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病了几天,现下身体好了,何雨栋也该去上工了。
虽说他本身才干不凡,如今又身负系统,奈何生活在这个年代。
除非从军,不然到哪儿都难以安生,更不要提大放异彩了。
出头的椽子先烂,咱得闷声发大财。
何雨栋现在是副秘书。
主要工作就是对轧钢厂的各项事务整理汇总,分门别类汇报给厂长,并且给厂长写写稿子什么的。
工作量不大,瞧着体面,就是工资少,才二十多块。
而且这种每天和各类文件打交道的工作,是风险很大的。
还不如下到一线去。。
不过,转岗也不能让人瞧不起,觉得他是被贬下来的。
把各种条件在脑海里过了一遍,何雨栋准备去找李副厂长。
前段时间,李副厂长有个侄儿过来投奔,也有个初中文凭,想当李副厂长的秘书。
可秘书都有名额的,一个萝卜一个坑。
而且,李副厂长在那十年可是风光的很,不如提前卖个好。
“哎,李厂长。”
“小何啊,你怎么来了?是厂长有什么指示?”
“不是不是,是我自己有点小事,想请您帮忙。”
“嗯,你说。”
“我在秘书岗干了这么长时间,觉得自己脱离了一线的工人同胞,想回到一线锻炼锻炼。”
李副厂长上下打量了他两眼,试探的问道:“这话是真心的?”
“比真金还真!”
“那,你有没有推荐接替你职位的人啊?”
“我觉得李光明就挺好。”
李光明,就是李副厂长这侄子。
李副厂长顿时笑了,和蔼道。
“小何啊,你和我说实话,到底为什么转岗。”
何雨栋笑嘻嘻的。
“我也和您说实话,我这工资太低,攒不下钱。我还想娶媳妇呢。”
“您给通融通融?”
李副厂长大笑。
“好,小何,我们就需要像你这样,愿意深入一线的好同志。这样,我和厂长商量一下,到时候给你开个表彰大会。”
“你之前是三级钳工是吧?我看好你,赶紧升四级!”
李副厂长动作很快,上午何雨栋刚和他说了这件事,下午就办成了。
李副厂长当着工人们的面儿,郑重表扬了何雨栋,号召大家和他学习。
还奖励给他五斤猪肉,十斤粮票,还有五块钱。
自此以后,他就又是一名车间的三级钳工了,工资38.5元。
一摸机床,何雨栋就觉得自己的操作行云流水,每一步都了然于胸。
而且,他自从喝了那一口灵泉,每天早上起来都觉得耳聪目明,神清气爽。
他还在空间里淘到了一套《钳工从入门到精通》的书,只要一积分,几乎是白捡。
内容特别实用,很多技巧,何雨栋已经用在操作上了。
按照这个进度,下个月,他就能考四级钳工,工资也能涨到47.6。
心满意足的下班回家,刚走进院子,就听见贾家哭天抹泪的闹腾。
“棒梗啊!你这是怎么了!我的乖孙孙呦——”
贾家门打开着,一家人乱成一团,老的叫,小的哭。
贾东旭,这个该当家的男人,只知道骂媳妇。
棒梗上吐下泻,整个人软成一根面条,满脸都是鼻涕眼泪,又吐又拉,弄得满地都是。
空气中漂浮着一股臭味。
“快送医院吧!”
一大爷下工回来,见此情况,急忙说。
“一去医院又得花钱,我儿子一个人赚钱全家人花,哪里有钱啊!”
贾张氏哭天抹泪。
“可这、不送医院也不行,孩子身体坏了可怎么办?”
一说钱,一大爷便不多说了,他的钱可是他和一大妈的养老本!
贾家可不是会老实还钱的人。
所以,他只是又提点了一句,便背着手回屋了。
众人围在着贾家的门口看热闹。
棒梗的裤子早被拉脏了,现在光着屁股瘫在炕上,下身垫着一件脏衣服,秦淮茹捧着痰盂让他吐,挺着个大肚子,还要忍受贾东旭的辱骂。
秦淮茹心想,本以为嫁到城里是享福,没想到摊上这么一家人,我的命好苦。
这时,傻柱回来了。
“哎呦!孩子病成这个样子,怎么还不去医院!”
“我倒是想送,没钱啊……”贾张氏又哭又骂,使劲戳着秦淮茹。
“你个丧门星,看孩子都不会,让我们棒梗受这么大的苦!”
傻柱一看秦淮茹和棒梗的惨样,不落忍了。
“算了算了,孩子要紧,来搭把手,咱们把孩子背上送医院!钱我先垫上!”
说话间,一群人闹哄哄的就去医院了。
回到屋里,何雨栋往桌上一看。
果然,他特意放在那的一包烤馒头片没了。
下了通肠剂的!
哼,自作孽,不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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