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了他伪装。
谢小舟心头一跳，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没有显现出一点异样，反而留念地抓住了河神手指：“我不想睡，我怕一闭上眼睛睡着了，您就不在了……”
河神轻轻捏了一下谢小舟鼻尖：“不用担心，我都说了，我和你，永远不分开。”
谢小舟：“……”
河神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怎么，你不想要？”
谢小舟吸了吸鼻子：“没、没有，我只是觉得有些惊讶，还没反应过来。”他不经意地试探，“可是……我已经和邪神举行了婚礼，还怎么还有资格再嫁给您呢？”
河神眸光一暗：“没事，我和祂，本就是一体。”
谢小舟：“一体？”
河神微微一笑。
再正直善良神明，在经历了那一切后，还能够保留善良本能吗？
祂只会愤怒。
愤怒于世人欺骗，竟敢以凡人之躯，伤害神明身躯。他们不配接受恩赐，而是应当受到诅咒，接受惩罚。
谢小舟下意识地说：“那邪神去哪里了……”
河神点了点心口：“祂在这里，不过没有关系，祂再也出不来了。”
河神善念和恶念本就是一体。
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在特定要求下，善恶两种人格是可以切换。
谢小舟突然想到了很关键一点。
邪神和河神本就是一体，那么……岂不是河神也知道，之前他对邪神所做一切吗？
那这样一来，是不是要翻车了？
谢小舟身体微微一僵——他哪里知道一场节目会出现双重人格BOSS。
河神含笑，看向了谢小舟，哄道：“你有什么想要和我说吗？”
谢小舟没有任何解释。
这种情况，他熟，任何言语解释都是苍白，只用行动才能证明一切。他毫不迟疑地抬手搂住了河神肩膀，如同献祭一般，献上了自己嘴唇。
河神身上带着水汽，浑身上下都是冰凉彻骨，没有一点热气。
他用自己温度，一点点将这冰冷捂热，让河神染上自己体温，化解这些寒意。
河神态度也慢慢地软化了下来。
“我是您。”谢小舟说，“我只想成为您新娘，之前……”
他哽咽了一下。
眼尾冒出了点点泪光。
“我没有办法，祂逼迫我……”
“我也只能这样了，还好，您回来了……”
河神叹了一口气：“还是这么会哭。”祂伸出手，将那滴泪珠揩去，“别哭了。”
谢小舟不仅没有停止，反而哭得更加凶。但他哭起来并不惹人厌烦，只是安静掉眼泪。
一滴又一滴。
泪珠落到了河神衣服上，一下子就炽热了起来。
河神原本也只是有些发醋，嫉妒另一个能够和谢小舟举行婚礼邪神，现在见他哭得这么伤心，顿时将醋意抛到了脑后：“别哭了，再哭……”祂熟练地威胁道，“就把你扔河里了。”
谢小舟只好止住了泪水，有些委屈地说：“您别吓唬我，我怕水……”
听到这话，河神有些苦恼：“这么怕水，怎么办呢？我有点不想让你淹死了。”
谢小舟祈求：“可以不要吗？我害怕水。”
河神：“其他都可以，这个不行。”祂说，“只能这样，才能当我新娘，这不是你想要吗？”
祂抹去了谢小舟最后一丝希望，“许下愿望，不能反悔。”
谢小舟心一点点地沉了下去。
果然。
不可能让河神放弃这个让他成为新娘想法。
可是成为新娘=淹死=离开不了这档节目。
这下，好像真翻车了。
但他还是含羞带怯地点了点头：“是，这是我想要……”
鬼才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