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次考试心中又多了许多信心。
有时候还真不是谁带了什么好运,而是自己给自己的心理暗示起了作用。状态好坏,可能就差那么一点信心。
慢慢的,各县的学子全都聚集到了州府,王明自知清贫,囊中羞涩经不起大的开销,大多关在房中看书,偶尔才出去几趟,结交志同道合的朋友。
俞梨儿也不管他,自从来了外面的世界,她越发想要得到自由,想要离开王明。所以,修行起来更加用功了。
尤其,她隐隐觉得,自己似乎到了某个关键时候。
几日后,王明收拾了东西,动身去考场考试。鲤鱼图和所有书册被他妥善安置在房间一角的书箱里。
俞梨儿没了外人打扰,彻底沉浸在修行之中。
不知过了多少时辰,王明的房间突然刮起了大风,帘幔飞舞,纸张纷飞。
房间门外,一个一身清冷、身材修长的道士正背着一把剑从门口走过,走到王明的房间门口,原本往前的步子突然停下。
他抬头看了看外头风和丽日的好天气,又皱眉看向那个大门紧锁的房间。
停顿了许久,猛地一掌拍开房门。
此时,房内的大风刚刚停下,所有纷飞的纸张准确地回归原位,帘幔一动不动,似乎从未飘飞到床梁那般高。
那道士无视房内景象,径直向某个角落走去,角落里,正好摆放着王明的书箱。
俞梨儿刚刚从修为晋升中醒过来,开心地想要跑出来伸个懒腰,才露出一个头,就看到了那张冰冷的脸,吓得面色刷地白了,紧紧躲回图中。
他怎么现在就来了!
俞梨儿回忆起被真火焚烧的痛苦,控制不住地瑟瑟发抖。
一袭青色衣衫在书箱前停下,俞梨儿眯着眼缝看着那青衫布料装死,祈祷这道士学术不精。
但能把千年锦鲤灭了的人怎么可能学术不精?
一只修长的手从青色宽袖中伸出,毫不停顿地掀开了书箱的盖子。
陈玄真慢慢地直起身,一眼不错地看着书箱里,那只瑟瑟发抖的锦鲤精,不,可能是锦鲤图精?
这是他从未听过见过的精怪,一副千年古画竟然也能成了精?
俞梨儿控制不住地想发抖,不仅是前世恐怖的记忆,还有这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危险性。虽然她刚刚突破,但是身为妖精,有着天生对强者的敏锐嗅觉,这个冷冰冰的道士,比她强了太多。
她发抖,道士看着她发抖,面无表情。
俞梨儿觉得自己不能这么坐以待毙,勉强镇定下来,控制住生理性的颤抖,颤着声音装作无辜模样开口:“你……你是……你是……谁?”原身本就单纯,稚嫩的声音加上无辜害怕的语气,无害得像个懵懂稚童。
陈玄真眉头微微一动,终于开口,声音和他的气质一样冷:“你是这古画成的精?”
俞梨儿点头,声音又小又可怜:“我没害过人……我是护主的画儿。”
陈玄真不为所动,伸手将鲤鱼图取了出来,打开。
卷轴落下,一条跨过千年依旧色彩鲜艳,活灵活现的锦鲤跃然眼前。
只是此时,这锦鲤两眼乞求,还在瑟瑟发抖。
陈玄真见惯了妖精鬼怪柔弱可怜模样,并不为所动。只是刚刚在门外,他便一直觉得大盛的妖气中有股本源的真气在这屋内涌动,如今拿到这副卷轴,发现这真气竟然就在这卷轴上。
一个精怪身上竟然有他本门真气?
他微微收起了身上的威势,问:“你和长清派有什么渊源?”
陈玄真的威势一收,俞梨儿立刻就没了那发自内心的恐惧,慢慢恢复正常。听到长清派,心中一动,试探地问:“道长为什么问起这个?”
陈玄真威势一放,直接对她施压:“让你说,你老实说便是。”
俞梨儿恨得咬牙,但是敌强我弱,只能屈服:“我曾经的小主人是长清观的小弟子玉真子,是他教会了我修行之法!”
“玉真子?!”陈玄真惊讶,如果这妖精所说是真,这所谓的玉真子难道就是本门几百年前的师叔祖玉真子?
“所说是真?”陈玄真冷凝着眉问。
俞梨儿一边抖一边气恨地冷哼:“你……你说呢!你和他们有仇也不能滥杀无辜!我是听着佛经道经成的精,只救人没害过人,你害了我,伤的是你自己的阴德!”
“人妖殊途,你日日同凡人在一起,就算不主动害人也会损了凡人精气,如何理直气壮地说没害过人!”
俞梨儿气坏了:“你懂个屁!我是转好运的鲤鱼图!只会给人好运,哪会害人!”声音虽然依旧又弱又小,气势却不小。
作者有话要说: 我最近是不是黑了蒲松龄大大一把[心虚]。还是给蒲大大洗洗,其实聊斋志异还好,不太算书生意淫,聊斋里人有好坏,妖也有好坏,好的鬼、妖比人正义良善,许多渣男都得了报应。最无语的应该是西厢记,词曲很美,后来得知传说中的背后故事就恶心坏了,尤其元稹的悼亡诗还是经典之一。大学后很少去读名著,再去看从前看过的书发现会有新的感触,比如从前我一直没觉得聊斋志异像个鬼故事,这次,我看第二篇尸变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