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都是大人爱吃的,他才没有不对劲。
舒主任忽然想起早上的事,问道:“对了,你那箱红牛,搞清楚是谁送的没?”
“搞清楚了,严……严院长他女儿送的。”厉江篱应道,把糖罐子放到客厅的茶几上。
此话一出,一对父母立刻齐齐向他看过来,露出震惊的表情。
“你们还有联系?”
“她怎么会给你送东西,不是说没看对眼么?”
一个被窝里睡不出两种人,两口子不约而同地怀疑这个兔崽子欺骗他们。
厉江篱一脸懵逼地看着他们,说:“是啊,是没看对眼啊,她就是……在参加节目,抽了个外卖员的角色,来我们医院送外卖,碰巧见到我们在接病人,看在你们跟严院长关系好的份上,给我送点东西慰问慰问。”
解释完了又反问:“妈,上回你拿了一箱圣女果回来,说是病人送的,那个病人难道也看上你了,不会是男的吧?”
“爸,你以前有个女病人,看哮喘的,看好了以后特地从乡下拉了一车花生送到百草堂去给你,不会也是看上你了吧?”
好家伙,两位主任收到病人强塞过来的土特产不知道有多少,病人也男男女女都有,他偏要挑不同性别的来举例,这不是挑拨离间是什么?
两口子被他噎了半晌,最后厉主任说他:“刚才你妈说你天天搞事第一名,我还觉得她冤枉你了,现在看来,确实知子莫若母,她确实没骂错。”
当着当事人的面儿就阴阳怪气,挑拨离间,也不怕被人打死。
厉江篱笑笑,神情看起来相当温和,只是嘴角的笑容又隐藏不住嘚瑟。
严晴舒顶着大太阳在外面跑了一天,一直到晚上七点,跑了二十几单,加上新人奖励,总共收入一百五,给车充电花了十块,吃午饭花了五块,中途口渴,发现没带水,买了一瓶最便宜的矿泉水,花了两块五,考虑到前天算实习期不用给节目组房租,她又去一家送外卖时见到的两元店买了个大水壶,花了九块九。
“剩下一百块,应该够吃饭了吧?”她嘟囔了一句,骑着电动车慢悠悠地回去。
回到节目组的别墅,杜清他们都已经回来了,正在热烈交流自己的第一天打工生涯。
杜清是去做餐馆服务员:“火锅店,饭点人超级多,我要负责传菜啥的,根本没停下来过,后边我还得上晚上的班,要九点以后才能下班,一天两百块,不过好在上午可以晚一点过去,十点半之前打卡。”
宗鲆是去卖水果,他是一百八一天,“不过老板说他们店里一般没那么高工资的,一般是四千多,扣完社保和五险到手也没多少了,我们录节目情况有点不一样。”
“我们也是一天两百,但是真的真的好累!”孟沩抱怨道,“打电话过去,人家根本不听我说完话就把电话挂了,有一个人还骂我有病……”
她说着就哭了起来,可是这次没人觉得她是公主病,连容簟都没说话。
他去超时当理货员,主要工作就是整理货架,及时清理货架上的卫生,上货,回答客人的问题之类,做起来都不难,但需要耐心,他刚开始还好,后面被人多问了几次同样的问题,就觉得烦躁起来。
他问严晴舒:“晴晴姐,你呢?”
严晴舒苦笑,“跟你们差不多,我这跑了一天,还没你们赚得多呢,才一百五,还要给车充电,吃饭喝水都要钱。”
她说起自己找不到路和订单超时的事,感觉自己恐怕是最惨的。
反倒是程嘉淇去送快递最轻松,因为他还有师父带,负责几个小区的快递,很多都是只要将快递放进驿站或者快递柜就可以了,光是听着都觉得比他们的容易做。
严晴舒说早知道就跟他换了,可惜开弓没有回头箭。
分享完各自一天的经历,又说吃饭的事,本来说好是跟剧组订盒饭,严晴舒去问林森恕,林森恕说盒饭有不同的标准。
“全素是二十一份,一荤一素是十一份,两个荤菜是五十一份,你们要哪种?”
简直就是奸商行径,严晴舒抗议道:“我中午吃的香菇素面才五块,一大碗!”
林森恕那双桃花眼泛出潋滟的笑意,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没办法,我们中间商赚差价。”
严晴舒气得掉头就走,说要回去商量一下再说。
结果就是严晴舒和杜清舍不得花钱,只要了全素的,孟沩和程嘉淇要了一荤一素,宗鲆和容簟两个大少爷觉得累了一天必须吃点好的,大方地要了全荤的。
严晴舒后来不甘心,跑去问食材怎么算钱,结果却发现,食材是按照当天市场价的。
林森恕问她:“严老师是打算自己做饭吗?”
严晴舒没正面回答,而是问:“是不是从明天开始,早餐也要收钱了?”
“当然。”
“你们鸡蛋多少钱?”
“按今天采购价,二十块一板,有十个。”
“那跟你们买,要多少钱一个?”
她以为最多两块,结果林森恕狮子大开口:“五块。”
严晴舒目瞪口呆,“……你这是景区的鸡蛋吗?”
林森恕笑起来,忽然说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