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若是遇见她,那她就是不该死之人的一线生机。这些话很深奥,但爸爸妈妈说过非常相似的话,她一听就懂了。
爸爸说,用善心去做善事,不要用善心去做坏事。就像姨姨给她讲的和尚和屠夫的故事,和尚喊屠夫早起杀生,屠夫喊和尚早起念经,都是喊对方早起,这是善心,但屠夫升天,和尚入地狱。和尚是用善心做了坏事。
这个道理,她懂的,她已经不是什么都不懂的一岁小宝宝了,她现在是五岁宝宝。
小棉宝被黑雾喊醒,洗洗脸,精精神神地走出小院子,陪大姐姐处理食材,她一边看大姐姐做饭一边学,昨天大姐姐教会了她**蛋羹,今天大姐姐要教她做虾滑丸子。
黑雾不甘示弱,在易重做虾滑丸子的时候,它也大张旗鼓地做虾滑丸子,一定要与易重一较高下。
小棉宝面对两份虾滑丸子,公平公正地说易重姐姐做的更好吃。
黑雾不开心了。
黑雾自闭了。
黑雾要回深渊静一静。
深渊中,鬼坤猛然睁开眼睛,满眼火气。
小东西等着!
易重比小棉宝更早发现黑雾不出现了,担心地看着小棉宝:“你不回去了?”
小棉宝:“不回去了,我陪姐姐睡觉。”
易重:“黑雾怎么没接你回去?”
小棉宝无奈地叹一口气,“它生气了,因为宝宝的诚实。择择舅舅说,越高傲的人越难以接受失败。”
易重想起了黑雾单方面的虾滑丸子较量,“你为什么觉的我的好吃?”
她尝了一口黑雾做的虾滑丸子,其实做的比她的更精细,她因为要教小棉宝做丸子,有些步骤刻意放慢了,味道和口感不如黑雾做的丸子。
小棉宝:“因为姐姐考虑宝宝嘴巴小,把丸子做的小小的,而且姐姐知道宝宝喜欢葱香,在虾滑丸子汤里放了葱花。妈妈说,用心做的饭更好吃。宝宝也这么觉的。”
易重笑着捧住小棉宝的脸蛋,狠狠地亲了一口她光溜溜的额头。
自从小棉宝剪了头发,额头从刘海中解放出来,让人都忍不住地想亲一口,而且亲起来特别的方便,都不用掀刘海。
易重:“那咱们一块睡觉!”
半夜,浅眠的易重醒过来,捂住小棉宝的耳朵,隐隐约约的嘈杂声从前院传来,片刻,求救声和尖叫声清晰地传了过来。
小棉宝翻身,易重轻轻地发出白噪音来减少前院刺耳的尖叫。
她知道这个尖叫声是谁的,剧情里的第五个死人,山氏教宗长的女儿,一个自命不凡趾高气昂的人,这样的人她平日里都会躲的远远的,即使相遇出现了矛盾,她也会先道歉,明明不是自己的错却要道歉对她来说不是什么不能接受的事情,她在兼职期间遇见了很多不得不受的委屈。现实就这样,能容的了你的卑微,甚至是卑鄙,却容不了清高,总有一些人和一些事一寸寸地打断你的清高,让你清醒地看这个世界。不是不能硬着头发抱住自己的傲骨,只是不值当的,山氏宗长女儿这样的女人都是偏执的疯子,被缠人,会窒息,稳稳当当的规律生活都会被打乱。
小棉宝入睡前,无意间透漏这里是审判狱第三重,像她这样没有怨气缠身的人会遇见小棉宝。和已经死去的四个人一样,她也不知道这个女人以前做了什么孽事,单看死时的模样,定然是罪大恶极的事情。这样的人不被制裁,她不意外,这个女人毕竟是山氏宗长的女儿,户籍都在国外,在国外只要有足够多的钱便能逍遥法外。
惊恐的尖叫声变成了痛苦的惨叫声,声音渐渐微弱,直至彻底无声。
寂静,只有簌簌风声。
易重松开捂住小棉宝耳朵的手,给小棉宝拽拽被子,重新合上眼睛,心想着,黑雾生小棉宝的气,不知道她们醒来时还有没有新鲜食材,若是没有,篮子里还有一些用完的菜,到时候切碎包成饺子给小棉宝吃,她饿上个几顿没有关系,小棉宝还小,禁不住饿。
易重心里提着一根弦,即使半夜折腾了一个小时,仍早早地醒来了,醒来后先看向水桶。疏通里是新鲜的食材。
易重无声地笑着。
是她想多了,黑雾与小棉宝相处的时间比她长,之间的感情也会比她的深,她都舍不得饿着小棉宝,黑雾又怎么会舍得。
易重用冷水洗一把脸提提神,轻手轻脚地做早饭。
刚开始她害怕引起前院的注意,刻意地降低声音,现在无需刻意,她也能几近无声地完成早饭。
易重做完饭,小棉宝依然睡的酣甜。
易重喊小棉宝起床,小棉宝不哭不闹地揉揉眼睛,自己给自己穿衣服,还吭哧吭哧地自己叠大杯子。
把被子都收拾好了,小棉宝在木板上摆上小桌子和小凳子,又颠儿颠儿地跟在大姐姐身后端碗端菜。
易重小声:“你要不要跟黑雾道歉?”
小棉宝:“不用道歉,但要哄哄她。”
小棉宝吃完饭擦擦嘴,卷起袖子,“今天不备课了,我亲自做饭哄它。”
易重不放心地跟在她身后,怕她烧伤又怕她烫伤。
她小堂妹比小棉宝大一岁,家里人都不敢让小堂妹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