激。
“你这就客气了,有朱家那小子在,老夫这一路游山玩水,轻松的很呢!”
“说来也是奇怪,这小子仿佛未卜先知一般,竟然在青州的时候,就知道那什么呵呵哈哈姑娘,要在阳春城刺杀你弟弟!”
李纯罡不解的抠了抠鼻孔,眼神中带着几分不可思议。
这小子,武道修为逆天就算了,就连心机谋算都这么恐怖,谁招惹他真是倒了血霉。
靖安王赵衡,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你呀,真是让你担心!”
徐脂琥绕着徐奉年转了两圈,确定他没有受伤,这才把心放进肚子里。
“姐,我没事的,不过......”
徐奉年眼神一凛,目光中有几分酸楚:“我听说你在卢家受人欺负,可有此事?”
“就几个家仆而已,一个被你姐夫的手下杀了,另外两个正在被掌嘴呢!”
徐脂琥没有实话实说。
她远嫁江南卢家不久,丈夫就暴毙了,于是一顶克夫的帽子,就戴在了她的头上。
本来江南氏族就对北凉人不友好,再加上这顶克夫的帽子,卢家上上下下,不知给了她多少侮辱和白眼!
岂止是几个家仆那么简单?
若非她心高气傲到懒得计较,恐怕就跟《红楼》里的黛玉一个下场了!
“有姑爷的人出手,卢府就不敢造次了!”
姜泥双手掐腰,眼神中带着几分骄傲。
此刻她脸上戴着白色面纱,不是为了遮尘,而是为了掩盖身份。
当年卢家长子领军攻打西楚,被姜泥的父王赐死,她身为楚国公主,跟卢家自然有解不开的仇。
为了减少麻烦,她还是低调一点比较好。
“姜泥?没想到这丫头也跟你同行!”
徐脂琥淡然一笑,道:“别站在这了,都跟我进府吧!”
阳春城某酒楼。
“义父,我又失手了!”
呵呵姑娘面带自责,望向对面亦师亦父的黑袍人。
“无妨,杀徐奉年还有机会!”
那黑袍人摆了摆手,发出低沉的声音:
“三日之后,报国寺内将有一次清谈辩难,徐奉年为了大闹江南文坛,必会出席!”
“官子无敌曹长卿,已经踏足阳春城,他乃是西楚旧臣,为了亡国公主姜泥而来!”
“堂堂西楚公主,当了徐奉年那么多年丫鬟,曹官子必定誓杀徐奉年!”
“义父,你是说我们与他联手?”呵呵姑娘一脸呆萌,问道。
“联手是不成了,当年我挑起九国战火,西楚等各国因此覆灭,那曹官子恨不得取我项上人头!”
黑袍人放下斗篷,他正是与徐枭和韩貂寺,并称春秋三大魔头的黄三甲!
他现在最想杀的,其实并不是徐奉年,而是跳出他棋盘外的朱橚。
不过芦苇荡一战,朱橚遭遇背刺一剑,可顷刻间就恢复如初。
更有甚者,这家伙一剑破甲三千二,让黄三甲都无比震惊!
他终于意识到,杀这家伙太难了......
既然朱橚答应保护徐奉年,那么莫不如朝徐奉年下手!
他倒是想看看,这一次自己亲自下江南,朱橚到底还能不能守住徐奉年不死!
“不过话说回来,我跟曹官子的目的都是杀徐奉年,就等于暗中联手了!”
黄三甲淡淡一笑,一副运筹帷幄的姿态。
“卢家跟西楚有血海深仇,只需要将那姜泥的身份,透露给卢白颉,这位棠溪剑仙就会被拉入局中!”
“而且,给他消息是有代价的,他久慕剑神李纯罡之名,届时让他以挑战为由,将徐奉年身边最强者缠住!”
“报国寺内,有曹官子出手,我暗中伺机而动,徐奉年想活下来,可不容易!”
闻听此言,呵呵姑娘眼神中露出一抹释然。
在她的认知里,徐奉年能轻轻松松死去,就是一件幸事了!
毕竟打一开始,义父黄三甲就告诉她,徐奉年将来会死的无比凄惨。
所以身为北凉三傻之一的她,才灵机一动,想要一手刀击杀徐奉年,让这位恩人走的安详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