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提升七级钳工后,厂长奖励给何雨栋的票证中,就有一张手表券,拿着这个,才有购买手表的资格。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何雨栋早想拥有一只手表了。恰逢周末,他决定去国营商店,把手表买到手。
“同志您好,请把这块手表拿出来给我看一下。”
站在手表柜台前,何雨栋轻松地招呼柜员。
这个柜员是名年轻女性,相貌中等,画着不伦不类浓妆,还有一股觉得自己非常漂亮的劲儿。
她撩起眼皮,打量了一番何雨栋——
衣服干净合身,半新不旧的,倒是整齐,脚下穿一双解放鞋。长得倒是英俊,身姿挺拔。
“这块?这块表是上海牌的,带日历,得237块。”她漫不经心地指了指这款表,“你确定要买?钱够吗?有票吗?”
何雨栋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不满,冷着脸把钱票摆在柜台上。
“现在可以拿出来给我看了吗?”
柜员眼睛一亮,连说话的声音都掐细了,娇滴滴甜腻腻的,何雨栋听着直犯恶心。
“哎好的,我马上给你拿出来。”她连动作都变得麻利了,看到何雨栋试戴也没说什么。
“就要这块了,开票吧。”何雨栋冷着脸,可算是见识了这个售货员的见人下菜。
“好嘞。”她慢悠悠填写票据,细声细气的问,“同志,你在哪里工作呀?”
“这和你给我开票有关系吗?”何雨栋反问。
“哎呀你这人真讨厌,我就随便问问嘛。”她撇了撇嘴,“呶,开好了,去那边交钱,然后拿回执过来换表。”
何雨栋接过票据,她却拽着一个角不撒手,眼睛盯着他眨呀眨:“有机会来找我玩呀。”
何雨栋没理她,拿过票据就去交钱了。
收费处收了钱和手表券,会在票据上面盖一个章,柜员看到这个章,就证明他已经交钱,可以把手表交给他,再在上面盖一个提货章,最后票据一式两份,柜上留一份,他拿走一份。
他回家才发现,他拿的那张回执票据,背后居然被那个女售货员写上了她的名字和职位,还写了一句“欢迎过来找我”,可把他恶心的够呛。
这是什么烂桃花啊!
戴上新手表,骑上自行车,何雨栋就是街上最靓的仔。
回到家里,何雨栋炒了一锅扬州炒饭,又煲了一盅枸杞猪肝汤,炒了一盘蒜蓉小白菜。
一饮一食都是生活,生活的乐趣就隐藏在其中啊。
贾张氏盯着何雨栋的房间,眼睛都快盯出血来!她吃了几次教训,已经学会不轻易去惹何雨栋了,但闻着何雨栋吃香喝辣,她馋啊!
“秦淮茹,你去何雨栋家,问问他吃的是什么,要一点回来。”贾张氏颐指气使,“要不到你就别回来!”
秦淮茹极力忍耐着自己破口大骂的欲望:“妈,何雨栋和咱们家关系不好,我去要他也不会给的。”
“你不去试试怎么知道!”贾张氏愤怒地瞪着秦淮茹,“你男人伤口还没好!得补充营养!你个没本事的,赚的钱都不够吃肉!”
秦淮茹默默低下头听骂。不论贾张氏怎么骂,她都不松口去何雨栋家讨食。
明知道会白吃闭门羹,她才不上去找虐呢!贾张氏能说的这么理直气壮,无非是丢脸的不是她而已!
傻柱这段时间也默默疏远了秦淮茹,这让她心里很慌。难道是因为和李副厂长那事儿?
秦淮茹摸了摸包着纱布的脑袋,并不后悔自己那么做。
为了棒梗,她什么都能豁得出去!
“哟!何雨栋,你这是发达了,都买手表啦!”
外面传来许大茂的惊呼。
原来,何雨栋在洗碗的时候,手腕上的手表刚好被许大茂看到。
许大茂眼馋地盯着那块精美的上海牌手表:“何雨栋,我改明儿要去相亲,你……能把手表和自行车借我一下不?”
何雨栋盯着许大茂,不知道他哪来的自信和他提要求?他们的关系难道很好嘛?
“不好意思,私人用品,只借老婆。”何雨栋拒绝得直截了当。
许大茂讪笑道:“兄弟,别这么小气啊。”
何雨栋毫不犹豫地顶了回去:“我只对自己老婆大方。”
许大茂觉得丢了面子,悻悻地走了。
说起来,许大茂……相亲……难道他的相亲对象是娄晓娥不成?
何雨栋想了想。如果许大茂的相亲对象真是娄晓娥,他觉得,应该提醒人家姑娘一下。
毕竟,许大茂就是个火坑,每天勾三搭四的,不仅不能生,让娄晓娥承担了许多风言风语,在大风阶段还果断和娄晓娥离婚,反咬自己的老丈人一口——这就一纯种白眼儿狼!
何雨栋自认还是个有良心的人,提醒娄晓娥两句,也算仁至义尽了。
一个好姑娘,别沾了一身泥。
“哥!”就在这时,何雨水蹦蹦哒哒跑过来,“你过来,我和你说个事儿。”
“什么事儿啊。”何雨栋被何雨水拉进她的小屋坐下,看她羞答答的玩着辫梢,支支吾吾半天也没想好说啥,心思转动,猜道:“雨水,你是不是谈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