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幼薇要见我?”
“我行得正走得直,光明磊落、浩然坦荡,有什么不敢见的!”
朱橚傲然仰着头,一副大义凛然的正直模样。
“哦,是么?”
“我怎么听凤年说,你还给那花魁作了句诗?”
“寒光剑舞俏佳人,胜似北国第一春,真是一句好诗,没想到夫君竟还有这般文采!”
听到来自徐谓熊的褒奖,朱橚心里不禁咯噔一声。
靠,这小舅子嘴怎么没个把门的,啥话都往外说!
不过......这也不能全怪他,面对二姐徐谓熊的威压,他哪敢不从实招来?
只是苦了自己了,随口装个逼而已,就被拿住了把柄!
“夫人过奖了!”
朱橚淡定的摆了摆手,故作讨好道:“你若是喜欢,回头我给你作一首更好的!”
“现在我先过去看看,没准我能撬开她的嘴!”
在徐枭和徐谓熊的理解层面上,撬开对方的嘴只是等于挖出情报线索,没有其他含义。
但在朱橚这里,他说撬开鱼幼薇的嘴,可没说用什么东西撬啊!
用长长的、硬硬的、能把人打到吐的铁棍去撬,也不是不可以......
“嗯,希望你能做到!”
徐谓熊果然没多想,甚至还因为他对徐奉年的事如此伤心,给予了加油鼓励......
当然,让她心态有这么大转变的原因,根本在于朱橚承诺给她作一首更好的诗。
女人都是喜欢攀比的动物,徐谓熊也不能超凡脱俗,她想要的就是那个“更好的”!
听到来自悍妻的鼓励,朱橚满眼坚毅的点了点头,跟着一旁的丫鬟绿蚁离开。
不过他前脚刚走,后脚脸上就忍不住窃喜!
放心吧,我一定能做到,嘿嘿嘿......
很快,绿蚁带着他来到一间房屋前,门口还有两名士兵守着。
“你们先退下,姑爷要亲自审问!”
听到吩咐,两名士兵很有眼力的打开门,等朱橚进去后退到了十米开外。
来到屋内,鱼幼薇正神色黯然的望着窗棂,原本跟她形影不离的爱猫武媚娘已然不在怀中,看上去有些空落落的。
“听说你要见我?”
朱橚大喇喇的坐下,端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斟了一杯,随后一饮而尽。
“是!”鱼幼薇转过头,绝美的脸上神色有些复杂。
“找我何事?”
朱橚再次斟了一杯茶,不过这次却很有风度的递了过去。
“我刺杀世子,无论成败与否,都是必死之身,公子之前又何必救我?”
鱼幼薇望着他推过来的那杯茶,上面有一片龙井茶叶随波摇晃,像极了一条孤独飘荡、随时可能倾覆的小船。
她不禁暗自长叹,自己的人生何尝不像是一条小船?
命运不受自己掌控,水下但凡有一点暗流汹涌,下场就是船毁人亡!
事已至此,她早已明白自己就是一枚棋子,当棋子没用的时候,等待她的只有死!
“你想杀的,正是我要保护的人,按理说我不应该救你!”
“但我为什么又救你了呢?原因很简单,我不想让你死在我敌人的手里!”
“现在,你的命运在我掌控之中,整个北凉王府,能救你的人只有我一人!”
鱼幼薇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但朱橚为了撬开她的嘴,怎么可能让她这般美人香消玉殒?
“公子要救我?”
“我刺杀世子,可是罪不容诛啊!”
鱼幼薇震惊之余,眼神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
朱橚之前救了她一次,那高大宏伟的背影,犹如烙铁一般深深印在了她的心里,挥之不去。
此刻,那充满安全感的背影,与眼前翩翩公子的容颜相融合,让她忍不住一阵悸动。
如果眼前的男人真能将她救下,她甘愿以身相许,甚至是为奴为婢!
“你的罪责,我会帮你解决!”
朱橚神色严肃,沉声问道:“现在回答我的问题,刚才受审之时,你可曾说过刺杀动机?”
“徐枭踏平西楚,皇室尽数蒙难,就连小公主都被斩去首级,这算不算刺杀动机?”
谈到这个,鱼幼薇身躯颤抖,眼神中满是国仇家恨,变得无比激动。
“看来你把知道的全招了!”
朱橚对徐谓熊的手段十分信任,对付鱼幼薇这种没心机的,哪怕小内内什么颜色,分分钟都能套出来!
不过如此隐私之事,他是不屑于去问的,毕竟他可是正人君子,更愿意亲手去探查真相......
“我再来问你,被审问过后,除了我之外,你有没有见过别人?”
“没有!”
得到鱼幼薇准确的回答,朱橚确认了自己的猜想。
这次紫金楼刺杀,由于他穿越而来,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原本担任徐奉年护卫之人,从白狐儿脸南宫仆射,变成了身为世子姐夫的自己。
更重要的一点是......由于徐谓熊在场,徐奉年根本没敢带上丫鬟姜泥!
众所周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