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生活是什么样的?”
“奔波忙碌?热闹欢腾?孤独寂寞?没有方向?死水一潭?”
“你喜欢你现在的生活状态吗?想要维持现状, 还是打算改变?”
占喜敲着键盘,心中酝酿着词句。
“其实,每个人都有自己不同的生活方式, 无所谓好坏, 只有合适不合适。能够找到最适合自己、让自己最舒服的生活状态,就是一件幸运的事。”
“没有人陪你喝酒, 可以独酌。”
“没有人听你唱歌, 可以对着镜子唱给自己听。”
“累了, 就躺在沙发上休息一下, 放空心灵。”
“饿了,出去吃可以,叫外卖也可以, 如果是骆老师, 他会打开冰箱看看食材, 给自己做一顿丰盛的大餐。”
写到这里,占喜偷偷地笑, 估计身边的人也看到了, 就是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她继续写——
“骆老师说他早已习惯寂寞,早已习惯在自己的世界里找找乐子, 把生活过得更有滋味些。”
“骆老师其人,有着清风霁月般的风骨和气韵。我对他说,在这一点上我不如他, 我是个很无趣的人,好多人给过我这个评价。”
“他说, 不, 你不是, 他们那样说是因为他们不了解你。”
“可能是吧。”
“我也正在慢慢地了解我自己。”
“一朵花,精美无瑕,用镜头倒放可以看到它形成的过程。花瓣拆解,茎布剥下,自然卷曲的花瓣和叶片变得平整,接着又褪去颜色,最后变成一片片白色的布料。”
“再复杂再娇艳的花朵,初始状态都是那么简单。”
“生活其实也一样。”
“想要找到你的简单初心吗?”
“来禧鱼吧。”
“喝一杯清茶,做一朵烫花,你会和骆老师一样,体味到庸碌生活之外的一份宁静,一点幸福。”
“新的一年开始了,禧鱼祝你新年快乐,万事如意。”
“不管你的生活是什么样,请一定要好好爱自己,比心。”
敲下最后一个句号,占喜无奈地看向身边的男人。
他刚洗过澡,湿着头发,身上是一套厚厚的家居睡衣,领口敞着,能看见两道清晰的锁骨,里头应该是啥也没穿。
好一个清风霁月般的人,呵呵。
骆静语已经在占喜身边腻歪了好一会儿,一开始只是揽她的肩,搂她的腰,到后来整个人都贴在了她身上,又亲又摸,浅浅的呼吸声响在她耳边,时不时地咬一下她的耳垂。
他俩是在沙发上,占喜设置好第二天的定时推送后,“啪”的合上笔记本电脑,抱着骆静语的脑袋就和他吻在了一起。
这坏家伙撩她那么久,害她后半段差点儿写不下去,这时候必须要好好反抗一下,表明她的态度。
柔软的唇舌互相挑逗轻噬,骆静语抱着占喜,身上渐渐热起来,正想要在沙发上干点儿什么时,占喜突然松开了他的唇。
他睁眼看她,看到她问:“你东西收拾好了吗?”
骆静语:“……”
这是占喜交给他的任务,她写东西,他收拾行李,因为第二天早上他们就要回占喜的老家。
这一次的旅程和国庆时会有很大的不同,骆静语这个“毛脚女婿”真的要登门拜访“丈人丈母娘”了,保镖大舅哥还不一起去。
骆静语不知道欢欢的妈妈现在对他是怎样的态度,欢欢自己都说不清,只有她爸爸给出的单方面保证。骆静语心里喜忧参半,倒是无所谓自己被刁难,就怕欢欢和她妈妈又因为自己而闹得不愉快。
这三个月,他们没怎么想过这件事,生活过得异常充实。
禧鱼茶室开张满一个月了,骆静语和占喜一天都没休息过,每天都泡在店里。
骆静语在二楼的工作室做花,占喜更多是在一楼招待客人,生意不忙时,她就开着笔记本电脑在一楼写东西,两人只有在上烫花体验课时才能一块儿工作。
感情并没有因为忙碌而变淡。
打烊后,他们习惯最晚走人,占喜会把当天的账目过一遍,骆静语则把楼上楼下都检查一番,才放心地锁门离开。
冬天风大,骆静语总是会帮占喜把羽绒服拉链拉到底,再帮她戴上兜帽,围上围巾,笑着拍拍她的脑袋,最后用温热的大手包住她的小手,一起走去地铁站。
元旦生意会很忙,但因为占喜早早的就答应老爸回家,特地安排出两天假期,把茶室交给几个店员打理。占杰说他不回老家,会到店里来转转,尽一个股东该尽的责任。
占喜问他:“哥,你为啥不和我们一起回去啊?”
占杰翻个白眼,生气地回答:“你说为啥?因为我不想被催婚!”
占喜对老哥报以同情,老妈的脾气不好改,现在她不敢唠叨女儿,只能去唠叨儿子,占杰一个头两个大,压根儿不愿意回家。
……
见骆静语愣愣地看着她,占喜推了推他的胸,又问了一遍:“问你呢,东西收拾好了吗?”
骆静语点点头,他收拾了一个双肩包,剩下的都是礼品。尽管未来老丈人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