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怎么办?”
“上巴怎么办,人中那里?”
这是什么网络热门叫法,厉江篱被她逗笑了,发出嗤的一声,但还是闭着眼好好引导和配合她了。
她不太敢用力,厉江篱只觉得痒,那种痒意又伴随着一种温暖的满足,他忽然觉得,自己愿意陪她玩这个游戏玩到地老天荒。
严晴舒一边刮他胡子,还一边吐槽:“果然好麻烦。”
“我觉得我好像签了卖身契,正在任劳任怨伺候少爷的丫鬟,太惨了,不仅床上要伺候,床下还要伺候……”
厉江篱:“……”这笑忍得多少有点辛苦。
他哼哼两声,舒缓着自己的情绪。
严晴舒还在说:“不过这种感觉果然很老夫老妻,我还是很喜欢的,就是比打领带难度高太多了。”
说完伸手摸摸他剃好的地方,觉得不扎手了,于是满意地点点头,表示可以收工了。
“很完美!挑战第一次刮胡子,成功!”
厉江篱满怀期待地睁开眼一看镜子,瞬间沉默,就这月球表面,也能叫成功吗?
尤其是上颌的部分,一坑一洼,还不如刚起床呢。
他沉默半天,忍不住吐槽:“严师傅,你对失败的定义……真是太宽容了。”
严晴舒闻言先是一愣,随即低头对手指:“嗯……第一次嘛,能这样已经可以了,我主要是害怕把你脸刮破了,要是待会儿佩佩他们见到,以为是我挠的……那多不好……”
主要是对我不好!
厉江篱真的服,啧了一下,伸长胳膊圈住她的腰把人往怀里一带,低头就去蹭她的脸。
“既然成功了,那就来享受一下你的成功果实。”
他低头,把脑袋往她脖子上钻,下巴和上颌没剃干净的胡茬刺在肩膀,严晴舒痒得忍不住一边躲一边笑。
“好嘛好嘛,失败了,失败了,我错了——”
“快放开我,我要回去洗脸换衣服,上工时间到了!”
她连连求饶,厉江篱停下蹭她的动作,问道:“你要怎么补偿我?”
男人的目光里有笑意,温和得像水一样,严晴舒和他四目相对,心里一动。
“亲一下够不够?”她捧着他的脸笑道。
说完又踮起脚,在他嘴唇上啵了一下。
亲完刚要走,就被他按着后脑勺咬住了下唇,严晴舒一时没反应过来,直愣愣地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眉眼。
她看见他轻轻阖眼,眼睫轻颤之间竟似有几分虔诚,一点点变得剧烈的心跳淹没在磕绊纠缠的唇齿间。
听说,接吻时更投入那个人会先闭眼呢,她忽然想到。
清晨在洗手间里的亲吻是湿润的,带着淡淡的水气,将人的心都泡得软了。
放开她之后,厉江篱抱着她不撒手,她却已经感觉到他的不对劲。
忍了好一会儿,还是没忍住,她小声问:“难受吗,要不要……我帮你?”
“……帮什么帮,你不是说上工要迟到了?”厉江篱吐槽了一句,还咬了一口她的耳尖。
严晴舒缩了缩脖子,不吭声了。
幸好这种冲动来得快,平息得也快,厉江篱很快就把她放开。
严晴舒红着脸,说:“那我先回去了,一会儿我闷电梯里面见,好不好?”
厉江篱嗯了声,揉揉她头发,催她赶紧回去洗脸换衣服,他呢,要再补救一下自己这张脸。
但严晴舒抱着枕头,站在门口小心翼翼地张望了一下,到底没敢就这么去坐电梯上楼。
毕竟现在已经上午八点了,绝对有人已经起来,指不定电梯里就有。
于是她赶紧又缩了回去,跑到洗手间门口,跟厉江篱说:“我要叫佩佩去帮我把护肤品和衣服拿下来。”
厉江篱一边刮胡子一边含糊着道:“问题不大,第一次偷情都这样,准备不足。”
严晴舒:“……”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
陈佩原本并不知道严晴舒不在房里,八点过后见她还没发信息给自己,以为她还没睡醒,就去敲门叫她。
结果敲门敲半天不见有动静,倒是把隔壁的杜清吸引了出来。
“晴晴姐还没起吗?”
“……估计是吧。”
陈佩应完又敲了两下门,然后给严晴舒打了电话,这才知道严晴舒昨晚根本不在自己房里。
严晴舒让她过来厉江篱这边拿房卡,等她拿着房卡上来开门收拾好严晴舒要用的东西出门时,发现杜清的房门开着,她的助理刚好在门口站着。
匆匆打了声招呼,陈佩赶紧进了电梯。
“碰见杜老师的助理,可能杜老师已经知道你在厉医生这里过夜了。”她告诉严晴舒。
严晴舒刚洗完脸,一边擦水乳一边漫不经心地应道:“知道就知道呗,她本来就知道厉江篱是我男朋友,我男朋友来探班了,我俩住一起不是正常的?”
陈佩一想也是,遂转换话题,跟她说起早餐的事。
外面厉江篱正在接电话,起初以为是家里打来的,结果接起来才知道,是一位以前在他们科做过肺癌手术的患者。
患者说自己半个多月前感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