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潮亭,第一层。
“砰!”
门被从外面猛然推开,徐谓熊一脸焦急的冲了进来。
“不是吧,就算赔钱也不用这么火急火燎的吧?”
朱橚嘴角一抽,身为赘婿他是真的穷啊,让他赔钱那就只能以身侍寝来赔了!
“什么赔钱?你在说什么?”
徐谓熊不理解他的脑回路,转头望向魏书阳,问道:“魏爷爷,刚才是哪位前辈施展剑意,洞穿了听潮亭阁顶?”
“呃......”魏书阳一时有些语塞,伸手指了指对面的朱橚。
他的意思是,并不是哪位前辈,而是你家夫君呐!
但冰雪聪明的徐谓熊,却是理解出了偏差......
“你知道是哪位前辈?”
徐谓熊面向朱橚,她以为魏爷爷的意思是......这事儿得问你家夫君!
好一个弄巧成拙!
“我不是什么前辈!”朱橚摊了摊手,道。
呼......原来不是来让我赔钱的啊,吓老子一跳!
“谁问你......你说什么?”
“难道刚才那剑意,是你施展出来的?”
徐谓熊微微低头,看到朱橚手中拿着的《剑道总纲》,眼神中闪过震惊之色。
听潮亭内光是剑道秘籍,就有不下一万卷,而这《剑道总纲》是最最基础的,没有之一。
修炼这东西能练出剑意,其难度不亚于一介普通人,一日之内狂飙到大宗师境界!
最关键的是......他才进听潮亭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吧?
一盏茶的功夫,看最最基础的《剑道总纲》,就领悟了那么凌厉的剑意,这家伙是剑神转世么?!
“没错,我刚学会,没控制住!”
朱橚挠了挠头,再次打算确认:“这不算啥大麻烦吧?不需要我掏钱修吧?”
“不用!”徐谓熊白了他一眼,他们俩的关注点,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
她想的是朱橚竟然有这般强大的剑道天赋,而对方只在意需不需要赔钱......
这就好像一个想的是城门楼子,一个想的是胯骨轴子,完全不搭嘎!
“那就好,那就好!”朱橚松了一口气,将那卷《剑道总纲》随手扔给魏书阳。
“既然没啥大事儿,那咱们走吧,一会不是还有晚宴么!”
说罢,朱橚拉着徐谓熊,就离开了听潮亭,独留魏书阳一脸懵的站在那里。
一指剑意捅破听潮亭,引得北凉王府无数高手倾巢而出,你管这叫没啥大事儿?
我滴个乖乖,这新姑爷是真牛批!
......
夜幕将至,晚宴开始。
“小朱啊,你身为皇子久居皇宫,珍馐美味想必也尝遍了,今天咱爷俩主要就是喝酒,一醉方休!”
徐枭端起酒杯,脸上满是豪爽之色。
“既然岳父大人有这般兴致,那小婿就算不省酒量,也誓死奉陪!”
朱橚跟老丈人碰杯之后,一饮而尽。
不得不说,这古代的酒确实香气扑鼻,令人回味无穷。
但这时候还没有蒸馏技术,酒的度数不高,顶多也就十度八度的,跟现在的啤酒差不多!
要知道,朱橚两世为人,以前也是啤酒踩箱喝的猛人,说什么不胜酒量,那纯属是谦虚!
“不愧是我徐枭的女婿,果然是爽快!”
徐枭给他点了个赞,而后望向杯中美酒,感慨道:“这绿蚁酒啊,其实算不得什么好酒,甚至可以说是廉价的土酒!”
“想当年,是我将这酒带入北凉军中的,后来那些老伙计们,还有底下的老兵们,就都喜欢上了这绿蚁酒!”
“只不过时过境迁、物是人非,这绿蚁酒还是绿蚁酒,但能同饮之人,却越来越少了......”
感慨之余,徐枭再度端起酒杯,一饮而下。
不知是这酒喝的急了,还是想起了曾经征战沙场的旧部,他总感觉这杯绿蚁酒......味道变了!
“岳父大人,往事如烟,不宜追思过深!”
“您能让我陪您同饮绿蚁酒,小婿实在是荣幸之至!”
“既然如此,那小婿这第二杯酒,请允许我敬为北凉抛头颅洒热血的将士!”
说罢,朱橚端着酒站起身,眼神异常的庄重肃穆,将杯中酒缓缓撒在地上。
见状,北凉王徐枭心头一颤,不管这女婿是不是在作秀,光是有这份心,就让他颇为感动!
他也将酒杯倒满,随即将这第三杯酒撒在地上,敬给了那些九泉之下的弟兄们!
看到朱橚竟如此有情有义,徐谓熊也端起一杯酒,道:“夫君,这杯酒我敬你!”
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
当年就是她这一句小诗,让绿蚁酒享誉北凉,风靡至今。
当然,除了这首小诗之外,她更著名的是《煌煌北凉镇灵歌》。
“北凉参差百万户,多少铁衣裹枯骨!”
能写出如此悲壮又雄浑的诗歌,足见徐谓熊多么感同身受,若不是身为女儿身,她定会征战沙场、戎马一生!
因此,她才会对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