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的榜样。自从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姑娘接任队长一职,他就下意识将其当成了势同水火的假想敌,发誓要挫挫她的威风。
可今天——
青年心有不甘,咬牙瞥向林妧时,正好见到她长舒一口气的模样。
灯神头昏脑胀地回到神灯中开始自闭,而她也终于卸下了之前那副理直气壮的模样,轻轻垂下眼睫。直到这时陆银戈才发现,原来林妧一直把双手紧紧握成拳,这会儿好不容易松懈下来,才开始僵硬地活动手指。
这是一场生死攸关的赌。
全然不似表现出来的那样轻松肆意,她不知道那番话究竟能不能骗过灯神,因此也在暗暗紧张。
……说到底,还是个笨蛋。
“你差点死了,知不知道?”陆银戈上前一步走到她身旁,语气满是凶狠乖戾的、不耐烦的味道,“如果灯神再精明一点,直接看穿你的逻辑游戏,你就完了!”
林妧抬着眼睛,似笑非笑地看他:“嗯嗯,先深思熟虑地衡量一下弊端,然后抱着某位狼人的尸体哭?”
陆银戈被噎了一下。
“总之,以后不许再做这么危险的事情。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用生命当赌注,只要我还在一天,就轮不到你来。”他狠狠瞪她一眼,加重语气,“如果你再乱来,我就、我就——”
他说到这里开始磕巴起来,似乎是不晓得应该对林妧讲出怎样的狠话。眼看当事人的脸颊逐渐涌上一抹绯红色,林妧忍着笑问他:“你就怎么样?”
“我——我就生气了!”
陆银戈说话时表情凶神恶煞,口吻却中途便泄了气,显得毫无底气。林妧刚想笑着附和他,忽然一只健硕手臂从眼前闪过,且越靠越近,最后停留在她的右侧脸颊。
——陆银戈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创可贴,仓促又狼狈地贴在了林妧被发丝划破的、一个微小到难以察觉的血痕上。
他动作很快,大概是很少做出这样的姿势,手臂与身体僵硬得像是个出了故障的机器人。在不到三秒钟的时间里贴好创可贴后,仿佛触电般迅速挪开了手。
然后顶着张别扭又通红的脸转身就走。
“所以说,你来找我……其实是为了送这个?”林妧摸索着创可贴的大致轮廓,从挎包中取出小镜子,直到这时也不忘了打趣他一番,“要送东西直说就好啦,干嘛装作那么凶巴巴的样子。”
陆银戈眼角微跳:“闭嘴。”
“咦,”身后响起林妧含着笑的
声音,声调扬得老高,“这次居然是粉红色的樱花创可贴呀。”
那是团团挑选的款式,他拗不过,只好随身带在口袋里。陆银戈的耳根更烫,加大音量:“闭!嘴!”
良久,又妥协般轻声开口,极不情愿地补充:“这次是我欠你一个人情……那个,嗯,谢了。”
作者有话要说:和灯神那段是玩了一个小品的梗h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