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没趣。”
这人话音未落,边上便有人连连戳他,他却还是梗着脖子说完了,一时气氛有些尴尬,众人皆是不言,倒是那听了一通八卦的小王子多格,若有所思。
他回了自家父汗的营帐,正好见到妹妹朵木齐也刚从外面回来,索性拉着她,将今日的所见所闻、绘声绘色、一字不差的一股脑告诉了朵木齐,说完了才语重心长道:“朵木齐,我看这个汉人侯爷,不是什么好男子,他已经娶过一回女人了,而且还是皇帝陛下的女儿,那些人都说他要不就是喜欢那个越朝公主的很,要不就是个贪图富贵的小人,咱们还是不要他了,再换个别的吧。”
朵木齐端起桌上装着羊奶的银杯,施施然喝完了最后一口,舔了舔唇角的奶渍,才道:“那都是别人说的,我可不信,哥哥只要告诉我,今天你去,打赢那个猴儿了吗?他是不是真像传闻里那样厉害,为什么他们都叫他猴儿?他长得什么模样,可是一身的毛吗?”
多格:“……”
多格沉默了良久,才道:“是侯爷,候爷是汉人的一种爵位,大概就和咱们部族里世袭的十八勇士一样,这人不是猴儿,也没长毛。”
朵木齐愣了愣,沉思了许久,才道:“好吧,那哥哥打过他了吗?”
她这么打破砂锅问到底,一点也不给自己哥哥留面子,多格一时有些难堪,感觉有点子拉不下脸来,在他从小一向宠爱的妹妹面前承认自己输给了别人,只是多格不擅长撒谎,憋了半天,才涨红着脸道:“没有。”
朵木齐伸手捂住小嘴,惊讶的“哦”了一声,圆圆的杏眼里是藏不住的震惊和欢喜,立刻道:“那么,他果然是个了不起的勇士了!哥哥这么厉害,都没有打过他,看来汉人当中还是有勇猛的男子的,并不都像皇帝陛下那两个连一只小鹿都射不中的儿子一样没用。”
顿了顿,又认真道:“既然真的是一位了不起的勇士,那就算他长得像猴儿,全身都是毛,朵木齐也愿意嫁给他。”
多格忍不住纠正她道:“……也不全是那样,现在告诉你为什么,恐怕你也不明白,但是越朝皇帝陛下的那两个儿子,我看倒并不是真的射不中小鹿,至少那位后来射箭的王爷,他肯定是故意没射中的。”
朵木齐一脸茫然,道:“既然能射中,为什么要在这样多人面前丢脸呢,汉人真奇怪啊。”
多格想起正事,发现他一直被妹妹牵着鼻子跑,终于正色道:“先不说这个了,我来跟你说这些,重要的是他已经做过了汉人的驸马,不能再娶你为妻了,你看看,要不还是换一个勇士吧?”
朵木齐道:“驸马?那他的妻子是皇帝陛下的女儿吗?可我听父汗说,皇帝陛下半年前刚刚死了一个女儿呢,那是他的妻子吗?”
多格道:“我问过了,他娶的的确是这位公主。”
朵木齐更茫然了,道:“既然他的妻子都已经不在了,为什么他不能重新娶我呢?”
多格瞬间感觉一个头两个大,苦口婆心道:“朵木齐,你不懂,他很喜欢他去世的妻子,还为了她发誓再也不娶别的女人,我觉得就算你通过父汗去求皇帝陛下,让你嫁给他,以后他也只会永远思念他去世的妻子,不会好好对待你的,父汗要把你嫁到中原,我本来就很不放心,要是还嫁给了这样一个男人,你会过得很不幸福的。”
朵木齐听了哥哥的话,有些纠结,小声道:“可是他是最勇猛的人呀,从小大家就都告诉朵木齐,我是父汗的女儿,注定要嫁给草原上最骁勇的男子,现在父汗要把我嫁到越朝,朵木齐也应该选择他们那边最勇猛的人。”
多格:“……”
多格终于无奈了,道:“这件事,我看父汗也未必同意,他心里可能还有别的人选也说不定……这样吧,明天就是比武了,你自己去看看那个人长得什么模样,也可以再看看越朝还有没有更好的男子,你要是觉得还是他好,哥哥再替你去和父汗说。”
朵木齐一声欢呼,放下银杯抱住了多格的胳膊,脑袋蹭了蹭他的肩膀,美滋滋道:“好,那我就自己去看看!父汗这两天指给我看的那几个人,都长得瘦巴巴的,一看就没什么力气,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勇士呢?我才不嫁!还是哥哥替我着想,哥哥对朵木齐最好了!”
多格有些无奈,揉了揉她的发顶,也没多说了。
却说贺顾与裴昭珩二人甩脱了篝火晚会的人群,刚一到了月神石边上,贺顾就十分主动的顺着裴昭珩的腰侧搂了过去,情窦初开的少年人就是如此,虽然来时,还是一前一后分开行着,走到半路看不见人了,两个人的手便不知道怎么的碰到了一起,然后又贴合、交缠、紧握,此刻顺着裴昭珩的手揽过他的腰也是顺势而为,十分自然,贺顾贴了过去,立刻就听到了裴昭珩原本规律而不易察觉的呼吸声,在他耳边放大,那呼吸是温热的、有微微带着一点湿意,这样的亲密无间,非两心相同的爱侣不能得。
贺顾抬起头来,便望进了月色下裴昭珩那双深邃、漂亮的桃花眼,他无声的笑了笑,踮着脚就去吻裴昭珩的下颌,这样亲昵中又略带几分顽皮的小动作,其实是在和他索吻,虽然只腻歪了两日,二人却以一种匪夷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