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看她梦想中的花海照片,她小时候画的,她惦记了十多年了。
江爷爷:“要种这么一大片花,几百万下不来。”
秦奶奶奇怪:“这么贵?我们那里一亩一年也就三千多块钱。”
贺爷爷:“我们那里两千多点。”
江爷爷:“要想种出这幅画的效果,一千亩地都不够,承包便宜的土地,加上花苗费用,再加上水费人工费等,一年花销一百万玩上。”
至今没有攒够五十万的小豌豆心情沉重地点点头,“我慢慢来,先养十亩的葵花。”
白小医拍拍辛炎的胳膊,小声,“豌豆姐姐缺钱。”
辛炎从背包里掏出一张金卡给他,“转交给她,七千万。”
白小医颠儿颠儿地跑到小豌豆面前,悄悄地把卡塞进小豌豆手里,“辛炎叔叔给姐姐的,七千万。”
小豌豆愣了愣,接过卡放钱包里,领着爷爷奶奶在火车餐厅里吃了一顿饭后,带着爷爷奶奶们去一趟厕所。她从行李箱中拿出一个小铁盆,接点热水和凉水,沾湿毛巾,让爷爷奶奶们擦擦手擦擦脸再舒舒服服地靠在倾斜的卧铺上看路过的风景。
照顾好了爷爷奶奶,小豌豆抱起白小医坐到辛炎的卧铺上,给他一盒离开民宿前烘焙的海盐饼干,再把卡还给他。
辛炎接过饼干,没接卡,“你拿着。”
小豌豆挑眉,和他对视了良久,缓缓开口,“拿走你的半条命?”
她看过他的所有资料,看过他的所有演出会和电影电视剧,也看过他的所有综艺节目和日常视频,通过他的言语和细节,她知道他有多在意钱。她通过他的一些应激反应,基本猜到了他小时候过的是怎样的一种生活。经历了这些磨难的人,能从钱上找到安全感,反而是一种幸运。
辛炎:“已经拿走半条了。”
小豌豆意会,心脏骤缩了一下,“我们只认识了七天,你还不了解我。”
辛炎:“你了解我,这就可以了。”
小豌豆揉揉太阳穴,人生第一次苦恼,“你这样太随意了。”
辛炎:“没有随意,感觉对了,其他的困难都可以克服,个人习惯也可以改变,我能做到改变。”
坐下辛炎后面的诸葛竞,听了一耳朵模模糊糊的话,小声地问计仁儒,“他们在说什么?是我想的那样吗?”
计仁儒的眼神从手机屏幕转移到诸葛竞脸上,“你想的是什么?”
诸葛竞小声:“辛哥应聘导游助理工作,辛哥已经开始为退圈做准备了?”
计仁儒同情地拍拍他的头,语重心长,“多看书,少说话。”
小豌豆看向辛炎的眼睛。
辛炎专注地看着她,眼中的火热让小豌豆的脚尖抖了抖。
小豌豆已经接了卡,再想还,还不回去了。
辛炎从口袋里掏出他日夜摩挲的小木头人,小木头人身上已经没了毛刺,“给你。”
小豌豆接过小木头人,小木头人温热的,带着他的体温和味道。
这件事情的进展有点失控,她试探地迈出起始线半步,辛炎已经不管不顾地跑到了她的面前,什么规则,什么试探,什么磨合,全被他强势地丢掉了。
曾经也有人追她,只是在她还没有挤出时间去思考这件事时,对方已经原路返回了。这一次也是,她慢慢地试探着,辛炎已经等着急了,只不过他不是选择原路返回,而是义无反顾地跑到她面前,拽着她的手走。
她对他也有感觉,不会感到孟浪和不舒服,只是有点小慌,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去做。
辛炎快速吃完一盒饼干,“你去休息,到了终点我喊你。”
小豌豆暂时压下这点小慌乱,“我已经预订了房车,下了火车,你还要开车,你多睡一会,到了站点,乘务员会喊咱们下车。”
辛炎点点头,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小豌豆被他看的脸红,猛地站起来回到自己的卧铺上,背影带着点慌乱。
刘奶奶放下水杯,看看不远处盯着小豌豆背影的辛炎,再看看脸红的小豌豆,笑着剥开一块巧克力,在嘴里含着,慢慢地变软。
辛炎是他们家小豌豆的一块黑巧克力,只是看一看,就知道是自己喜欢的,想要藏到口袋里慢慢地一点一点吃,却意外地全部进入了嘴里。
小豌豆把小木头人放进口袋里,躺在卧铺上乱麻麻地想了一会,被晃悠悠的火车晃的脑子迷糊,渐渐地睡着了,中间没有人叫醒她,一口气睡到了目的地,整整三个小时,其他爷爷奶奶已经整理好行李,准备下车。辛炎的面前正是她的四个大行李箱。
睡了一觉,小豌豆不慌了,一如她的生活态度,顺其自然。
小豌豆从辛炎手里接两个最重的行李箱,“这两个沉,我来拿。”
辛炎顿了顿,顺从地把两个最重的行李箱给了小豌豆。
编剧心满意足地在脚本上唰唰唰地写,这一幕像极了有趣的恋爱偶像剧,什么我的女友是大力水手,什么我被我女友养了等等,她脑子里已写了一本小甜饼。
小豌豆轻轻松松地把行李箱放入房车中,他们将要在这里的小镇居住七天,这辆房车也将租用七天,小豌豆打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