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周、周永淳那、那样?”
叶寒秋微微点头。
商择乐又一阵的后怕,傻呆呆地回想他在被挟持的过程中都想了什么,以及他是如何福大命大地逃过一劫,越想越觉的他几次走到了死门关上,“表哥,我觉的他们跟周永淳不一样,他们要是知道了我的心声,我都够死好几回了。”
陆安航拍拍他的头,代叶寒秋解释,“你姥爷当年是侦察兵,他都说你是彻头彻尾的村娃了,其他人看见你更不会多想。他们只盯着你看,不盯着李婶和村长看,这便说明了他们一直在怀疑你,而你全身上下都没一点破绽,无论是说话、走路、眼神、还是干活,都没有破绽,唯一有破绽的就只能是你心里的想法了。”
商择乐大胆推测:“那他们一次次地放过我,是因为他们没掌握好这项技能,时灵时不灵?”
陆安航:“也许。”
说完这些猜测,屋里一片寂静。
商择乐他们心里充满了对未知力量的恐慌。
老村长和李婶的心里却没有一点慌乱,他们心中有信仰,他们相信山神保护着他们,更何况,有小棉花在呢,轮不到他们瞎操心。
小棉花吃完一个咸鸭蛋再喝完一大碗的小米粥,悠悠地在客厅里散着步,两只手缓缓地揉着小肚子,慢慢地说话:“不用害怕他们,他们的能量是有限的,用完后他们就会成为普通人,大道的因果会拿走他们的一些东西,比如眼睛、耳朵、手脚等。”
一听这话,商择乐不哆嗦了,殷勤地清理客厅里的障碍物,让散步的小棉花畅通无阻,然后坐到小马扎上眼睛跟着小棉花转。
他被吓坏了,现在去哪里都觉的不安全,只在表哥和小棉花这里有安全感,表哥和戏烽哥有许多秘密的事情需要去处理,他不能跟着表哥,就只能粘着小棉花了。
小棉花揉揉他的头,同仇敌忾:“等明天我睡饱了,我去找些厉害的小花小草小崽崽来守着圉囻村,谁来咬谁!”
商择乐连连点头。
白天,商择乐粘着小棉花,小棉花去哪里,他就去哪里。其他人不拦着他做跟屁虫,小棉花也没有不耐烦,她养的小崽崽比择择更粘她,她习惯了。
夜里,商择乐终究是受到的惊吓太大,发烧了,烧的整个人跟煮熟的螃蟹一样红,难受的哼唧。
和他挤一张床睡觉的孟茨被他哼唧醒,因为在睡觉前孟茨就被商老爷子叮嘱晚上多注意一些他,孟茨打着哈欠摸一下他的额头,被额头的温度惊醒,连拖鞋都顾不上穿,光着脚跑到徽荣姐门前用力敲。
林徽荣没有打扰村医,她拿出提前准备的退烧药和退烧贴,不慌不忙地给商择乐降温。
商择乐的病来的凶猛,去的也快,但把他的精神气给烧没了,病恹恹地躺在床上,眼睛发直,没有食欲。
小棉花坐到他床头,悠悠地晃着腿,一手拿着大红薯,一手拿着勺子,一勺子一勺子地挖着吃,“安航姐姐说你两顿饭没吃了。”
商择乐有气无力:“不饿。”
小棉花吃一口红薯,挖一勺喂他嘴边,商择乐扭头。
小棉花只能自己吃了,“咸鸭蛋也不吃了?”
商择乐:“难受,不想吃。”
小棉花:“神山里的小崽崽生病的时候会吃的更多更好,这样才有体力熬过去。”
商择乐:“吃不下。”
小棉花:“那你要想吃的吗?”
商择乐:“没有。”
小棉花:“你不是一直想养一只小崽崽吗?我养的一只小崽崽当妈妈了,有很多个小小崽,我问问它能不能给你养一个。”
商择乐唰地坐起来,两眼冒光,“什么小崽崽?”
小棉花:“貂。”
商择乐迫不及待:“我养,我养,我一定好好照顾貂崽崽,貂妈妈要是不放心,你让它来监督我,我要是哪里做的不好,可以立马改过来。我的塑造性很大,只要别人提出的意见,我都能很快改正。”
小棉花点一下头,“你现在有胃口了吗?”
商择乐利利索索地穿鞋,中气十足,“有!”
小棉花吃饱喝足,和哥哥一块去山谷找可以守村的小崽崽,顺便再看看貂妈妈。
貂妈妈站在石头上,仰头听完小棉花的话后,没有任何迟疑地连连点头,立马回树洞里叼出来三只小崽给小棉花。
这三只,它养不活,全带走。
小棉花抱着三只小貂,在出山的路上跟哥哥讲貂妈妈兴奋的原因,“不知道是不是偷吃了孕生花,其他貂妈妈最多生十来只,它一口气生了二十四只,可愁死它了,它给这个失去崽的貂妈妈送两个崽,再给那个只有一只崽的貂妈妈送一只崽,送来送去,还有十八只。今天终于送走了三只,只剩下十五只,养家的压力不大了。”
叶寒秋想一想刚才那只貂听完小棉花的话后那副震惊又惊喜的样子,笑出了声,“它大概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想要无偿养崽。”
小棉花:“对,它为了让其他貂妈妈愿意收养它的崽,送出去好多的东西,真正的倾家荡产了。”
商择乐蹲在入山口,从目送小棉花和表哥开始,他就一直蹲在这里没离开过,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