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该如何难捱。
厉江篱甚至开玩笑说过他们简直就是网恋,探班就是奔现这种话。
“我做点心的时候会想你,要是你在就好了,肯定会喜欢。”
“吃饭的时候也会想你,会想要是你在,就有人和我一起吃了。”
他低声说道,语气似乎有些委屈,也很无奈,甚至叹了口气。
严晴舒感觉到箍在自己腰上的胳膊又多用了几分力气,她整个人都牢牢贴在了他的怀里,仿佛下一秒就要融入他的骨血。
随之而来的,是无法忽视的愧疚,如同潮涌一般扑面而来。
她伸手抱住了他的脖颈,喃喃地道歉:“……对不起。”
“不用对不起。”厉江篱侧头,嘴唇贴了一下她的太阳穴,“这是因为工作,就像我也会因为上班没有及时看到你信息一样。”
严晴舒笑起来,又蹭蹭他脖颈,心里愈发觉得他好,哪怕是在吃醋,甚至可能在生气,该讲道理的时候也还是很讲道理。
所以她没有过多犹豫,直接说起吻戏的事:“所以吻戏也是我工作的一部分,之所以要提前做这些准备,是因为我和对手戏演员是工作关系,我觉得这是一种对别人的尊重,是最起码的礼貌,你说呢?”
厉江篱沉默半晌,嗯了声,听起来有些不情不愿的,“……我知道,就是……有点不高兴。”
严晴舒嗯嗯两声,“所以我之前不建议你过来啊,换位思考一下,我也会不高兴。”
“但人不等逃避,这件事永远都在,不是不看它就会自动消失的。”
他总有他的理由和坚持,严晴舒轻轻叹口气,抬手摸摸他的脸,问道:“那要怎么样,你心里才能舒服一点呢?”
厉江篱的视线随着她的话而缓缓下移,落在她红润的唇瓣上,心头忽然一涩。
严晴舒注意到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然后是他的声音:“红豆,亲亲我吧。”
他的声音低低的,像是在祈求什么,严晴舒不知道为什么,忽然间眼睛里一阵热意上涌,险些掉下泪来。
我们永远会对爱的人低头妥协,或许外人会觉得这样过于卑微,但喜欢一个人喜欢到心坎上的时候,是不会这样觉得的。
她吸了吸鼻子,应了声好。
一仰头,就亲在了他的喉结上,轻轻啄了两下,能感觉到他的身子在一瞬间绷紧,喉结不自觉地滑动了一下,好像呼吸都停顿了几秒。
下一刻,目标是他温暖而柔软的双唇。
这张嘴唇曾倾吐过对她的想念,吻她于月光之下,也曾说过许多安慰、鼓励和逗趣的话语。
环在她腰上的手再次用力,他们之间的距离变得极近,严晴舒在确认一点都没办法后退的前提下,索性迎他而上,整个人像是挂在了厉江篱身上一样。
厉江篱的舌尖撬开她的唇,用自己的气息覆盖过去,看见她的脖颈微微一缩,便用手勾起了她的下巴,他顺利地侵入她的呼吸,在她阖上眼眸时,贪恋地打量着她的脸孔。
严晴舒只觉得自己胸膛里的氧气一点点在变少,呼吸之间全是来自于他身上的气息,干净清爽的,似乎还有一点须后水的味道。
她的头晕乎乎的,全身都发热,忽然想起他们刚确定在一起的那一天,天刚黑下来时的灯光是温暖的,连他也是温柔的,不会像今天这么……
霸道。
严晴舒从未想过,厉江篱也会有这样的一面,明明嘴唇很柔软,亲吻的风格却不同以往的强势,缠绕着她的舌尖纠缠不休,像是在宣告自己的所有权。
大约是理智被醋意侵蚀之后,占有欲被释放出来,才让他会用这样的方式,试图在爱人的唇上刻下宣示专属权的印记。
严晴舒此刻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是软的,不仅是缺氧腿软,连心都是软成一滩水的。
像是察觉到她的呼吸不畅,厉江篱的动作在此刻又忽然变得温柔下来,只轻轻地咬着她的唇瓣,用鼻尖摩挲着她的,很缱绻温柔,又像是在跟她撒娇。
明明已经是冬天,严晴舒却觉得自己的背后全是汗,迎着厉江篱闪烁着侵略意味的目光,她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被浸入了温水里,一点点变得更加湿润。
他将她抵在墙上,和她靠得极近,低头时,潮热的空气伴随着炙热的呼吸,被她全部纳入心肺。
“厉江篱。”她环抱着他的脖颈,忍不住喃喃出声,“真是疯了……”
她从来没有做过这么出格的事,以前总以为在工作场所和男人幽会都是和影视剧里才会出现的桥段,没想到……
“果然艺术来源于生活啊。”她忽然感慨道。
厉江篱一愣,觉得很不可思议,拜托,我们在亲亲我我,谁要跟你聊艺术啊!
他正要低头继续亲过去,就被严晴舒伸手挡住,她嗔怪道:“你、你先……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我跟你说……哎呀!”
严晴舒话没说完,就被他咬了一口。
厉江篱咬着后槽牙警告她:“要说什么快点说,磨磨蹭蹭的,我还咬你。”
严晴舒忍不住笑了声,在他瞪过来的目光里清清嗓子:“我是想跟你报备一下下午的戏,是吻戏,两场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