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得太详细了。”严晴舒点点头。
厉江篱还是不懂,“详细吗?这不是只说了外貌和性格么,大多数人的择偶要求都从这两点展开是讲吧?”
严晴舒一时没吭声,低头在手机上捣鼓半天,然后把手机递给他。
继续道:“你看,他去年年初也接受过类似的采访,当时还说要有共同话题,看缘分之类很虚的标准,哪有现在这么清楚。”
厉江篱看完觉得她说得很有道理,刚想赞她观察入微,话到嘴边又觉得不对劲。
于是目光一凛,警惕地问道:“你怎么这么了解?你好像……很关心他啊?”
得,这是又吃醋了。
严晴舒连忙凑过去,亲亲他嘴,然后笑嘻嘻地道:“因为我自己就是这样的啊。”
“你记不记得去年我的那部综艺,你看没看到里面有一段我的采访,编导问我的择偶标准是什么,我说那人的脾气和品性要好,因为我对温柔和善良的人没有抵抗力。”
“他不会乱丢垃圾,不会随意浪费资源,不会随意评判别人,不会恶意讨论女生和不尊重女孩子,不会揭别人的伤疤,会安慰人,喜欢小动物,他的内心很干净善良。”
“他们都不知道,我说这些的时候,心里想的是你啊,我只告诉你一个人哦。”
一边说,一边手就从他的睡衣衣摆钻了进去。
噫,她男朋友的腹肌真好摸!
厉江篱被她这番话夸得脸都红了,心软成一滩水,有些赧然地道:“其实我也没有你说的这么好……”
“我说有就有嘛。”她在他怀里扭了两下,“都很晚了,不睡吗?”
厉江篱低头,看到她眼里的暗示,顿时全身开始燥热。
俩人吻成一团,最后关头却发现家里避孕工具没有了,顿时傻眼。
严晴舒胆子大,说没有就算了,到时候吃颗药呗,又不是经常吃,问题不大。
厉江篱不肯,“万一失败了怎么办,你想好要现在当妈妈了吗?”
她回答不上来,只好叹气,躲在被子里一动不动。
厉江篱怕她怄气,去了趟洗手间后回来,贴在她背后抱着她,低声问道:“不上不下是不舒服,我用手帮你行不行?”
明明他说得非常小声,但在严晴舒耳边就像炸开的雷。
轰隆隆的带起连片的山火,像是要将她整个人吞没。
其实以前也有过的,在她水痘痊愈之前,他们会用自己的双手感受对方的身体,但每次严晴舒都会害羞,好像这样就隔着一层什么似的,让人更加欲罢不能,愈发想要得更多。
被子里的动静一直持续到后半夜才终于停歇,转天晨起,厉江篱去上班,严晴舒去外地参加《唐宫》的首映礼。
《唐宫》选在了暑期档上映,宣传时,南孟平导演说这部电影从开始筹备到上映,总共经历了一千余天,他对这部影片的期待很高。
严晴舒当时在场,被问及参演这部影片的感受,她坦言:“我的感受没有南导和张老师他们这么深,因为我就进组待了几天,连今天能站在这里都觉得很荣幸。”
这部被南孟平寄予厚望的影片,在业内首轮看片之后,不少平台给出的预测票房都是奔着30+亿去的,上映首周票房统计出来之后,9.8亿还多点,将将10亿的票房,也算是不负期待。
严晴舒属于沾光的,第一次参演电影,虽然只是一个小配角,但人物弧光是完整的,她的表现也算精彩,于是很快,曾枚的邮箱里就多了几本电影剧本。
时间已经到了这一年的七月份,厉江篱正式接任叶眉,称为胸外科新一任住院总。
住院总,总住院,从此回家是个梦。
警长已经寄养在父母家,严晴舒也常在外地工作,可以说医院以外也没太多他需要牵挂的人和物,干脆一门心思扎进工作里。
从此严晴舒再打他电话,十个里面起码有一半是忙音,那边动不动就正在通话中,还有一点更加明显的是,这人半夜尤其是下半夜回复她信息的概率在迅速增加,问就是半夜有抢救有急诊有手术。
他好像成了一个停不下旋转的陀螺。
严晴舒背着他问严院长:“每个住院总都这样吗?不怕猝死吗?”
严院长沉默半晌:“是。怕。但没有办法,每个医生都要经历这一段时间,因为病人来了,我们不能不管。”
只能靠熬,熬到任期结束。
严晴舒心疼他,在外地工作结束后回来,还大晚上地给他送宵夜,才吃了几口,就接到电话说有急诊的患者,两根肋骨断了,直接戳进了肺里,要急诊手术。
只有很碰巧,他周日能从医院回家休息,严晴舒也在时,他们才能一整天都待在一起。
旧年说好的,要一起喝桂花酒,吃点心,看风景,一直拖啊拖,拖过了整个春天和夏天,在深秋时才终于实现。
聊起工作,严晴舒问他:“会不会觉得很累?”
他点点头,又摇了两下:“虽然累,但觉得自己在飞速成长,接触到了更多病例,积累了更多经验,你知道的,一个医生的医疗水平就是这么来的,大量的病例,每一个病人的情况都不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