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是一名乐修,也很好看。
娘亲手很巧,每天的头发样子都不一样,有时候是两个小笼包,有时候是两个烤田螺,不过她最喜欢的,还是两根打了结的粗麻花。]
娘G。
一旁的云衡听得心惊胆战目瞪口呆,不动声色动了动眼珠子,看向秦止身边的江逢月。
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她如今脑袋上的发型,就是秦萝文赋里的“打结粗麻花”。
大名鼎鼎的飞仙髻。
[娘亲吹笛子特别好听,还会弹琴。每次听她弹琴吹笛子,我的心里都像麻辣烫咕噜咕噜,激动不已。
等我长大了,一定要像娘亲一样厉害。]
骆明庭:……
他读不下去了,他饿了。
那边的秦萝已经成了只小鸵鸟,脑袋越来越低。
骆明庭苦恼挠头:“……然后是秦楼的部分。”
树下的少年抿了抿唇,似是十足期待,眸光无声亮了亮。
――所以说这一家子真的很奇怪好吗!正常人谁会期待这种东西啊!
[和爹爹一样,我的哥哥也是一名剑修。
哥哥很高,像个被拉长的软皮糖。他修炼很用功,是年轻一代里修为最高的人,每次去哥哥的院子,我都能看见他练剑挥剑,如同锅里被搅来搅去的面条。]
秦楼蹙眉:“我怎么没有那句‘长得非常好看’?”
骆明庭欲言又止。
重点是这个吗?你个软皮糖???
[我想告诉哥哥的是,他修炼不用那么刻苦。
每次见到他身上的血和伤口,我的心都像被烧烤串串刺穿了一样难受。]
……绝了。
[这就是我的家人,希望我们能像饺子里的肉沫和菜沫,在一起永远不分开。]
终于结束了。
骆明庭说不清心里的感受,麻木且震惊的眼神慢慢往下,触碰到最下方的长老评语。
[形象贴切,栩栩如生,笑煞我也,深度好文!]
字迹隐有颤抖,可以想象写下这几个字时,那人是在如何努力地憋笑。
再看眼前的剑圣一家,一个四处狂飙的撒尿牛丸,一个伫立的田螺烤包,一个乱舞的面条,一个小烧烤麻辣烫。
合在一起,成了永不分离的饺子馅。
他总算明白秦萝为何能拿满分。
长老在批阅这篇文赋时,绝对一整个爆笑如雷啊。
江逢月高高兴兴鼓掌:“不愧是我女儿,这遣词造句,一般人绝对想不出来!”
……一般人的确想不出来。
秦止点头:“我觉得,你哥更像龙须酥。就他挥剑的时候,剑气裹着他乱飞。”
……居然理所当然接受了这个设定,甚至迫害起了亲儿子。
秦楼蹙眉:“所以,我怎么没有那句‘长得非常好看’?”
……求你别说话了软皮糖!
这一家子的脑回路都不怎么正常,骆明庭一个头两个大,反观秦萝的小伙伴那边,浑然充斥着快活的空气。
江星燃笑得捂住肚皮:“不是吧秦萝,被烧烤串串刺穿心脏一样难受……你是有多想吃烧烤啊?”
陆望温声安慰:“你写得很厉害。我一定想不出这种句子。”
楚明筝右手捏成拳头,轻轻靠上嘴唇,用咳嗽掩饰笑声:“咳。”
不止长老爹娘江星燃,连小师姐也在笑话她。
秦萝跺一下脚,解释得毫无底气:“这、这是……这是生动形象,比喻句!”
呜呜呜她当时写下这些句子的时候,明明觉得好贴切好有趣的!
她耳朵上止不住发热发烫,下意识后退一步,瞥见身侧谢寻非的影子。
他自始至终安安静静,没笑也没出声,在一众小伙伴里有如清流。秦萝找到唯一同盟,仰头看了看他的脸。
少年没料到这个突如其来的对视,怔忪一瞬,忽地抿了抿唇。
谢寻非:“噗。”
“抱歉。”
他弯了弯桃花眼,似是有些不好意思,声音很低:“……忽然想到了麻辣烫。”
秦萝一声哀嚎,用考卷盖住自己的脸。
“萝萝的文赋就是写得很好啊!不然也拿不到满分。”
江逢月上前几步,笑眯眯摸摸她脑袋:“爹爹娘亲和哥哥都很喜欢,以后要继续加油,多写一写这种有趣的文章。”
秦萝放下一点点考卷,露出黑亮亮的大眼睛。
小孩的创造力最是无拘无束、天马行空,不应当人为约束。
楚明筝亦是笑道:“嗯,很可爱。改日萝萝若有兴趣,可以试着写一写我。”
考卷继续往下,小朋友露出了白皙小巧的鼻尖,嘴角情不自禁勾了勾。
“面条很好,恰巧我自创了一套剑招,不如便叫‘甩面剑法’。”
秦楼若有所思:“不过,我怎么没有那句‘长得非常好看’?”
秦萝被夸得心情大好,彻底露出整张小脸:“哥哥是英俊潇洒的茯苓饼,又白又薄!”
又白又薄的茯苓饼挑挑眉梢,终于闭了嘴。
“啊,那边的擂台结束了。”
江逢月抬眼眺望一瞬,很快望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