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的最好方法。
到时候她一直黏在霍诀身边,等邪龙被屠,大家一起开开心心回家,他就还是和现在没什么两样,高高兴兴潇潇洒洒,也不会被家里人赶出去啦。
秦萝越想越有信心,倏地抬起双眼,戳了戳霍诀衣袖:“哥哥。”
她的嗓音又轻又软,带了点神秘兮兮的祈求,少年闻声低头,撞上一双水亮亮的杏眼。
秦萝咧咧嘴角,轻轻晃他袖口:“你能不能带我一起去呀?”
“去幽明山?”
他没做多想,直截了当一口回绝:“不行。你年纪太小,那条龙又实在危险,万一伤到你怎么办?”
“我想看一次龙。”
七岁小孩别的事情不精通,撒娇求情倒是个中好手。即便秦萝并无刻意,却仍带了天然的稚嫩与娇憨,声线和脸上的婴儿肥都是软绵绵,不会让人觉得违和。
秦萝又晃晃他衣袖,眼睛里噙了小心翼翼的紧张,直勾勾盯着霍诀双眼:“就这么一次好不好?我一定好好跟在哥哥身边,绝对绝对不乱跑――你出去那么久,我一个人在家很无聊的。”
她对此没什么经验,不知应当如何继续,说完便闭了嘴巴,目光却是没有变化,直直看着他瞧。
霍诀:……
他无可奈何,不过片刻便缴械投降:“行。”
不等小孩跳起来欢呼,少年很快补充:“不过一定注意安全,时时刻刻跟在我身边,千万莫要离开我的视线,明白吗?”
可巧,她就是要时时刻刻跟在霍诀身边,自始至终都不让他离开视线。
秦萝用力点头,双眼弯弯地笑开:“明白!”
这一段记忆过得很快,当她话音落下,船只被海浪拍得一阵起伏。
而在下一个瞬息,这份起伏仍在,却成了马车之中的颠簸――
当秦萝眨眼再睁开,身边已然成了另一种景象。
蓝天和大海全都没了踪迹,海浪声变成哒哒的马蹄。
阳光消弭殆尽,只剩下几缕暗淡的微光,让双眼生出一刹那的不适应。外面道路颠簸,马车里震颤得厉害,秦萝一个不稳,险些往前倒去。
好在有人将她轻轻扶住。
“还好吗?”
霍诀松了口气:“幽明山多是山路,马车不如平路里那般平稳,当心。”
秦萝直起身子,应了声“谢谢”。
“要不是这幽明山飞兽众多、魔气盘旋,我们早就御剑进去了。”
马车里不止他们两个,坐在秦萝对面的高壮男子轻啧一声:“如今还要乘车而行,不如让咱们下去走路。”
“若是御器飞行,恐怕会被天边的骨鸟和邪虫围攻吧。”
角落里的红衣女子笑道:“我可不愿爬那么高的山。咱们是来除魔的,气喘吁吁爬到山头,怕是一丁点儿力气也不剩下,如此一来,等着让那条龙大开杀戒吗?”
她说罢朝着身后靠了靠,黑发盘旋如蛇,衬出红衣似火:“不过话说回来,霍小郎君还真是有兴致。带来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妹妹,也不怕她磕着碰着?”
秦萝自觉替他说话:“是我自己非要来的。”
她坐在靠窗的位置,正巧对幽明山的景象有些好奇,于是拉开布做的窗帘,抬眸向外远眺。
这里和不久前的大海相比,可谓天差地别。
天边乌云密布、黑气弥漫,太阳不知被遮挡在了哪个角落里头,透不出一丝一毫的明光。
连绵群山如同四溢的水墨,一层一层重重叠叠,好似蛰伏已久的巨兽,幽幽张开深渊巨口,等待每一个前来的修士。山路崎岖,道路两旁不见绿树野草,只剩下一株株干枯败落的树干,死气沉沉,不见生机。
蔚蓝色的海面让人心情愉悦,此情此景,只会叫人压抑到呼吸困难。
远处传来几声古怪的鸣啼,秦萝迅速拉上窗帘,挺直身板坐直。
“不过,宋阙为何会与我们同行?”
红衣女子摆弄着垂下的长发,足尖悠悠点地:“宋氏家大业大,应该不缺这一份龙骨吧。”
“我听说他不要龙骨。”
坐在门口的白衣青年道:“这条邪龙时常在山下城镇作祟,像他那种世家子弟不缺宝贝,唯独想要名声。只要他灭了邪龙,声望定能好上不少。”
“宋阙的声望还不够好?”
高壮男人看一眼窗外,懒声应道:“出生时灵力全无,没成想十岁觉醒了天灵根,从此扶摇直上,已然是年轻一辈里的法修第一人。”
说到这里,他“嘿”了一声:“不过咱们霍诀小道友也不赖啊!如今只是年纪小了点,修炼速度不比宋阙差。苟富贵勿相忘,小道友前途可期。”
霍诀摇头:“过奖。”
他不是对谁都热忱又上心的性子,至少在秦萝的印象里,霍诀只会对妹妹毫不设防地笑。
在其余时候,他习惯把剑别在腰间,有些散漫地轻勾嘴角,待人接物温温和和,却又有股桀骜的势。
至于琅霄君这个人物,究竟扮演着怎样的角色呢?
秦萝趁着在路上,蹙了眉头认认真真地想:幽明山的留影石是他录的,导致霍诀一夜之间千夫所指、众叛亲离;把霍诀