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妮以前跟着聂树在学生会帮忙,认识了许多学长学姐,如今他们毕业了,想邀请曾经一起熬过夜一起干过活的同学聚一聚,何妮也收到了学姐的邀请。
除去聂树的因素,何妮在学生会的确有很多开心难忘的时候,有几位学姐对她挺好的。何妮想了想,就答应了。
聚餐那天正好和她们寝室聚餐撞上,为了照顾何妮的时间,室友们选了ktv,一边吃喝唱歌一边等她过来。
散伙饭吃得很热闹,这些学长学姐有的保研有的找好了工作,都对前途踌躇满志,还和学弟学妹们分享自己这一年的经验。何妮听了,觉得有用的记在心里,觉得没用的权当增长见识。这就和她编外的学生会经历一样,很多东西对她未来其实没什么用,但是经历过了还是丰富了她的大学生活。
所以何妮对这段为了聂树无偿参与学生会的经历没什么抵触,欣然接受。
聂树也参加了这场散伙饭,然而说好可以带家属,他却单独一人来的,远远坐在另一边,没有像从前那样频频看向何妮。
何妮不好奇他一人还是两人出席,对他不再纠缠自己心里松了一口气。
宴席上男生大多都喝了啤酒,而且起哄中有人还吹瓶。何妮看得胃疼肚子胀,对这个场景敬谢不敏。
饭后,大家纷纷散场离开,何妮走在后头,出了餐馆左右辨别方向打算去找室友。
还没走出餐馆的小路,何妮被等在那的聂树拦住。
“何妮……”
何妮皱眉。
“我分手了……”聂树哑着声音低落地说。
分手?何妮惊讶,这两人没有她的参与反而分手了?
聂树走向何妮,站在她面前:“对不起何妮,我终于体会到了你的感受,对不起……”
何妮想说“不必”,但是她还没开口,聂树突然伸手抱住了她,在她耳边不停说:“对不起。”
何妮挣扎,聂树抱着她没有松手的意思。
“我现在才发现,你才是最懂我的人,以前你在的时候,我不用开口你就明白我的心思,我还没开始做的事你替我先做了,你懂我的痛也懂我的自卑……你给了我很多可是我一直理所当然,何妮……”
何妮感觉颈间有泪水滴下来,聂树趴在她肩头哭了。
心头早就平静的酸胀突然冲了上来,何妮却从灵魂深处升起厌恶。
她个子娇小被聂树抱在怀里无法挣脱,用力拿手臂杵开他不断贴近的胸膛:“你放开我!现在分手了找我说这些话什么意思?”
聂树身上的酒味笼罩了何妮的呼吸,他的眼泪还在往她身上掉:“我好难过啊……我们这样的人和她们蜜罐出生的差距太大了……只有你懂我,你好像世界上的另一个我,是我的骨血是我永生不能剔除的灵魂,可我站在这繁华的东江,却又无比厌恶曾经的自己,我想要摆脱过去的烙印想要活出个人样……我错了何妮,我无数次挣扎最后头破血流,事实证明我根本剔除不了过去,我不该扔下你企图逃离,我逃不了走不出去……”
聂树喝醉了,但是何妮并没有因他醉酒就原谅他此刻这番恶心至极的话,她用力撑开两人的距离:“你搞清楚,不是你不要我,是我想要远离你!”
聂树醉眼迷蒙,还留着眼泪,也许因为失恋这段时间的确憔悴了许多,他似乎并不认为何妮会放弃他,以为她在说气话,用力把人抱在怀里任她打骂,紧紧贴着她的脖子,几次唇瓣擦过她后颈。
何妮大惊,用力推拒并拳打脚踢不让他凑过来:“聂树你这个变态,你放开我!”
两人的动静吸引了路边学生的注意力,但是这样亲密的姿势让陌生人踌躇,不知道该不该管这个疑似情侣闹别扭的闲事。
何妮专挑让人痛的地方踢,聂树被她踢到了腿骨,痛得弯腰,手上力道松了。何妮立刻一把甩开人。
“你以为自己是谁?失恋了就想到我这个备胎了?一年前我就说过,我们绝交了,我孤独终老我们都没有可能!”
聂树伸手来拉她,她立刻躲开,往后退了好几步。
聂树整个人都被颓丧的气息笼罩,忧郁地看着她:“我知道那时候我辜负了你,现在我受到报应了……”
“那你就好好受着报应!”一个愤怒的男声插|进来。
何妮气喘吁吁地看过去,看到诸煦衡黑着脸大步走过来。
聂树顺着声音,看到一个高大的人影,几步走到了何妮面前,将她牢牢挡在身后。
他问何妮:“他是谁?你们真的在一起了吗?不,不会的,我知道你们不是情侣,何妮——”
何妮走出诸煦衡身后:“聂树,回去拿把镜子好好照照,论才华,你不及我;论勤奋,你比不上我;论能力,至少过去证明我们能力相当;论家庭条件,我家还没穷得让我辍学养弟弟……你哪里比我优秀比我好,凭什么以为我会为了你要死要活,会在你被甩了以后做你的接盘侠?”
“哦对了,你恐怕还看不上我做你的接盘侠,你这幅模样只是希望我回到你身后,继续默默支持你,助你追求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吧!我算什么?我这个备胎用完当然扔了!”
聂树在她的话语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