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肩头闷着声大哭,一边哭一边打他。
赵潜急得汗都出来。明澜从来没有这样哭过。
“别哭了……你哭得我也难受……乖,以后我就守着你一个,别哭了啊!”赵潜亲她侧脸,轻声细语地哄着,从未有过的温柔。
明澜哽咽着说:“你爱怎么样怎么样,我没逼你!”
“恩,你没逼我,我自愿的。以后府里也不进人了,来一个是一个麻烦精,以后一个都不要了!”赵潜给她擦眼泪,又亲她唇。
明澜推他,自己擦脸:“脏!父皇赏下来的,你还能推?”
“不脏!”赵潜转移亲她红肿的眼睛,“我去说,他忙着呢,几年才能想到一回。”
“随你,你以后别又说我算计你,不让你纳妾就好!”
赵潜笑了:“是我说错了话,以后再不说了。我们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谁也说不了谁!”
明澜被他逗笑。
赵潜松了一口气,看着她难得泪沾眼睫,我见犹怜的模样,忍不住低头含住她的唇,探进了她口中。
明澜推搡他:“小猴子……”
赵潜含糊应:“就一会儿……”抬着她的下巴,彻底吞掉了她的声音。
两人磨蹭了一会儿,到底担心儿子,又守到了儿子床前。
这夜,夫妻俩轮流交替测小猴子的体温,隔段时间就给他擦拭降温,期间明澜想念小粽子,又抽空去看了他一眼。可怜的小粽子,睡着了嘴巴还是瘪着,眼角带着泪。
明澜一身脏兮兮的,不敢靠近他,看了许久,这才回了屋子换了一身衣裳,重新回去看顾小猴子。
这样一夜下来,清晨,明澜再摸上小猴子的额头,已经完全不烫了,只是微微有点热,这种温度影响不大,药效持续发挥很快也能压下去了。
她最最担心的是高烧引起的并发症,要是引发脑膜炎或者烧坏了他脑子……如今,松了好大一口气。
赵潜告了半天假,见儿子病开始好转了,压着明澜躺下睡一会儿。这一天两夜,明澜也的确累坏了,几乎没有好好合过眼,没一会儿就沉入了梦乡。
赵潜摸着她青黑的眼底,确认她睡熟后,给她拢了拢被子,轻手轻脚走了出去。
小粽子早早就醒来了,耷拉着嘴角,要哭不哭地看着门口。赵潜一走进去,就见他眼睛一亮,大声喊:“爹!”
赵潜奖励地摸了摸他的头:“小粽子昨晚做得很好!等哥哥好了,爹带你们去放风筝!”
小粽子眼睛更加亮晶晶了,笑得露出了两个小酒窝。
赵潜微笑,看着他七弯八扭地自己穿好了衣裳,领着他出去用膳。
照顾好了小的,大的也醒了,病中的小猴子格外娇气,赵潜也心疼他,亲自动手,耐心哄着他吃完了白粥,陪他说了会儿话,最后到了吃药时间,又哄他吃药,不过一个多时辰,就觉得腰酸背痛。
等两个小的都安顿好了,赵潜回到房里,衣服也不脱,躺到了床上,往日看明澜照顾儿子亲力亲为,他也不觉得如何特别,如今自己才做了一个早上,就发现妻子真是不容易。
赵潜转头看着脸色憔悴的明澜,侧身抱住她,在她额头吻了吻,闭眼睡去。
两人一觉睡到午后,明澜从梦中惊醒。
“糟了!小猴子!”
赵潜也醒了:“早上的药已经吃了,精神不错,你别急。”
明澜却觉得心惊肉跳,还是急匆匆地跳下床,披头散发地往小猴子房里赶。
赵潜连忙在后头追她。
跑进小猴子房里,明澜立刻觉得不对,室内温度远远比她在的时候低,一转头,直冲着门口的窗户半开着!
人家说春寒料峭,最近低温,又是早上,小猴子本来就还没完全退烧,这窗直喇喇地冲着他吹冷风,好人都被吹风寒了!
明澜赶紧去摸小猴子的额头,还好不烫,又摸手脚,可怜他睡在梦中,无意识地缩成了一团,身上就盖了被子一个小角!小手小脚都凉飕飕的!
明澜怒火中烧,气得差点站不住。
赵潜追过来,也同样发现了异样,勃然大怒!
“人呐!奶娘呢?伺候的都死了吗!”
明澜让溪月拿汤婆子来,给小猴子暖手脚,又趁乱摸了他的脉,万幸,可能正是病好的时候,抵抗力强了不少,没有什么异样。
小猴子被他们折腾醒了,睡眼朦胧地看着她:“娘亲……”
明澜“诶”了一声,这几天的药里有安神的成分,小猴子睡得多,这么精精神神醒来倒是第一次。
刚醒来就往她身上蹭:“娘亲,我冷。”
明澜带着汤婆子把人裹着被子抱在怀里:“马上就不冷了,溪月给你准备了汤婆子,你摸摸,热不热?”
小猴子笑了:“烫!”
“还难受吗?头痛不痛?”
小猴子摇头:“不痛了,就是睡得好冷。我梦到好大的风,呼呼地刮过来,我差点就被吹走了!”
明澜气得肺都要炸了,勉强带着笑音应和他:“那后来呢?你被吹走了吗?”
“没有!”小猴子仰头笑着看她:“我想着,我可不能被吹跑了,我还得回家见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