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偶然的举动中才体现。
明澜点头,宽慰他:“肯定快了,四弟都快要成婚了,皇父怎么会忘了你呢?”
四皇子不过比赵潜小了两岁,亲事已经定了,而且他的母妃正受宠,肯定积极为他谋划入朝的事。
赵潜道理都懂,但是同是兄弟,两相对比,想起已经不在了的母妃,心里难免有些难受。
明澜见此,也有些心酸,这皇宫里没了母妃的皇子,日子真的不太好过,没有一个后妃在其中调剂,贵人事忙的皇帝很难得才能在一众儿子里想起你来。父子感情,只能日渐疏远。
好在,这样的日子马上就要结束了。
淑妃忌日前七天,赵潜斟酌了一晚,给皇帝写了一封陈情信,希望皇帝能准许他带着妻子去皇家寺院给母亲办一场法事。
皇帝看到儿子的信件,感慨万分,想起当年老三日日守在淑妃床边,又想起这几年老三日渐成长,越来越优秀……
赵潜暗暗盼了好几天,终于在忌日的前三天,皇帝亲自下了旨意,要给淑妃办理一场法事,整场法事由淑妃的儿子赵潜协理负责。
没有消息的那几天,明澜看着赵潜一天比一天焦急、失望,虽然他极力掩饰,但是看书时时不时的走神,原本慢悠悠的脾气越来越急躁……直到皇帝的旨意下来,不仅同意了他的请求,还让这场他想私人办理的祭奠成了皇帝出面的隆重法事,收到旨意之后,只剩下两人时,赵潜握着她的手就笑。
明澜每当这种时候,就会看到赵潜这古板“小老头”露出属于这个年龄的少年气来。
办一场法事,要做的工作非常多,赵潜只有三天的时间,就在学堂请了假,日日去寺院了解法事的每个细节,虽说皇家寺院的人是做惯了这些事,但是认真的赵潜还是追求细节,事事较真。
这是孝心,凡是知道这事的人没人嫌他事多。
明澜也给他起居安排得妥妥当当,免得他事后累坏了。
忌日当天,赵潜带着明澜去了寺院。
一天隆重的法事下来,明澜累得不轻,但是赵潜从头到尾都是挺直了背,不错一步,不懈怠一个动作……
最后,赵潜拉着明澜跪在淑妃的牌位前,室内只剩下了他们两人。
赵潜挺着背,看着上面的牌位,唇抿得紧紧的。明澜转头看他,这个倔强的少年,眼睛已经通红了,明澜一看他,他动了动眼皮,泪水就滚了下来。
赵潜遇到再大的问题,也就皱皱眉头,从没有红过眼睛。
明澜胸口闷闷的,回头,看着上头的淑妃牌位,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
“母妃放心,儿媳会和夫君相互扶持,我们以后,会过得越来越好的。”
赵潜也跟着磕头,再抬起头的时候,泪水没有了,神情也恢复了许多。
“母妃,明澜很好,我们一切都好。儿子会听你的话,好好对她,努力出人头地,给您和明澜挣荣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